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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珠問道:「你怎麼了。」白玉珠今日打扮得花枝招展。
池榆擺擺手,示意沒什麼。
「別是昨天受的傷還沒好吧。」歐陽錦繡憂心忡忡道。
韓福一肩攬過池榆,被池榆躲了開來。
「你怎麼了,昨天還讓攬呢。」
池榆依舊不說話。
「我給你看看。」歐陽錦繡走近池榆,「你張開嘴。」張素也附和著,讓池榆張嘴看看。
池榆趕緊後退一步,見大家實在擔心,頂著喉管的痛楚道:「沒……事……嗓子啞了……」聲音沙啞的不像樣子。
「我……先去……休息了。」說完轉身回了自己房間。
南宮南跟在池榆身後,一個跨步走在了池榆前面,他將一瓷瓶扔給池榆。
「這對嗓子很好,非常有效果,我以前試過的。」
「多謝。」池榆感激道。
南宮南接著說:「你是築基巔峰期吧。」
反正經過昨天的事情,她的修為也瞞不住,池榆就點了點頭。
「我問過一劍門的弟子了,他們說沒有一個叫愈馳、築基巔峰修為的人,但一劍門是不可能讓別的弟子潛入的,所以說愈馳是個化名吧。」南宮南盯著池榆的臉道。
池榆聽得汗流浹背,往後退了一步。
「你的真名叫什麼?」池榆搖了搖頭。
「不想說?」
南宮南繼續推測:「你家世好——應該說——好得不能再好了。一劍門世家那幾個子弟我都見過,沒有一個像你這樣的。我唯一不熟悉的世家,就是新來的池家。」
「愈馳愈馳,反過來就是池煜。」
池榆以為自己就要被扒了。
「池煜,掌門夫人最小的弟弟也叫這個。」南宮南定定看著池榆:「你就是池煜吧。」
池榆一拍手。
連說了三個對。
感謝池家小弟叫池煜,要不然今天她可就尷尬了。
池榆小聲道:「但……你可千萬不要……說出去。」
「這是……我們倆的秘密。」
南宮南笑著點頭答應了。
……
回到房間之後,池榆思索著怎麼樣讓愈馳這個身份消失。
南宮南只要回一劍門去找池家小弟,就會發現她根本不是池家小弟本人。
所以只能讓愈馳死才能杜絕後患,到時候南宮南想找個對峙的人都沒有,自然不會發現她真正的身份。
最重要的是,她如果再留著這個身份與他們有所糾纏,不知道晏澤寧還會發什麼瘋。
池榆就這樣下定了決心。
……
六人在陡峭的山峰走了一天。
又一次遇見魔族,與魔族的打鬥中,池榆裝作救人被打下山崖,讓愈馳這個人徹徹底底從世間消失,什麼痕跡也不留。
第139章 無言
池榆又一次回到了那個遼闊、華麗且空洞的靈舟。
她想下去, 卻被結界擋了回來。
怒火中燒,這是池榆當時的心情。忽而升騰起的心火在她腦海中灼燒,她恨不得將晏澤寧叫來打罵一頓, 可當這心火漸冷, 她又想明白了這有什麼用呢,晏澤寧根本不在乎,說不定還很喜歡,以為她跟他玩情趣。
就算她討好賣巧得到的自由也是一時的, 只要他稍微不高興, 她還不是被人想關就關,沒有絲毫反抗之力。
這種悲哀使她想起了十四年前晏澤寧在正心殿上刺她那一劍。
生死關頭,被自己信任的人背叛。
她不是想抒發對晏澤寧的仇恨亦或是對自己處境的憐憫, 而是想弄明白一個問題。
這個疑問埋在她心裡很久了, 有時覺得重要, 有時又覺得不重要。在黑霧籠罩的那些回憶里,這個問題似一根針, 細密且堅韌的盤踞在她心裡。
為什麼晏澤寧要污衊她,刺她那一劍。
不是想從情感分析的,而是想從理智分析。
晏澤寧憑什麼認為刺了她這一劍,他就可以活下去。
以當時的情況看來, 無論他說什麼、做什麼, 聞熠他們都要置他於死地。以晏澤寧的心性,不會那麼天真,以為在走投無路的情況下將鍋推到她頭上,就能在聞熠他們手底下苟且偷生。
所以說到底是為什麼呢?
真的只是他心性大變, 慌不擇路嗎?
還是有什麼別的理由呢?
池榆斟酌了片刻,無法想清楚, 便也就放下了,這種思緒,近十年來她在隱秘的黑夜中湧起過無數回,無數回都沒有找到答案。
而現在最重要的是怎麼從這靈舟中出去。
池榆從窗縫中瞥見底下的秀麗山河,想著是時候要把和晏澤寧之間相處的烈度再增加一些了。
她要來個大的。
……
晏澤寧回靈舟,一來就去房間裡找池榆,見她睡了,便坐在床榻之上看著她的臉龐,過了片刻,脫了外袍上了床,側身將她摟在懷裡,闔眼修煉。
到了晚間,晏澤寧發現不對勁,池榆不可能睡這麼久,於是便將池榆喚醒,池榆睜眼,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怏怏不說話。晏澤寧把了脈,沒發現什麼問題。便輕聲問池榆怎麼了。
池榆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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