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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做不下去了。
他停下來,手臂撐著地面,頓了一會兒,站直身體,眸色變深看向季蕎。
「你來。」他的聲音低沉悅耳。
季蕎:「……」
她也看著他,他的目光專注,帶著幾分調侃,還有幾分認真,而她只是想逗他過過嘴癮。
可凌霽這次是鐵了心不讓她過嘴癮,他聲音極其溫潤地叫她:「來,蕎蕎,你準備在哪兒,床上還是地上,在地上的話我鋪墊子。」
有本事你別慫!
「我逗你玩呢,你繼續鍛鍊,不用管我。」季蕎笑笑,兩團粉色蔓延上她的臉頰,延伸到耳垂。
凌霽看著她雪白中帶兩團粉暈的俏臉覺得有趣,她從來就沒有這麼純情的時候。
他不打算放過她,仍循循善誘:「來吧,蕎蕎。」
他先把門反鎖好,在地上鋪好墊子,走到季蕎身邊,彎下腰,一手放在她後背,一手放在她腿彎,把她抱起來,大步走到墊子邊,蹲下,輕輕把她放在墊子上。
季蕎其實還輕輕掙扎了一下,但她仍然騰空而起,片刻就躺平到墊子上。
「凌教授,真的不用,這樣不好。」季蕎做最後的抵抗。
她真的只是隨口說說,過過嘴癮而已。
「沒什麼不好。」他的聲音低沉好聽,灼熱的氣息灑落在她的耳側。
第54章
季蕎想不到平時總是正色莊容的凌教授會來真的, 她只想看他紅著臉拒絕,看他一本正經的俊臉因為她的玩笑裂開縫隙。
沒想到他眸色愈深,真的俯身而上。
季蕎屏住呼吸, 心跳加速,看著面前忽近忽遠的俊臉,還有他越來越沉的呼吸,還有他時不時貼近又分開的身體, 覺得有點刺激。
「蕎蕎, 以後別亂開玩笑。」他的聲音低沉,帶著難以言說的吸引力。
感覺非常新奇。
再然後……
他簡直是又粗暴又溫柔。
第二天季蕎醒得最晚, 她醒來時小糰子跟凌霽都在樓下。
沒一會兒凌霽洗漱好走進來,站在床邊邊擦臉邊說:「今天你倒休,可以多睡會兒。」
季蕎對他笑, 說:「不用打籃球什麼的,其實我們可以用這種方式運動, 你看咱倆的運動時間好幾個小時呢。」
這回輪到凌霽不好意思,季蕎看紅暈從他的耳朵尖一直蔓延,他把毛巾掛在架子上, 坐到床邊, 伸手捋著她的亂發吐槽說:「好像只有我一個人運動,你又懶又容易累。」
她最愛側躺著,讓他提供服務, 她又困又累,就會香甜入睡。
季蕎說:「我下次好好運動。」
凌霽嘴角含笑:「等你表現。」
——
讓季蕎欣慰的是, 博物館裡的幾件複製品跟他們推測的基本一致, 盜墓人員找人做了複製品,被海關抓住後他們交出了複製品, 真品仍在他們手里並伺機運出境。
因為公安得到是複製品的消息比較及時,盜墓者尚未來得及把真品運到海外,真品被找了回來。
博物館為避免打草驚蛇,一直都按兵不動,展出的一直都是複製品,等真品追回來,才悄悄換上真品。
從始至終知道這件事的人都不多。
季蕎看著展廳里三件文物真品還有追繳回來的另外一些文物,簡直是心曠神怡。
她覺得有鑑定文物真品贗品這個技能真是好。
除了師徒兩個,最高興的人就是館長。
這三件青銅器全都是國之重器,要是真運到了國外,他會愧疚,會遺憾終生,甚至他會覺得是自己失職,現在是師徒倆避免了損失跟遺憾。
季蕎師徒最開始找館長時,館長雖然覺得特別沒面子,可是真品追回來後還是非常高興,這事兒知道的人不多,博物館包括他自己也不會聲張,因此私下裡當著秦爭鳴的面表揚季蕎。
「贗品青銅器這事兒多虧了你們才沒有造成損失,有老秦在咱們以後絕對不會打眼,季蕎就不用說了,老秦的徒弟當然也非常優秀。」館長說。
秦爭鳴一點都不謙虛,說:「那肯定的,也不看看是誰教出來的。」
季蕎覺得館長的態度還挺不錯。
既然受到表揚,季蕎就大膽提建議,建議修復文物前寫修複方案,並且給每件修復過的文物建立完整的修復檔案,包括拍照片,她知道這在後世博物館是常規操作。
他們現在並不會寫修複方案,都是上手就修,記錄也很簡單。
館長很痛快地說:「那你們師徒倆就出個方案給我看。」
當然秦爭鳴是不可能動筆的,要由季蕎來寫。
本來試工六個月轉正,季蕎提前轉正。秦爭鳴壓根就沒有試用這個環節,他一入職就是有編制的正式工。
沒有人會關心她轉正的事兒,除了高奮鬥。
高奮鬥還以為是季蕎比賽贏了自己才提前轉正,他無意中給人做了嫁衣,於是找了機會去跟館長確認這件事,哪知館長重心長地說:「高奮鬥啊,有空還是要多鑽研文物,提高文物修復水平,不要總想跟工作無關的事情,這樣才能不被新人趕超,當然我鼓勵年輕人你追我趕,互相進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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