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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幸,季蕎生產很順利,母子平安。
「真的是個兒子誒。」季蕎說。
不過她覺得這個兒子可能跟書里寫的兒子也沒啥關係,不是同一個精子跟卵子,那就不是同一個孩子。
凌霽長舒了口氣,蹲在床邊仔細地給她擦汗,給她餵了點水,又輕輕親了親她的額頭,說:「蕎蕎累了吧,好在只生這一個。」
季蕎也拿毛巾給他擦汗,看著他發白的嘴唇說:「真不用擔心。」
轉頭,她被身邊軟軟貼著她的小傢伙丑到了,皮膚紅,汗毛重。
宋義蘭邊給小糰子穿衣服邊說:「哪有嫌自己孩子丑的,這要是長得醜還有好看孩子嗎,等個十幾天就長開了。」
凌霽一定有濃厚的親媳婦親兒子濾鏡,摸著季蕎的臉說:「不醜,只要是你生的,就不醜。」
生完兩個小時季蕎就下了床,臉色看起來很正常,動作也很靈活,大概都是拜年輕所賜,在地上走了一圈試了腿腳還靈活之後她就去廁所,廁所在樓道里,宋義蘭拿著厚棉襖跟帽子追了出來給她穿戴好,嗔怪:「瞎往外跑,可別著了風。」
等她從廁所回來,就躺床上睡著了。
然後她就被兒子嗷嗷待哺的哭聲吵醒,宋義蘭說:「你讓兒子自己吸奶,就能有奶水。」
凌霽還沒學會抱小孩,宋義蘭就把小奶糰子抱到季蕎身邊,小傢伙貼著媽媽,開始吧唧吧唧使勁吸奶。
力度超過季蕎想像,她很驚喜地說:「小傢伙很有勁兒啊。」
這個一心覓食的崽崽終於讓她感受到小孩的可愛。
可是小傢伙沒吸出奶來,哇地放聲大哭。
凌霽做了充分準備,買了奶瓶跟奶粉,宋義蘭泡好奶粉餵到小傢伙嘴邊,可小傢伙不肯吃。
宋義蘭攛掇兒子說:「有的小孩不願意用奶嘴,他吸不出奶來你試試,你力氣大可以把奶吸出來,你兒子就有奶吃了。」
凌霽看了眼季蕎的粉臉,拿著奶瓶的手僵在半空:「……」
「不用吧。」他說。
宋義蘭說:「你臉紅啥,為了你兒子的口糧,你怎麼著都得上。」
凌霽臉紅得像火燒雲,他覺得這個提議相當棘手。
不過凌霽這個預備役沒派上用場,小奶糰子非常執著地要吸奶,只有一丁點奶能咂到味道他都要吸,終於在鍥而不捨的努力下,奶水來了,小糰子吃到了第一頓飽飯。
接下來幾天季蕎的快樂來自努力吃食的崽崽。都說「使出吃奶的力氣」,拒季蕎觀察,吃奶好像很費勁,小傢伙吸奶的力氣特別大。
「你看咱的崽在努力乾飯。」季蕎看著小奶糰子笑。
季蕎一直都很遲鈍,不像別的媽那樣孩子還在肚子裡就瘋狂愛孩子,但她現在愛上了這個努力乾飯的寶寶。
有時候小奶糰子不願意自己躺著,要躺在媽媽身邊挨著她的手臂才能睡得踏實,看著闔緊的雙眼跟皮膚幾乎透明的小鼻尖,季蕎的心都快被萌化。
——
產後第四天是周日,陳秀英坐汽車過來,凌霽把她從客運站接她,這次聽說她帶的東西多,凌霽直接過接站口,去車停靠的地方等她。
等到汽車進展,凌霽看陳秀英手里拎了個巨大的挺沉蛇皮袋,就說:「媽,我來拎著。」
「我拿著這個,車的行李倉里還有東西,都是核桃紅棗紅豆蘑菇啥的,還有一袋白面,你去拿。」陳秀英拎著蛇皮袋不肯撒手,好像拿的是特別珍貴的東西。
凌霽從行李倉里拿了陳秀英的行李跟糧食、農產品,兩人朝出站口走。
「媽,這蛇皮袋你抱了一路?」凌霽問。
陳秀英滿意點頭:「對,聽說季蕎懷孕的時候是春天剛好養小雞崽,我們就多養了些,幾個月過去剛好養大,再養也不往大長,這兩天殺了十隻凍得梆硬帶過來,雞個頭大,每次燉半隻就夠,足夠季蕎吃一兩個月。我怕放行李箱弄髒了,一直放在腿上。」
「涼不涼?別冰著腿。」凌霽問。
陳秀英覺得這個女婿很細心,笑著說:「不涼,蛇皮袋底下有皮墊子隔著呢。」
現在是下午兩點鐘,非上下班時間公交車並不擠,他們搭車回了家。
陳秀英看到季蕎紅潤的臉頰覺得很欣慰,又把小寶貝誇了好一通。
宋義蘭在這兒等著她,說:「等孩子滿月,我們都來這兒吃飯,也算是請你吃飯。」
兩個老姐妹在部隊還有在工廠感情都很好,簡單敘舊並介紹季蕎跟孩子情況後,陳秀英說:「你上班去,以後我在這兒你就放心吧。」
冰箱已經騰空,但也只能放下六隻剁碎的雞,三隻她放到窗外,一隻用水化凍,準備化凍就燉上。
等寶寶睡著,陳秀英就開始跟季蕎說家裡的各種事兒,說完後就開始八卦季蕎熟悉的人的家長里短。
「我以前總擔心你二哥找不到對象,現在有不少媒婆給他提媒。」陳秀英對現狀很滿意。
「怎麼,這些媒婆發現我二哥的好了?」季蕎問。
「那還不是你嫁到大城市,還考上大學,咱家又承包蘋果園,反正你二哥的對象是不愁了,他自己說不著急找對象,我看有些姑娘還不錯,你說他怎麼就對這些姑娘沒興趣呢。」陳秀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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