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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還有這個你跟我講講。」
晏澤寧垂下眼帘,「你這是拒絕師尊了。」
池榆撓著頭髮,五官擰作一團 ,「你能不能先把這兩個口訣講了再跟我說其它的,我還急著用呢。」晏澤寧一動也不動。
池榆抿唇,「師尊你快講。」晏澤寧仍舊不說話。
「師尊,我發達了真的不會短你東西的。」
晏澤寧:「……」
唉,池榆又默默在心中嘆了口氣,還是得哄哄唄。
她跪坐在晏澤寧身邊,握住他的手,語氣溫和,「我想聽聽師尊是怎麼修煉的,師尊家裡是個大家族,這我也知道,你會按照他們要求來修煉嗎?」
晏澤寧眼神淡漠,「怎麼可能。」
「師尊也有師尊嗎?」
「嗯。」
「那師尊的師尊現在何處?」
「已經坐化了。」
「師尊去宗門歷練過嗎?」
「嗯。」
「做過任務嗎?斬殺過敵人嗎?」
「都有。」
「那受過傷嗎?」
「……受過。」
「師尊到一劍門以後,是如何修煉至今的。」
「我?」晏澤寧垂眸看著池榆玩他的手,「十四歲之後我就到一劍門,被人收徒,打坐修煉,練劍,接任務,都是些一成不變的東西。」
「師尊接的都是什麼任務?」
「魔門任務。」
其餘任務都太慢了,只有魔門的任務都是殺戮,多簡單,簡直快意極了,報酬也極為豐厚。若靠著晏家給的那些,他如今還在築基,或許早已作古。
池榆抬頭看向晏澤寧,「魔門的任務?應該很危險吧,師尊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接的?」
「築基期。」
他的師尊是個快要坐化的金丹真人,對他不好不壞,並不苛求什麼。
可他對他師尊有所求。
築基之後的六十年,是修煉到金丹的最好時期,眼看期限將至,他不可能坐以待斃。
而金丹真人全身都是寶。
他最好下手的金丹真人是他的師尊。
他給他師尊用了散靈丹,活抽出他的骸骨,剖出他的金丹,將他的血肉養靈草。對外就說師尊找了處仙山坐化。
他將他師尊的骸骨做成鎧甲,金丹拿去做了渡劫丹。依靠他師尊的骸骨,他憑藉築基期修為從魔門處平安歸來,在一眾築基期修士中展露頭角,而憑藉那枚渡劫丹,他成了金丹真人 。
若說有什麼愧疚、後悔、害怕的感覺,他是全然沒有的,心中毫無波瀾,平靜得連自己都覺得有些意外。
殺師尊與殺魔物是一回事,若說非要有什麼不同,就是殺師尊要麻煩些,不能光明正大的殺。
哪像他眼前這個,隨便哪裡被碰一碰自己就心如刀割。
晏澤寧凝神看著池榆的臉。
池榆指著晏澤寧掌心紋路道:「唉,師尊,你看啊,你這條線是生命線,特別長,你肯定能長命百歲。」話音剛落,池榆立即改口,「是千歲、萬歲,不是百歲。呸呸呸,我這個烏鴉嘴。」
「你的事業線也特別長,師尊你現在是一堂之主了,以後會不會當副掌門,或許可以當個當個掌門玩玩。不過嘛……」池榆捏住自己下巴。
「你的愛情線好短,到三分之一的地方就斷了。」
池榆正專心致志思考,突然感到如芒在身,她忙放下晏澤寧的手道:「我就是鬧著玩的,師尊可千萬別信。」
晏澤寧撫著她散在後背的髮絲,「你還有什麼要問的。」
「別光顧著玩我的手了……」
「你先起了這個話頭……池榆……」
池榆短暫思考了一下,站起身圍著書桌踱步轉圈,「師尊,我算是聽明白了,你又接魔門任務又打架的,危險係數比我高到哪裡去了。你都不以身作則,怎麼又來要求我當個修仙宅女。」
「而且我在試仙台上打架比你在魔門安全多了。」
「你都會受傷,你為什麼要用你都做不到的事情來要求我呢?」
池榆走到晏澤寧的後背使勁戳,「綜上所述,我已經戳破你的虛偽的假面了!你就快講嘛……都什麼時辰了,再磨蹭天都快亮了。就兩個口訣而已,師尊你不會不知道吧。」晏澤寧抓住那只在他後背作怪的手。
池榆使了點力氣抽手,「師尊你說的,只要我開口,你就能給。我想要你輔導我功課,區區小事你都做不到,其它的還有什麼要說的。」但抽不開手。
「你真小氣,我這個修仙界的大材今天就要斷送在你手上。我時運不濟,命途多舛。按我的請教法,劉備都要把諸葛亮請出來了,你還無動於衷。」
「劉備是誰?諸葛亮是誰?」
池榆裝作沒有聽到,小嘴還在吧嗒吧嗒。
「好吧,雖然你是我正經師尊,但架不住你不頂用,我去找別人了。我找誰好呢?」池榆故作疑惑道:
「去找管事的,去找劉姐姐,還是去找老季呢?陳雪蟠好像也可以,他應該會吧,不管了,反正不管在誰手裡,我肯定能學到。」池榆低頭在晏澤寧耳旁大吼:「除了我正經師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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