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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國師不在,神醫去了漁陽郡,如今女帝便這樣毫不掩飾地將楚越風帶在身邊。
這樣的人中龍鳳,真的會甘心與人共享?
再說,同為男子,他是當真沒見過深情不改的痴心男。
美□□惑,對於男子,比起女子更要容易得多。
而在美色之上,權勢更動人心。
閒不下來無時無刻不想要動腦子的宰相,已經在心裡計劃了一遭又一遭。
如何離間、如何挑撥,這是他的拿手好戲。
慕姝眼裡划過絲聊有趣味的笑意。
拉著楚越風一起聽課,是因為對方未來也是要當皇帝的人。
有這個上課的機會,幹嘛不一起上?
回頭還能討論一下。
她需要擔心對方想要謀朝篡位?
怎麼可能?
讓一個少年戰神放棄自己的家國?
讓楚越風放棄報仇、視家人族人不顧?
人家自己回去了也是呼風喚雨的人物。
只不過,上課是有意為之,表現出親密更是刻意。
哪怕身為一個帝王,與其被人挖掘出弱點,不如自己奉上。
有戰神男主這樣肯定不可能背叛她的存在,正好是試探朝堂的好機會。
待課上完後,她才再次「友善」地提醒宰相:「章霽與朕說,宰相的毒不可近竹,愛卿回去後還需多加注意。」
李申青沒有多想,恭敬地作了個輯,便告退了。
等人走後,慕姝才有些緊張地和楚越風討論:「現在就看你想出來的這個法子靠不靠譜了。」
「我還得和章霽串通一下,回頭別漏了餡兒。」
沒錯,暗示宰相毒素與竹相關,是楚越風出的主意。
之所以想到這麼一個辦法,是因為之前暗衛偶然截下的密信……
那信紙,分明透著竹葉的清香。
於是…這個將宰相的毒與竹掛鉤、與周國掛鉤的淺顯計謀應運而生。
雖然很離譜,但古代稀奇古怪各種各樣的毒都有,
更別提宰相中的是盛京名醫都看不出來的毒,這樣的關聯稀有卻似乎又很正常。
楚越風在一旁將在趙國之時偷師學來的冶鐵之法默寫下來,準備交給工部的人去實踐。
「他並未起疑,放心吧。」
慕姝還是有些疑慮,但也想不到更好的辦法。
雖然她覺得成功概率很高,因為宰相那樣的聰明人,自信到了有些自我的地步。
定然覺得自己多年籌劃瞞天過海,中的毒又查不出兇手。
只需要一個引子,思想就能歪。
不然呢?
中了幾年的毒了,對方還能懷疑到她這個才登基了幾個月的女帝身上?
「楚越風,我剛才的演技自然吧?再這樣下去,我覺得我要是穿回現代可以去進軍娛樂圈了。」
她小聲嘟囔了一句,回憶了一番覺得毫無缺陷。
楚越風落筆流暢的筆尖卻驀地一頓。
演技自然?
他第一時間想到的不是方才慕姝故作沉穩、與宰相虛與委蛇的姿態。
而是容色清冷的少女望著他時,一雙如雪山氤氳的眸子含了暖而綿的情意,好像潺潺春水,過影留痕。
「咳。」他有些不自然地清咳了兩聲,聲音發緊,「你怎麼想到和我假扮,那種,關係?」
慕姝轉頭看見少年戰神泛著薄紅的耳側,「不是和你說過了?景一和我說的,時鶯她們都誤會了我喜歡你,這不正好?」
「你自己說過願意幫忙的哦,不會反悔吧!」
楚越風眸光頓在雪白宣紙間有些刺目難看的墨點上,輕聲道:「可是這樣對你的名聲不好。」
「以後你的心上人誤會你了怎麼辦?」
慕姝不在意地擺了擺手:「我是帝王誒,你見過哪個帝王因為愛人多被非議的?」
「心上人都是沒影的事兒,正好我快及笄了,下個月他們肯定會勸我成婚納王夫什麼的,我可全靠你了。」
「什麼意思?」楚越風猛地抬頭。
慕姝討好地剝了顆雪白的荔枝遞上前,笑眯眯地道:「我現在還不想成婚,總得找個理由。」
「到時候就說是對你情根深種,不願意再看別人啦。」
「如果再不行,就說你吃醋,你不願意,怎麼樣?」
!
楚越風被遞過來的雪白冰涼的荔枝燙到一般,指尖控制不住瑟縮了一下,荔枝便掉落在了桌面上。
沾到了一點墨跡。
他看見神色有些錯愕的慕姝,「我,我不是故意的……」
慕姝很理解地點了點頭,「是不是你在意自己的清譽被毀啊?」
「沒事,你的世界又沒人知道,如果你以後在大慕有了心儀的女子,我也會幫你解釋的。」
「你之前不是還說覺得給我的回報不夠嗎?再幫我這個忙,就扯平,怎麼樣?」
楚越風的耳根已經徹底緋紅,那抹紅意漸漸蔓延上少年清晰利落的下頜線,蔓延上如玉的面側。
他將那顆染了墨跡的荔枝撿在手心,過了許久,才猶豫道:「沒事,我也不在意。」
暗示宰相一事,成效斐然。
至少沒過三日,暗衛再次成功截下了宰相送往周國的密信。
信上言語隱晦,但與之前的催促截然相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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