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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卻沒做過什麼好事。
聞酌半生走的艱難,沒依靠過別人,也就不太相信福報。
更別說什麼善事。
所以,即便他從上個月就開始撥資金給救助站,但也會有絲絲惶恐。
總覺得自己開始的太遲。
如果知道有一天會遇見他的月亮,他或許早年間就不會對峙著命運,擰著頭度生活。
孩子於他而言,是責任;而與顧明月的孩子,才是延續。
他有迫切地渴望,也會努力接受另種可能。
無關其他,,只因為月亮。
道理都懂,可聞酌現在還是不太能聽這種話。
他皺眉,又親了親她。
「不是的話,就我守著你過,他自己過。」
都不是個小明月,還指著他能有幾分耐心?
男孩都是摔打著長起來的,且大抵頑皮不堪。
早早地成年,早早地搬出去。
不要讓顧明月太過操心才好。
「他自己怎麼過?」
成年之前,總得他們管著。
要真惹出了個事,還真是難搞。
#這可是小反派#
顧明月微微悵然,離見小反派只有不到六個月了。
「看天、看命,看人和。」聞酌不以為意。
他能這麼過來,他兒子也就能這麼過來。
行至今天,爹媽沒給過他什麼,一身的家業全靠自己掙取。
那他兒子也不該指著能從他手里沾染些什麼。
男人養老婆,天經地義。
養兒子,就有些牽強了。更別指著養到結婚,舉全家之力供他娶媳婦。
不可能。
聞酌除了耳讀目染的教導和成年前的供養,給予不了他額外的什麼。
甚至如果他選擇不上學,都不會養到成年。
他能給的,全都給了顧明月。
分不出來其他了。
至於那些錢財名利,死之前肯定給不了一分。死之後,也得看他媳婦花的還剩多少。
他素來坦蕩,偏心向來公開透明。
不過,聞酌低眸,卻見自家媳婦略帶遺憾的眉眼,像是已經篤定什麼般。
他微皺了皺眉,不太滿意地開口。
「明天再給你買套首飾。」
「怎麼?」
他話題變得突然,顧明月沒明白他怎麼提起買首飾的事,還笑著問他。
「聞先生賺錢了?」
聞酌沒承認,也沒否認,只認真地看向她。
「留給咱閨女。」
他把手貼在顧明月手背上,和她一起蓋在小腹間。
即使感受不到什麼動靜,聞酌還是放輕了語氣,怕擾了他閨女睡覺。
「以後別想不吉利的事。」
「......」
顧明月沒忍住笑起來。
聞酌,一如既往。
迷信的可怕。
「吃飯。」
聞酌拿著碗筷走出去,腳底踩著跟她同款的拖鞋,滿身家居味。
早沒了往日裡端著的樣子。
顧明月看了眼他的背影,很快收回目光,手再次覆蓋在小腹間。
輕輕呼出一口濁氣。
稍感遺憾。
——
說是要去檢查,也不是顧明月忽悠顧三丫。
出差前,因為趕車匆忙,她還是差了次檢查。
雖然在外臨時補過一次,但畢竟不是江市的醫院。
不知根知底,也不是市級醫院,顧明月心裡沒底,總覺得不踏實。
#雛鳥情結#
晚上洗澡的時候,她還想要跟聞酌提一嘴。
可一到床上,兩人親親碰碰的,她也就沒了精神。
顧著小傢伙,都沒做到底。
顧明月睡意襲來的時候,聞酌還在廁所。
她撐著眼皮等了會兒。但實在太困了,頭止不住地往下點,一頓一頓的。
每次頭點都底,都會乍然驚醒,有片刻的清醒。
顧明月突然想起聞酌說的這幾天都沒事。
於是,她便放下心來,縮進被子裡,沉沉睡去。
明天吃飯前再跟聞酌說,順便也不用他做飯了。
聞酌做飯,吃的是一種情,趣。
但明天可以出去開小灶了!
顧明月睡前還有些興奮,結果第二天一早,她剛睜眼,彭姨就把飯做好了。
「明月醒了!」
臥室門開了條縫,彭姨每做完一項活都要走到門縫邊,看一眼她醒沒。
「姨,你什麼時候來的?」顧明月還算注重形象管理,趕忙扒拉了下頭髮,看了眼自己著裝。
她記得半夢半醒間,聞酌進來給她穿過衣服。
「剛來!吃飯嗎?」彭姨見到顧明月就開心,恨不得現在就去廚房把飯給她端到手邊。
顧明月踩著拖鞋,還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笑吟吟開口。
「怪不得,我說我睡著睡著怎麼聞見這麼香?原來是姨您來給我們做好吃的。」
「就知道你回來了,特意看文來摳摳君羊八六一齊齊三三零四整理給你做的。骨頭湯都是昨天晚上我提前熬著的,早上又熱了下,現在喝是正正好。你要是嫌膩,我還給你煮了鍋米湯,都熬出米油了,香香軟軟的,一碗喝下肚,一整天都是舒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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