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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運氣不佳,攤上了聞酌這個從小把打架找小弟當飯吃的新弟弟。
他手都沒伸出去,就差點被打到爹都不認識,再也沒敢明面上逞過威風,而是腦子很活的開始拿捏著趙萍的寵愛,日漸有恃無恐。
直到現在,也是一樣,開口不提兩句趙萍,他就覺得自己沒壓聞酌一頭。
「不過你這段時間也忙,萍姨也能理解。」他試探著開口,語氣酸酸,「你最近生意都這麼好,這又是見的哪個客戶?」
非得跟他提上一嘴?
聞酌視線掃過他,不緊不慢地扣上袖口:「怎麼,你也有興趣?」
「哪兒敢啊,我就是好奇。」
江恆謹慎,覷著聞酌臉色,沒敢順著他的話往下說。可腳步卻也沒停,一路跟著他走到了包間門口。
「說來也巧,我本來今天也是準備請客戶來著。結果,人有事,沒、沒來。」
越說他心裡不安越重。
聞酌打小手就黑,心眼更黑。
沒什麼他做不出來的。
「你現在不也做煤渣生意了麼?咱們怎麼說也是兄弟,都是一家人。」江恆站在他包間門口,強撐著笑了下:「又是做著同個生意,說不定你客戶我還認識呢。加個位,我也進去敬杯酒。」
「不方便。」聞酌拒的乾脆,腳步不停,眼瞅著就要進去。
江恆臉上也沒笑了,伸手擋了下他:「聞酌,這就沒意思了。你給我句實話,這裡面的客戶我到底認不認識?」
聞酌視線都不落他身上,旁邊躥出來的粉毛就一巴掌把他推開了。
「什麼個玩意?」
怎麼跟他哥說話的?
江恆沒防備,被推的後退了好幾步。
聞酌等著門口愣神的服務員跑來推門,沒什麼表情地扔下一句。
「我說過,別來打擾我媳婦。」
而後,門開,他整了整襯衫,頭也不回地走進里面。
江恆被按在了牆上,粉毛扁起袖子,指著他鼻子,露出凶神惡煞的神色。
「別他媽給臉不要臉。」
江恆長這麼大都沒受過這種氣,懟到牆上冷靜了十分鐘才被放走。
媽的。
他看著粉毛進去,狠狠地踹了下牆面。
聞酌給他等著。
——
包間內,依舊是推杯換盞的熱鬧。
聞酌手搭在茶杯上,推脫感冒,並沒有沾酒。
他們人多,外地兩客戶一開始也沒敢勸。
可生意一談成,兩客戶心裡一松,端著杯子就不是他們了。
「聞老闆,太不夠意思了。今兒怎麼著也得給我們喝一個。不然,就是瞧不起我們兄弟兩。」
為首的客戶一喝多,張澤第一下都沒拉不住他,慌忙起身跟過來,笑著推了下。
「趙老闆,真不成,我哥真不能喝,喝了就得進醫院。」
「少喝點不礙事,我也感冒過,都懂。」趙強就站在聞酌面前,端著杯子,一飲而盡,很是豪爽,「這樣,我幹了,聞老闆隨意。」
剛在外跑車的時候,聞酌沒少遇見這種混事。
有的司機仗著自己年紀大或者經驗老,每逢酒局都得把聞酌給架到高處。
這種酒不能喝,一喝酒擋不住,全場都會想灌你;但不喝呢,就是不知好歹沒禮貌。
這種人,往往是說著最隨意的話,幹著最強迫人的事。
只是,聞酌早就不是最開始的小年輕了。
他把手裡的骰子扔進面前的骰盅中,拿起不帶蓋的杯子,碰了碰他酒杯。
「那我恭敬不如從命,陪您杯茶水。」
外地客戶臉一下就拉下來了。
可還不待他發作,包間門口就傳來陣陣喧譁聲。
門外,江柳耀武揚威的聲音,尤為刺耳。
「你個服務生懂什麼啊?誰讓你攔我們的?都說了里面是我們認識的人!再敢碰我下試試?」
粉毛坐在靠門邊的位置,剛想動就被聞酌眼神制止。
下一秒,包間大門就被強行推開,江柳姐弟兩帶著趙萍大搖大擺的走進來。
服務員很歉意:「他們說跟您們是一起的。」
粉毛沖她點了下頭,沒難為人家,讓她先出去了。
聞酌蓋上茶杯蓋子,神色如常:「有事?」
「廢話!」也就是不敢,不然江柳非撲上來抓聞酌兩把。
都敢搶他們生意了,還敢問他們有沒有事?
她站在趙萍旁邊,像是找回了底氣般:「聞酌,你這樣對得起萍姨嗎?」
粉毛沒忍住刺了句:「對不起誰了?我們就吃個飯礙你們什麼事,怎麼還得提前給你們打個報告?」
笑話。
「還有你,」粉毛下手就揪著江恆脖子,「我哥都說了別過來,你怎麼還跟過來了?聽不懂人話嗎?」
「你幹嗎呢?」趙萍兩手推著粉毛,就擋在了江恆面前,語氣不快衝聞酌開口。
「聞酌,你就讓人這樣對你哥?」
聞酌輕抬手指,讓粉毛鬆了手,目光看向趙萍。
趙萍眼睛卻飛快地掠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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