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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應答之外,再無廢話。
而後, 她站起身,走的乾脆利落。
沈因瞥了眼她背影:「顧姐, 你說她今天來是幹啥的?」
坐著半天,都在順著他們的話往下說,一句有關生意的話都沒說。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來蹭熱水的。
「或許是過來立軍令狀的吧。」顧明月收回視線,重新投到自己桌前的茶杯中。
裊裊水霧,潤色生活痕跡。
嗯?!
沈因瞬間緊迫起來,皺著眉起身。
「顧姐,那我先去忙了。」
在蔣翠這吃過一次虧,沈因已經不敢大意。
「加油。」顧明月看向他,刻意地添了成壓力,「你代表著咱們商場,我希望你能贏得漂亮。」
沈因重任在肩,立刻正色:「明白。」
小年後的第三天,沈因和蔣翠就開始相互攀比追逐起來。
許若蘭看著高石遞來的單子,連連驚嘆。
「你這是給他們下什麼藥了?離過年都沒幾天了,咱們代金券還能這麼好生意?」許若蘭把文件翻得「簌簌」作響,「鐘錶廠、木材店什麼亂七八糟的廠子都沒有了,那些可都是出了市區的。他們這也太拼了吧。」
「沒辦法,有所求嘛。」顧明月並不驚訝,手指划過蔣翠的單子,思索一瞬,又看向許若蘭,笑了下。
「還是得請你幫一個忙。」
許若蘭把文件合上放回原位:「怎麼?又是想認識哪家太太?」
組個場的事,許若蘭還覺得顧明月上次給的禮重了。
「儘管說,我幫你請來。」
「不是。」顧明月擺手,看了眼桌上的日曆,「是想請你幫我介紹個律師,擅長離婚官司的。」
許若蘭驚了下,立刻就站直了:「你跟聞酌鬧矛盾了?」
「沒有。」
蔣翠什麼都沒有說,只是顧明月心眼子多,自己推出來。
別說事無定性,就是確鑿不移,顧明月也不會往外瞎胡說,哪怕是對著許若蘭。
那是蔣翠自己的人生,自己的抉擇。
顧明月口風很緊。自己不想說的事,誰也問不出來。
只笑著開了句玩笑,打岔過去。
「先預備著,以防萬一。」
「哪有預備這個的。」許若蘭嗔她一眼,有分寸地點到為止,「但我可以幫你問問,有預算嗎?」
「挑能啃硬骨頭的來。」顧明月視線落在文件上,沉默幾秒,「不拘於價格。」
「行。」許若蘭應下,順著她的目光看向文件上的名字,知道他們有彩頭,也相當好奇,「噯,你說他們兩個最後誰賣的會比較多?」
現在看兩個人的營業額還是沈因領先,人多能跑,還有丁禕那個潛在江市人脈圈頂著,極其輕鬆地超過了蔣翠,並且還有把差距隱隱拉大的趨勢。
「沈因是個有能力的。」許若蘭對他觀感很好,「腦子活,上手快。我看明年商場再有大型活動時,可以把他提上來試試。」
「可以往上提,但我還是想讓讓他在底下再多輪兩年,磨練磨練。」顧明月對沈因抱有的期望不壓於高石和賀雪。
期望越大,才越要讓他走的穩健。
她不欲與許若蘭多言,拉回話題,手指輕點文件上的「蔣翠」二字。
「我希望沈因贏,但我感覺蔣翠最後會超過他。」
「可能性不大了,」許若蘭算了下日子,不太看好,「沒幾天了。」
顧明月卻似乎有些篤定:「那就等著看吧。」
沈因是很厲害,嘴甜心思多,背後還有整個商場給他做資金、人員和場地的支持。
天時、地利、人和,他哪個都不缺,唯獨缺了份天地一線的緊迫。
一面天堂,一念地獄。二者之間,只有一條看不見頭的索道。
越是危機,越能逼發出人性最深的潛力。
很多時候的贏家之所以能贏地出人意料,並不是因為他堅定覺得自己能贏、想贏;恰恰相反,或許只是因為他不能輸,也不敢輸。
那樣的生死一線,顧明月經歷了太多。
沒有人脈,沒有文憑。
很多次都被人推出來頂鍋或者是收拾爛攤子。無數次地踩在鋼索上,面對客戶或者上級的各種刁難,忍氣吞聲,不敢辭職,更不想被辭。
選擇權不在自己手上,那她就只能破釜沉舟的走出來一條路,才能獲得一線喘息。
顧明月不知道蔣翠算不算後者,但她卻期待著出人意料的結果。
當天下午,是丁禕最後一次試禮服的日子。
顧明月之前陪她來過一次。
禮服做了三套,都是兩家父母提前定好的,也沒有什麼值得挑選的餘地。
她只需要來的時候誇讚一句「合適」,就足以讓丁禕樂開花了。
婚前的好兆頭,立刻就有了。
前兩天又特意讓許若蘭給她捎話,請她再來一趟。除卻是丁禕想讓她提前看看最終版的禮服外,也是容恪遠的意思。
容恪遠雖然朋友多,但結婚前他還是想單獨地請聞酌吃頓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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