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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蕎很驚喜地說:「理成男孩發型嗎,好啊,我帶你去理髮店,理髮店還沒關門呢,現在就走。」
這麼多年,季蕎的理髮水平也沒提高多少,怕橙橙亂動傷到他,她只用迷你小剪刀,橙橙頭髮經常像狗啃的一樣。
她實在理解不了小孩不願意理髮的心理,防止橙橙反悔,必須馬上行動。
橙橙卻有點猶豫,不過媽媽已經站起來跟大媽說他們晚點回來,給留點飯就行。
路上還看到凌霽,他感慨說:「咱橙橙能主動理髮可真不容易。」
一家三口往家屬院門口的理髮店走,季蕎牽著橙橙的小手問:「為啥想理髮了?」
「有同學把我當成女孩,說我漂亮,有的女生上課還回頭對我笑。」橙橙說。
季蕎噗嗤一聲笑出來,說:「好吧。」
理髮店沒客人,店主就是理髮師,給橙橙洗好頭髮,讓他坐到椅子上。
季蕎讓他給理成男孩最普通的發型。
看他緊抿的嘴唇,季蕎就知道他很緊張,但橙橙應該是個很冷靜情緒很穩定的小孩,這點隨了凌霽,即便忐忑,他也安靜坐著。
看著落在地上長發跟鏡子裡的自己,橙橙攥著小手,嘴唇抿得更緊:「……」
等理完髮,漂亮的長毛小子來了個大變樣,即便五官精緻,也讓人能一眼看出是個小男孩,再也不會認錯。
濃密長發視覺上顯得他個子矮,剪斷之後帥氣又顯得高挑。
季蕎蹲下來,把橙橙摟在懷裡說:「哇,這是誰家的小男孩,也太精神了吧,快讓我親一口。」
凌霽彎腰捏著他脖頸上的碎發,說:「橙橙很棒,理髮時都沒亂動。」
倆人花樣誇獎橙橙,就為了鞏固理髮成果,等下次希望橙橙還能願意理髮。
回家路上,橙橙說:「我感覺有風吹過頭頂,颼颼的。」
季蕎又被兒子的話逗笑。
回到家後季蕎先給橙橙洗頭,凌霽則把給他們留的飯菜端上桌。
雖然很不適應,但橙橙收到了家人的誇獎,大家都說他的新發型精神,說他就該留短髮。
晚上睡覺前,季蕎說:「咱是不是得對橙橙進行性.教育了,男孩也得保護好自己,你看他都是個小少年了。」
凌霽說:「你來。」
季蕎說:「教書育人的事兒不是應該凌教授來做嗎?」
凌霽想了想說:「我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說。」
「那好吧,我來。」季蕎說。她在平行世界接受過相關教育,覺得並不難。
——
惠民演出是免費的,宋義蘭強烈要求全家都去看她表演,「你們都要去看我表演,給我捧場。」
果果說:「奶奶你放心吧,我肯定帶頭鼓掌。」
「嗯,我們這麼多人,掌聲肯定特別熱烈,不會冷場的,媽你就放心吧。」
宋義蘭很欣慰,全家都支持她演出。
作為演職人員,她給全家都弄到了票。
演出這天是周日下午,因為免費,文化館一層演出廳座無虛席。他們的座位位置很好,在中間位置的第六七排。
季蕎還是第一次在八十年代看演出,雖然舞台很簡單,只有簡陋的幕布跟簡單的燈光,後世那些絢麗的燈光啥的就不用想了,可是季蕎仍然很期待。
每個節目都很質樸,但演員都很敬業。
等宋義蘭登台,主持人介紹說:「我看在座有不少四五十歲的叔叔阿姨,不知道你們是否還記得宋義蘭女士,二十多年前北城的歌唱演員,今天我們有幸邀請到她為我們獻唱。」
他們這些氣氛組馬上熱烈鼓掌,在他們帶動下,四周掌聲一片。
季蕎覺得她唱得挺好,依稀可見當年風采,主要是她唱得很有感染力,很有激情,現場很多觀眾都跟著哼唱起來。
至於壓軸演出,歌唱家是看著很年輕,唱得也很好。
演出結束後,他們隨著人群往外走,在院子裡跟宋義蘭匯合。
宋義蘭滿面春風地朝他們走過來。
「奶奶,怎麼樣?」果果問。
「唱得很過癮。」宋義蘭心滿意足地說,「你爺爺心都撲在工廠上,這回可算辦了件好事兒。」
「我唱的咋樣?」宋義蘭問。
「全場最佳。」凌躍進說。
宋義蘭說:「你真好意思說出口,這還好多觀眾呢,讓他們聽見我的老臉都沒處擱,咱們趕緊回家吧。」
一家人沒往前走幾步,宋義蘭就停下來,朝某個方向望去,她的直覺非常敏銳,那站著一個女人,就是那個歌唱家。
歌唱家朝這邊看著,似乎有話要說,不過她很矜持,不肯主動開口,而且宋義蘭也不給對方機會,招呼家人說:「走吧。」
凌躍進很幼稚地喊了一句:「我媽唱得最好。」
聲音大到可以穿過人群,傳到歌唱家的耳朵里。
說完這句話,凌躍進當然要挑釁地朝對方看,果然聽到這句話,歌唱家臉色微變。
宋義蘭:「……快走吧。」
凌躍進還在說:「以後有些人就不要去街道辦找存在感了,耽誤人工作,街道辦不歡迎某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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