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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恨不得把顧姐捧手心裡的聞哥。
高石向上託了托眼鏡:「不能吧?聞哥...」
他話說一半, 就聽見旁邊的賀雪扯了下袖子。
賀雪眼尖,朝他後面喊了聲:「聞哥。」
高石回頭,就看見聞酌打後面走過來, 忙往旁邊讓了下。
「聞哥,您來了。」
聞酌步子走的穩且快。
一個大跨步上前,就把要傾倒的傘面幫著扶正,兩手合著雨棚傘,撐著不讓它往後退。
「忙完了?」
也不知道是跟誰說的。
顧明月就站在傘後, 卻沒接話。
「完了完了, 都收拾好了。」
賀雪覷了眼顧明月, 又悄咪咪地瞅了下聞酌,不敢把話撂在地上:「顧姐,聞哥,你們走吧, 剩下的我們直接拉回學校就行。」
「嗯。」
聞酌輕甩了下外套,腳步不動,目光終於落回顧明月身上, 看向她肩膀處。
「走嗎?」
顧明月確定這話是跟自己說的,仰起頭看他, 嘴角牽起大大的笑,語氣歡快:「好呀!」
而後,她又往前小跑了兩步, 挽著聞酌胳膊, 親呢地拉近兩人距離。
「老公,太冷了, 咱們快回去吧。」
聞酌撐著皮衣,裹在她身上。
「老公。」顧明月學著記憶深處老總嬌妻的聲音, 黏糊糊的喊他,「你真好。」
聞酌低頭給她拉上拉鏈。
「刷」地一聲,拉鏈拉到頂端。
他動了動嘴角,無聲地嘆口氣,很快又轉開視線。
從一開始就這樣,拿她是一點兒辦法都沒有。
賀雪就抱著箱子看他們兩人越走越遠,遠方影子卻漸漸纏繞,繼而重疊在一起。
「雪姐,聞哥真跟顧姐生氣了嗎?」幫工的師妹忍不住開口。
聞哥跟顧姐不是她見過最恩愛最膩歪的一對,但卻是他們所有人見過氣場最為契合的一堆。
無論在誰面前都笑著的顧姐,也只有在聞哥面前不僅是笑著。
聞哥就更明顯了。明明是一個看著那麼令人緊張的人,在顧姐面前卻總是不自然地柔了神色。
冰人都顯得有了溫度。
賀雪搖頭:「快收拾東西吧,顧姐的事少打聽。」
拿人工資,替人辦事,那些不是他們能八卦的事。
就算真有事,那也沒有顧姐哄不好的聞哥。
顧姐可是她長這麼大見過最會說話的人了。
那一張嘴的本事,可不是誰都有的。
賀雪收回了心緒,繼續往板車上放箱子。
而強擠到聞酌懷裡的顧明月是空有一身本事無處使。
因為,聞先生有點難哄。
什麼都見過,那些虛偽的語言套路就顯得空洞。
顧明月也嘗試用過一兩個技巧,但是聞酌都反應平平,態度堅定,像是談判桌上最難搞的甲方。
#頭禿#
回家的車上,兩人都沒有說話,只余舒適的夜風捲起城市煙火味,爭先恐後的從車窗縫隙中湧入進來。
一天中難得地安逸時光,顧明月沒忍住把窗戶開的大了些。
風灌地更急了。
聞酌餘光瞥見她放空,不動聲色地控制車窗,給她微微往上升了寸。
「你是不是動我窗戶了?」顧明月耳朵尖尖,扭過身子看聞酌,像是抓到了什麼把柄般,主動地打破了僵硬。
眼裡卻都是狡黠的笑意。
聞酌不可能不理她,舍不了那個心。
沉默了片刻,他又無奈地敲了下方向盤,輕「嗯」了聲。
「好吧,那不跟你計較了。」顧明月抬著按鈕,關上了窗戶,隔絕了外面的風聲。
車內重歸安靜。
她順著杆子往上爬,左手輕輕拽了下他衣服,又笑了:「所以,你也別生我氣了。」
聞酌沉默地看向她,卻把窗戶開了條縫,踩著剎車,等路口紅燈變色。
「沒跟你生氣。」
爺們哪有跟自己媳婦生氣的?
丟價。
「還沒生氣呢,」顧明月戳了下他硬邦邦的胳膊,故意控訴,「那誰今天早上送我的時候不說話,晚上接我的時候還晚到呢?我都以為你今晚不來了呢。」
「有客戶想加塞,臨時跑了趟。」
建築公司已經開了有段時間,姿態放得低,只要有活,聞酌都沒挑過。
沒活就去找,小鍾跟阿偉也經常會舉個紙牌到天橋附近晃悠。
不閒著。
真的蓋起來兩套房子,他們就相當於多擴寬了兩條人脈。
生意慢慢就找上來了。
「真沒生氣?」顧明月仔細觀察他神情,想要從中窺探些不同。
「沒有,」聞酌打著轉向,把車靠邊停到家屬院門口,一把倒好,拉起手剎。
而後,看向她,又繞回到正題,不讓她插科打諢地混過去。
「真的要去?」
顧明月點頭:「車票都買好了。」
這周末她就要跟賀雪和高磊去溫市了,有條件了還想再去個杭市,初步打算要待個十天左右。
她出差聞酌沒幹涉,更沒有不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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