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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澤寧握住盲棍,緊隨其後。
走進倚翠樓,丫鬟把晏澤寧帶到了暗香小築門口。
「池姑娘就在這裡。」丫鬟說完就退下了。
晏澤寧等了一會兒,緊捏盲棍,輕輕推開門,試探性喚道:
「池榆?」
誰知話音未落,嬌媚而哀怨的聲音便從裡面傳來:
「公子只知道你那個徒兒,也不想著奴家。奴家可是……惦念你很久了呢。」
輕憐端坐在梨木小桌前,如對待池榆般整暇以待。
第13章 美人計
「輕憐姑娘。」尋著聲音的方向,晏澤寧揖了一禮,「敢問姑娘我那徒兒現在何方,天色已晚,我把她帶走,就不叨擾姑娘了。」
「坐吧。」輕憐斟滿酒杯,輕笑道:「公子何必心急,喝完這一杯酒再問也不遲。」
晏澤寧保持著揖禮的動作,低頭不置一言。
輕憐看著,端起酒杯裊裊娜娜走近晏澤寧,用鉤子般的眼神上下打量他,「怪不得池姑娘說公子不解風情,」輕憐把酒杯置於晏澤寧的唇邊,「她這話說得一點兒都不錯。」
她語調軟綿,「公子,你就依著輕憐,喝了這一杯嘛。」輕憐覷看晏澤寧薄薄的唇,心中一動,把酒緩緩倒入晏澤寧的嘴裡,他的嘴唇瞬間就浸潤著晶瑩的光澤。
晏澤寧即刻捏住輕憐的手腕,制止她的動作,「輕憐姑娘,是否不太合適。」
輕憐被他冷冰冰的語氣給唬了一跳,便不依不饒撒嬌,「公子嚇著奴家了,這回只喝一杯酒可是不能了,你要自罰三杯。」
晏澤寧道:「輕憐姑娘,我並不是來陪你喝酒的,我只想找回我的徒兒。」
見晏澤寧仍然不買帳,輕憐心中罵了一句臭男人,然後端著酒杯坐回去。
這男人如此關心他的徒兒,她何不用他的徒兒做文章,輕憐心想,便道:
「公子可知,奴家與池姑娘相談甚歡,一見如故。我們談了許多,特別是關於公子的事。」
輕憐又道:「池姑娘現下恐怕已經酒醒了,我的丫鬟大概在替她梳妝。公子就坐下與奴家閒聊一會兒,池姑娘自會來尋公子的。當然,奴家也不逼公子喝酒了。」
晏澤寧皺眉,穿過層層紗簾,緩緩坐到輕憐對面。
輕憐自喝了一杯酒,說:「奴家見公子舉止有度,想必是大家族出身的吧。池姑娘與公子不大相同,舉止談吐稍許怪異。」
晏澤寧道:「她性子是跳脫了些,但還談不上什麼怪異。」
輕憐笑道:「也不知道公子你怎麼會收她為徒。」
晏澤寧陷入了沉默,良久,他似乎是在感嘆,「大概……是上天註定吧。」
「那公子知道她在背後是怎麼編排你的嗎?」
晏澤寧被挑起了興趣,但語氣仍是淡淡的,「她……怎麼說的。」
輕憐便把池榆說的話一字不漏告訴給了晏澤寧。
這些話說完後,連輕憐自己都笑起來。
晏澤寧面上冷冷的,心裡……。
「池姑娘怎麼以為奴家會信她這些話,奴家也算是見識多廣了,哪能被她這些話哄去。」輕憐上半身慢慢靠近晏澤寧,柔軟的腰肢被那梨花小桌托起,「但奴家還是想看一看公子這眼帶下的樣子。」
她染著海棠紅的指甲在燭火的氤氳下泛著晶瑩的光澤,她輕輕摸到晏澤寧的眼帶邊緣,指尖一挑,那雪白的綢帶便緩緩落下。
輕憐看著晏澤寧的眼睛,語笑嫣然,「看來池姑娘說錯了,公子的眼部並不醜,但也看不見,是個連眼珠子都沒有的瞎子。」
然而晏澤寧已經沒有心思去關心她說什麼了。
灼熱的溫度與不正常的紅逐漸攀援到他的全身,他四肢綿軟,欲動不得,呼吸急促。
「輕憐……姑娘,」晏澤寧借著盲棍,才不至於倒下,「你到底……做了什麼?」
輕憐坐在梨花小桌上,香肩半露,「奴家可是什麼都沒有做。」她手腕懶懶搭在晏澤寧的肩膀上。
「是公子見奴家生的貌美,起了非分之想,才露出如此情態,怎麼就倒打一耙,怪到奴家頭上了。」她嬌笑道,整個身子鑽進了晏澤寧的懷中。
剛一坐下,她便半嗔半喜道:「公子如此龍精虎猛,等一會兒,奴家就放心了。」
「下去!」晏澤寧皺眉厲聲喝道。
「公子怎麼還對奴家這樣冷冰冰的,奴家知道了。」輕憐點點晏澤寧的胸膛,「公子雖然臉上對奴家沒好臉色,但身體對奴家可是熱切的緊啊。要不是不能動,指不定立馬就撲上來了。」
「公子別急嘛,奴家也是樂意的。與公子共度良宵之後,就怕公子纏住奴家想夜夜笙歌,與那些臭男人沒什麼兩樣。」
輕憐把頭埋在晏澤寧胸膛,猛得一嗅,露出迷醉的神情。
老三居然沒有騙人,這男人身上有著極度精純的靈氣,隨著他發情,她感動他的靈氣在四溢。
都還未……就這樣了,等留下陽精,她得排出多少陽珠。
想到這兒,輕憐越發熱絡,盯著晏澤寧的眼神如同餓極了的狼盯上一頭羔羊。
這時的晏澤寧如同置身於一片火海之中,火舌在他的皮膚上舔舐過後仍嫌不夠,攀爬至耳邊,然後鑽進了他的腦袋裡,腦漿像是在被烹煮著,他的大腦灼熱難耐,即刻命令他去尋找水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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