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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飯特別豐盛,有紅燜雞塊,清蒸魚,回鍋肉等,紅燒獅子頭算是特意給橙橙做的,攪碎了拌在米飯里又香又有營養。
凌志國讓大家都舉著桔子汁喝一杯,還說季蕎是他的福將,雖然是業餘的。
——
暑假,任長安跟沈培初的孩子過滿月,夫妻倆帶著橙橙去參加滿月酒。
他們婚前是耽誤了不少時間,可婚後速度倒是快,就一年時間,孩子都出生了,倆人一塊兒結婚,孩子也是前後腳出生。
滿月酒只是在飯店裡請親朋好友吃頓飯,也是一塊兒辦的。
他們結婚的時候橙橙還只能坐在爸爸懷裡,現在兩條小腿倒騰著跑得特別快,凌霽只能攥著他的小手帶著他到處參觀。
賈瑞雪有點羨慕地說:「你看你們孩子都有了,我還沒對象呢,再過幾年我就是大齡女青年。」
陳桃笑道:「你知道誰最關心凌躍進嗎,是你,你不會是對他余情未了,只是覺得他有點不靠譜吧。他可能是年紀輕的緣故,等他年紀大點說不定就穩重起來了。」
賈瑞雪臉紅了一瞬,說:「嘁,怎麼可能,凌躍進是左向紅的舔狗,他還怎麼著,季蕎?」
季蕎說:「他髒了。」
賈瑞雪說:「對,他跟別人談過對象,他髒了。」
凌躍進正在跟他的狐朋狗友吃午飯,狠狠地打了好幾個大噴嚏。
凌霽也在跟他的兩個青梅竹馬說話。
任長安說:「霽哥,要是你當初同意我訂娃娃親的建議,橙橙就是那個幸運的小孩,有兩個妹妹可以挑選,是不是覺得有點遺憾?」
凌霽說:「你也是當爸的人了,你就別出這餿主意,還是靠點譜吧。」
任長安又說:「你跟嫂子把橙橙養得優秀一些,說不定長大他們還有希望。」
沈培初說:「還用說嗎,凌教授肯定會把兒子養得特別好,看橙橙長得這麼俊,長大一定很精神又跟凌教授一樣有才華。」
「這是在給我們養女婿。」任長安很滿意地說。
凌霽雙臂環著懷裡的小糰子,說:「咱們都這麼熟了,你們還是去招呼別的客人吧,不用管我。」
——
很充實的暑假過去,季蕎開學了。
最近雨水格外多,周六中午還下了雨,季蕎在教學樓門口等凌朵,倆人一塊去食堂吃飯,然後兩人都穿了雨衣,季蕎騎車載著凌朵往家走。
因為下雨,校門口並沒有什麼人,季蕎看到施俊就在門口附近,對方正朝這邊張望,他明顯在等什麼人,可並沒有撐傘,頭髮被雨水澆的打成綹還往下滴水,衣服也已經濕透。
他顯然也看到了她們,頹廢蒼白的臉色立刻多了點鮮活氣息。
「你看施俊,澆得跟落湯雞似的。」季蕎說。
凌朵沒注意前方,聽季蕎提醒,才探出頭往前看,馬上就看到施俊。
對方也看到她,馬上抿抿唇,像鼓足勇氣一般,叫道:「凌朵,我能給你看點東西嗎?」
他說得可憐巴巴,帶著祈求的語氣,聲音帶著病態的沙啞,像只搖尾乞憐的狗,這麼形容人類可能不太好,可是這個比喻很貼切。
自從上次說分手,凌朵跟他還沒說過話。
要是平時,季蕎可能會建議不理會他,可現在下著不大不小的雨,對方的臉色跟嘴唇都白得像紙,他本來就瘦,季蕎懷疑他在雨里多淋會兒會病倒,即便對方有用苦肉計的嫌疑,她還是問凌朵:「停車嗎。」
季蕎可不是動什麼惻隱之心,她只是擔心就施俊這小身板,萬一淋病了激起凌朵的愛心同情心就麻煩了。
凌朵猶豫了一下,說:「停吧。」
季蕎停了車,凌朵從后座跳下來,看向對方,問:「你想給我看什麼?」
季蕎聽出了她語氣里的好奇。
施俊懷裡抱著書包,他雙臂環胸擋著書包,趕緊從書包里拿出一疊紙,紙本來是乾的,不顧雨點子澆在上面,遞了過來。
「你看看好嗎?」依舊是祈求的帶著希冀的語氣。
凌朵把紙接過來,解開雨衣扣子,把那疊紙放進書包,聲音毫無起伏,說:「今天下雨,我看,但以後不要給我看任何東西,走吧,二嫂。」
季蕎麻利地蹬車,兩人很快騎車走遠。
「二嫂,你說他寫的是什麼?」
季蕎說:「是詩吧,畢竟詩人最擅長的就是寫詩,也是最能打動人的,他肯定要發揮他的長處。」
凌朵已經按捺不住想要看那疊紙,可下著雨沒法看,她說:「可休想打動我。」
回到家,兩人脫了雨衣掛在門口掛鉤上,又拿毛巾擦了臉,凌朵催著季蕎看那疊紙,季蕎說:「你自己看。」
凌朵說:「你先看,我怕看到道歉的話,會倒胃口。」
季蕎接過那疊紙,展開,一頁一頁翻看,她說:「全都是詩,可能你還是女主角吧。」
還別說,詩人的詩寫的就是好,少女懷春的人很容易被打動。
凌朵這才把那疊紙接過去,越看眉頭皺得越緊,說:「他現在還給我看這些玩意幹啥?」
季蕎感慨說:「可能詩人跟普通人不同,他們有愛人才有靈感寫詩,你就是施俊的靈感來源。或許他還沒完全接受現實,還想把他的生活扳回到曹紅葉跟孩子沒有出現之前。再或許詩人不想要柴米油鹽,曹紅葉不會放過他的,她們母女倆就是他的柴米油鹽,可他只想要風花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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