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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果口袋裡裝滿了糖果,嘴巴更甜:「二叔寫字漂亮。」
他的字跟他的手一樣好看,剛勁有力又不失灑脫飄逸。
凌霽剛揚起唇角,又聽她說:「每年都讓二叔寫,可以省點錢。」
小夫妻倆帶著果果拿著對聯福字在屋裡樓外貼得紅彤彤一片,年味兒立刻撲面而來。
年夜飯更是豐盛,除了必備的扣肉跟紅燒魚,還有四喜丸子、紅燒雞塊、酸菜燉粉條等等一大桌子菜,另外還有甜滋滋的桔子汁喝。
吃飯的時候,凌志國沒忘教育三兒子,說:「不管你做什麼生意,跟什麼人來往,你記住兩點,不能違法犯罪,不能跟做違法勾當的人來往,要有識人之明。」
他又對凌勝利跟凌霽說:「你們倆,不管是誰,有空給老三講講法律。」
凌躍進覺得扣肉都不香了,說:「知道了,可為啥在吃飯的時候教育我?」
凌志國說:「別的時候我能找到你嗎?」
「那為啥只教育我一個。」凌躍進不服氣。
「你睜大眼睛看看,在座除了你誰用教育。」凌志國說。
「果果,當然是果果最需要教育。」凌躍進試圖將戰火引到小豆丁身上。
可是果果聽懂了,嘟著嘴巴奶聲奶氣地說:「是三叔,三叔需要教育。」
「是果果。」
「是三叔。」
「果果。」
「三叔。」
宋義蘭給果果夾了個丸子說:「果果好好吃飯,你看你三叔都多大人了一點正行都沒有。」
飯後,大家聚在客廳里看迎春晚會,凌志國還給他們發了壓歲錢,果果、凌朵、季蕎跟田慧芳每人五十塊。
季蕎很驚喜:「我也有壓歲錢啊。」
她自己的父母已經很嬌慣她了,公婆人也都很好。
宋義蘭說:「拿著吧,在我們眼裡,你們永遠都是孩子。」
季蕎也給果果十塊壓歲錢,小傢伙又抱著二嬸吧唧連親了好幾下。
「果果最喜歡二嬸。」
「二嬸最喜歡果果。」
凌朵說:「果果,你看你二叔吃醋了。」
凌霽從樓上下來,手裡拿了一本書塞到凌躍進手裡,說:「爸讓你都背下來。」
凌躍進手上一沉低頭一看,好傢夥,厚厚一本刑法典,馬上抗議:「你們要對我有點信心,我用不著看這個,我是本分人,不會做違法的事兒。」
凌霽語氣平靜:「爸說讓你背誦,他還要考你,驚喜吧。」
凌躍進:「……」
為什麼大家都在看電視,他要背刑法啊!
家人們!
這是什麼獨特待遇。
——
看了會兒電視回到房間,季蕎把五十塊壓歲錢還有鎖在保險箱裡的錢都拿出來點數。
大部分是十塊、五塊的紙幣,還有塊八毛的,凌霽看她坐在桌前數錢的樣子活脫脫一個小財迷。
等錢數好,她拿出一大部分遞給他,說:「這是還你的錢,兩個保險箱,還有借的啟動資金,相機你說是送給我的,我已經賺夠了錢,可以還你了。」
有點心痛,敲敲打打好幾個月的收入變成了兩個保險箱跟一堆工具。
凌霽瞧了一眼她肉痛的表情,把錢接過來,數了數,說:「對,兩個保險箱是一千零六十,我借你七百,這裡一共是一千七百六,正好。」
看他把厚厚一疊錢往信封里塞,季蕎說:「你就不客氣一下,說不用還了嗎?」
凌霽唇角微彎:「為啥要客氣,給我這麼多錢我當然要拿著,我擔心我一客氣你借坡上驢就把錢拿回去。」
這還不夠,他還盯著她手裡的錢,說:「你不是還剩了好幾百嗎,都給我,我給你存著,以後你掙了錢都交給我。」
季蕎緊緊捏著那一疊錢:「為啥你給我存著,在別人家不都是媳婦管錢,男人把工資上交嗎?」
凌霽唇角揚得老高:「你過了年才十九吧,正是樹立正確的金錢觀、價值觀的時候,這麼多錢留在你手裡沒有好處,再說誰知道你會不會結識不靠譜的朋友勸你花錢勸你做買賣,咱們家還是我比較靠譜,你把錢上交給我更合理,每個月你把賺的錢都交給我,我都給你存起來,存摺寫你名字。」
季蕎:「……說白了你就是怕我帶著錢跑了。」
凌霽看向她,神情多少有點嚴肅,說:「其實,我更擔心你不拿錢跑,不敢想象你跑到外地去,身上又沒有多少錢。」
他很想說你真要想跑就在家裡翻箱倒櫃找找,帶上錢走,不過那樣好像是鼓勵她往外跑一樣,他就沒說。
他的語氣很真誠,帶著明顯的擔憂,季蕎感動極了,忙保證說她絕對不往外地瞎跑。
「我現在是安分過日子並且準備考大學的女人。」季蕎說。
凌霽神情鬆弛幾分,說:「我相信你。」
季蕎想了想,她對凌霽有足夠的信任,再說她懶得往銀行跑,於是把錢遞了過去,問:「那我花什麼?」
凌霽對她的乖巧配合很滿意,把這些錢也都裝進信封,說:「一個月給你十塊夠嗎?」
「我掙那麼多就給十塊零花?」季蕎沒想到他的摳搜程度超出她的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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