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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明月加快手上洗碗動作,瞬間來了精神。
她站在臥室門口,忍著頭痛認真回想,按著原主記憶里的模糊印象,瞄準臥室的衣櫃,摸到最裡面棉被壓著的地方,果不其然翻出了個紅色的小布包,拆開裡面一看,按著面值大小排列整齊地有足足有五百塊錢,還有一張價值兩千塊錢的存摺。
再加上早上聞酌給的錢,花剩下的加到一起已經將近有了四千塊。
算是一筆巨款。
顧明月把錢合到一起,打算下午拿四分之三放股市里,萬一以後原主回來了,賣掉就能回本。
剩下的一部分留作自己日常花銷,全當回九八年度了個假。
度假第一步,先給自己找身衣服出門。
顧明月開了原主的衣櫃,統共也沒幾身衣服,拿了件藍色的襯衫,領子洗的都已經發白掉色。
除了掉色的衣服,就剩下幾條明顯別人給的衣服,款式老舊,尺碼偏大,甚至有兩條褲子還帶著補丁。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在六八年。
糟心見的。
顧明月是真希望原主能穿到她身上,有房有車有存款,就算原主幹不了她工作也沒關係,每個月的利息和分成都會讓她過得安穩無憂。
翻找半天,只能勉強找出一條能見人的白裙子,松松垮垮,穿上去比睡裙還沒型。
真是絕了。
都這樣了還想著買大哥大。
要什麼自行車?
好好活著不香嗎?
顧明月無力吐槽原主的消費觀,翻找一圈都沒能原主的身份證件,索性直接鎖門下樓。
要不是看見了原主的結婚證,她都要懷疑原主是黑戶了。
拿著現金和存摺,按著原主的記憶,左轉過馬路,找到銀行櫃檯,直接買成黃金存在銀行里。
辦完正事後,顧明月揣著兜里的小兩百塊錢,先去給自己買了身小吊帶,黑短褲,外面配了件粉色透明薄外套,脫去寬大肥胖的裙子,露出一截時隱時現的細腰。
她上輩子在最青春靚麗的年紀里,扮起了成熟穩重,如今能重新回到二十歲的年紀,也該讓她穿回嫩嘟嘟的顏色。
能有的選擇,誰願意裝扮成大人,左右逢源,上下圓滑?
夏天天太熱了,她躲在陰涼處買了瓶汽水。
馬路牙子邊不少人走過,又都回頭看向她,有那膽大犯混的,隔著條馬路都要朝她笑著喊兩聲。
顧明月懶得搭理,喝完徑直去理髮店剪了個披肩小短髮,燙成微微小卷,額頭短髮內扣正好遮住腦門上的傷口。
眼神里沒了之前的怯懦自卑,神采里都是飛揚的靚麗,顯得整個人活潑又年輕。
毫不誇張,活脫脫地換了個臉。
理髮師剪完自己都覺得滿意的不行,吹了聲口哨,讓店裡小妹給她免費畫了個妝。
顧明月跟誰都能聊得來,不止逗笑了店裡的小妹,還把理髮師夸的笑彎了眼。走的時候,給打了折不說,還給她抓了把巧克力,特意給了她個名片,店裡小妹更是一路把她送出來,約著下次再來。
她前腳剛走,後腳理髮店裡就有不少人就開始問她的髮型是什麼價位?怎麼做的?
理髮師端起來了,拿著理髮剪,哼著小曲,聽店裡小妹應酬。
他邊給顧客剪頭髮,邊想自己剛剛折扣給的可真是值。這樣有主見、有品味的顧客要是能多來上幾次,還愁自己以後的生意不好嗎?
一個下午的時間消磨在理髮店,顧明月重新走在街上的時候,夕陽漸落,傍晚的涼風重新吹起,氣溫已經下降不少。
剪了新頭髮,買了新衣服,顧明月一點兒也不想回去再做飯,熱死個人。
她沿著繁華的主路走,一走一停,除了零星的幾家遊戲廳、桌球室以及夜總會,基本都是店面。
人流量極大的街上,多是年輕學生,臉上帶著的無憂無慮的笑,身上洋溢著肆無忌憚的青春。
她倏忽想起自己剛進城的那年,路過飯店門口都不敢站,更不敢進去吃飯。總以為在那裡面
的一頓飯能貴出個天價。
桌球室門口或站或蹲著幾個抽菸的男人,髮型支棱起來,顏色繽紛,結伴而行的女生路過他們都會不自覺地加快腳步。
也不知道是誰突然吹了聲流氓哨,撞了下旁邊的人,沖他擠眼,看向路對面的顧明月,「那妹子可夠正點的。」
「操 .你媽的,差點沒燒著我。」被撞的男人染著一頭紅毛的非主流髮型,手裡正拿著個打火機,嘴裡叼著的煙還沒點上,聽見有美女,咬著煙點火,眯著眼看了下,「是挺好看的。」
「不過,」紅毛男人有些遲疑,不太敢認,喃喃道,「我怎麼覺得這女的有點眼熟呢?」
「像誰?」頂著一頭綠頭髮的大男孩瞬間止住勾搭腳步。
朋友妻不可欺。
他們這群非主流少年,義字當頭,恨不得睡覺的時候都往被窩裡揣兩把刀,時刻準備著往自己肋骨上插。
「誰的女朋友?」
綠毛嘆口氣,覺得太過可惜,可又不免探著腦袋去八卦
紅毛一巴掌懟他頭上,推走他礙事的大腦門,沒吭聲,眯著眼睛繼續瞧。
像誰?
像他那個倒霉大哥的媳婦!
但這話他能說嗎?
再說,這看著又不是很像,畢竟他大哥的媳婦看起來又瘦又土,一幅營養不良的怯懦樣子,怎麼也不像現在這個明艷大方的漂亮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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