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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流量大,車就走的慢,一步一卡頓。
聞酌屈指輕敲方向盤,眼睛卻朝她看去、顧明月不知想到了什麼,臉上都帶著明媚的笑。
「想什麼呢?」他語氣也帶了點笑。
夜裡涼,沒敢開窗。
趁著個紅綠燈,聞酌順手把外套脫了。
顧明月接過搭在自己腿上,低頭瞅了眼自己腰間,腹部已經隆起小小的弧度。
「在想給他取個什麼名字?」她身子挪動著,試圖在座椅間找尋個舒服位置。
聞酌盯著她肚子看了好幾秒。
「你定。」
「我定嗎?」顧明月笑起來,眼裡都是狡黠,半真半假道,「什麼都聽我的啊?那跟我姓,你也願意?」
聞酌愣了下。
五一路正是繁華的時間段,路口進出都有轎車。
燈轉綠了,後車朝他們按喇叭。
聞酌踩了腳油門,轉著方向盤,駛向東西向的另條的主路。
「嗯。」
他眼睛看一側的後視鏡,車開的極其平穩,熟練地變換車道。
顧明月朝他看去,後者臉色如常,口氣平淡地像是他們再商量要不要在家門口買個兩塊錢燒餅。
「我說真的。」顧明月像個惡作劇不大成功的調皮孩子,再次向他強調,試圖引起他的注意。
其實,她自己也不知道是在在意些什麼。
聞酌被她那副樣子逗笑,趁著換擋的空,碰了碰她腿,眉毛已然微微揚起,語氣卻還要帶些無奈。
「知道了。」
他剛剛確實有些意外,但也不是到不能接受的地步。
那個孩子來的本來就意外。不曾想能留下的,卻被留下了。
就是在這個車上,顧明月學他語氣,探頭撇嘴,告訴他。
「別裝。」
#調皮見的#
聞酌並不貪心,孩子不要都可接受,更別說個姓氏。
生個女兒,最好能跟他媳婦一樣。
什麼都一樣。
「跟我姓,不吉利。」聞酌微微提了點速,迎著家裡那個小壞蛋的探究目光,隨意扯了個理由,「沒幾個有好下場的。」
那種「克父害爺」的名頭從小就按他身上,還有江柳從小罵到大的「白眼狼」、「餵不熟的狗」。
聽得足夠多,聞酌信手捏來。
內心毫無波動。
顧明月卻又看他一眼,手撐著下巴,似要看個仔細。
目光過於灼熱,在下一個紅綠燈前,聞酌輕笑了聲,碰了碰她的臉蛋。
「高興了?」
像哄小孩子。
「也還成。」顧明月嫌棄地拍了下聞酌的手,剛碰過檔把的手就摸她的滑嫩的臉。
也不知道有多少細菌。
聞酌在她面前一直都是好脾氣,重新掛擋,繼續往前開。
也就一個她,敢在他面前蹬鼻子上臉。
「那要這樣說,顧這個姓,也不大吉利。」顧明月又坐回到舒服的位置上,仔細沉吟。
沒想過去安慰聞酌些什麼。
一路走來,所有能提起的過往都是他行至今日的勳章。
那些平靜的、隨和的、坦然的語境與心情,全是他們朝命運與時光要回來的饋贈。
「顧大寶那個糟心的禍害還在前面掛著呢。」
小傢伙本來底子就夠嗆。
要是再來個顧大寶那樣的類似性格,顧明月可太怕了。
她怕家裡雞毛撣子都不夠聞酌打的。
費錢還麻煩。
而且,顧家也沒什麼值得她留戀的東西。
「顧」這個姓,兩世為人,給她的回憶沒幾個好的。
「我再想想吧。」
忙活一天實在是太累了,取名這件事顧明月想了一路,沒什麼頭緒,也就暫時擱置了。
第二天一早,她去商場看開業進度。
丁禕拿著養老院的月帳單找她簽字,兩人又借著養老院開業的事聊了一上午。
「嫂子,咱們是定好下周開業嗎?」
「對,下周三,好日子。」顧明月掃了眼行程安排,確定日子,「到時候,會有報社媒體去採訪,你記得安排接待。」
「行,嫂子,我知道了。」丁禕還有點急不可耐。
他們養老院光是試營業就已經開了半個多月。
雖然真沒幾個老人是自己願意來的,但零零散散的還是接了幾個散客。其他的就是他們自己的開展的一些救助活動。
工作不忙,但勝在規律。
做著自己喜歡的工作,丁禕每天上班都是樂呵呵的。
「嫂子,我們這次開業辦好了,你下個月能不能多給我們批點錢。」
公事談完了,丁禕也沒走,磨蹭著走到顧明月身邊。
她揉了揉自己的臉,伸手朝父母以外的人要資金還有點小羞恥:「馬上都該入冬了,我們院裡什麼準備都該提前做著了。」
過年的煤炭和爐子都是離不了的。
「可以。」顧明月心裡有計較,回的爽快。
丁禕「嘿嘿」笑起來,心事落成,挽著顧明月的胳膊,非得請她吃頓飯。
也是趕在了中午飯點,顧明月跟她一起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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