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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間伴著咳嗽,被他老子打斷了數回,都堅持說下來。
能受著傷,被打亂好幾次,而且還是剛從昏迷中醒來,而且是在這麼混亂的時候,還能用這麼簡練的語言,闡述這麼多的內容,還用上比喻誇張等修辭手法。真是人才啊!
「吾……吾兒此時受傷太重,神志不清,需要靜心休息,此時說的話怕是他也不知道在講什麼了。」清流門門主此時雖然與初始時沒有什麼改變,但仔細觀看便會發現他兩眼有些發直,神情有些呆滯。
他怕是死也不會想到自己的兒子竟然會這樣拆台,就像是被狠狠地打臉一樣。
「清流門門主,我敬你為一門之主,竟還不如你的兒子懂事。你的孩子如今已經承認這件事是他先挑起的事,原因是,嫉妒。我之前聽你說你的孩子心性純善等等,我本以為是你這做父母的誇張了而已,現在看果真是不錯。犯下錯事能及時悔悟,誠不晚矣。」我先送幾頂大帽子。
「只是我那可憐的無辜遭難的徒兒,被折斷雙手,臟器受損,各大經脈斷裂,還有大大小小的傷口遍布全身,我這做師父的都不忍心去看了。來看病的大夫說,受這傷的人怕是十死無生。我本不欲多說,但見令郎尚有悔改之意,我就禁不住多說了些。少門主,我可說的都是事實?」說這話時我原本板著的臉不禁流露出一些痛惜,雖有一些是裝的,但也確實是真的。
清流門少門主閉上眼睛,點了點頭,臉上全是後悔和自責,仿佛是陷入了深深的自我厭棄中。
「少門主今日表現大大出乎在下意料。在下原本以為令郎定是一位……品性不端的人,在下原本就做好了被人冤枉的準備,哪怕是死也要為我那不幸的徒兒報仇。今日少門主能主動承認,在下倒是相信門主之前所言。少門主確實平日是個純善的人。這次事應該是少門主一時糊塗犯下大錯。」
清流門少門主顫聲回答,臉色蒼白的就像是下一刻就要不在了。「在下認了錯又如何。時至今日,已鑄下大錯,無法挽回。木少俠所言屬實,我確實將他的弟子,打……打成重傷。今日木少俠若是為此事報仇,在下……在下絕無異言。木少俠請動手吧,無論你對在下做什麼,在下都會承受,不求木少俠能原諒在下,只盼木少俠能消一消怒火。」清流門少門主說話時深吸幾口氣,只是胸部顫抖的連這個動作也做不了。
「好」我發出一聲讚嘆,心中所想並不外露。「少門主知錯能改,善莫大焉。若是平常,我願與少門主相交,但如今我那可憐的徒弟……唉」暗嘆口氣,一切盡在不言中。「我門派倒是曾有一秘藥,能否治好他尚需看天意。」
「少門主曾折斷我徒兒一雙手,今日我便只斷你一手一腿,若我的徒兒不幸去了,剩下的我再來取。」
說罷,不等清流門門主反應過來,就彈出兩道內勁分別攻向清流門少門主的左手左腿。
待到內勁進入人體發出兩聲悶響之後,清流門少門主便是一聲不吭的陷入了昏迷。
「今日我徒兒命懸一線,上到清流門中想要討回公道。但我此時也能理解門主若是痛失愛子的痛苦,故而今日手下留情,只是打斷少門主一手一腳。若是我真欲與各位拼命,不是我自大,院內眾位便是全上來也不是在下的對手。今日之事孰是孰非想必在場之人都知道了。我今日便就此作罷,若我徒兒不能保住性命,那麼,我還會回來找回剩下的令郎對我徒兒所做的事。」說著擺出沉重的表情。最後舉手告辭。
清流門門主像是傻在那裡了一樣,一聲不吭,低下的頭也無法看清他的臉色如何。
哼,好品行,他品行是否端正我不清楚,但我知道今天之前我曾催眠過清流門少門主。
催眠非常神奇,可以通過喚起潛意識讓人像超人一樣。曾經就有實驗,催眠一個人,讓他想想自己是一塊鐵板,之後這個人的身體就像是一塊鐵板一樣堅硬。僅僅是支撐住他的頭和腳,身體懸空,然而一個成年女性坐到他的身上,這個人的身體一點也沒有彎曲。
催眠甚至可以讓人變成另外一個人。通過催眠讓一個人從心裡就相信自己是什麼樣子,那麼催眠結束後這個人就會變成催眠中所說的人。
我對於清流門少門主的催眠沒有這麼複雜,然而,越是簡單就越難破除。
我是通過催眠放大他心裡的後悔,愧疚,自責。既然他能出手,原本這些情緒在心裡可能只有不起眼的一小點,可以直接被忽略下去。我把這種情緒無限放大,因為是本來就有的,所以不會出現違和感。
我對他的第二個催眠是:說真話。
前面兩個是我留有的後手。
這第三個催眠則是我這一次真正的為唐磊報仇所做的:永遠記住這件事,時時想起,並以它為恥。
明面上我是到了清流門打傷門內眾多弟子,或許還有打斷清流門少門主一手一腳。
然而,我雖不是什麼「瑕疵必報」這類心胸狹窄之輩,然而我的人被欺負了我怎麼可能不報復回去。即使不是百倍相還,然而,該有的一點都不能少!
第三個催眠讓他時時記得自己做過的錯事,就讓他活著一天就要背著這愧疚一天。
我幾乎是毀了這位清流門少門主的武學生涯,相當於是給他添了一道永遠跨不過去的心魔。練武之途不說無法長進,自此怕是要日漸消沉,抑鬱寡歡,怕是要多病多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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