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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榆對呵止她的弟子並不熟悉, 她想再解釋兩句之時,被另一弟子拉到一邊,那弟子環視四周後壓低聲音對她說:
「池師姐,晏堂主不知去哪裡了, 現在刑罰堂大大小小的事都是楚師……楚堂主管著, 你這些天不要去刑罰堂了。」那弟子將聲音壓得更低,「楚堂主在針對與晏堂主關係親近的弟子,我們這些人……苦不堪言,一切等晏堂主回來再說吧。」那弟子話音一落, 便被來尋他的人找到了,那人陰陽怪氣罵了幾句, 叫嚷著讓他回去幹活。
看著那弟子侷促的背影,池榆心里一沉,她感覺有什麼東西不一樣了。
……
又幾個弟子遇害,一劍門的氛圍越發緊張。門內看不見幾個人影,就算有,也是行跡匆匆。
大家偶然聚在一起,也是在談論魔氣的事。
池榆想加入他們的談話探聽些消息,誰知那些弟子見著她就散去,並且神色奇怪,甚至還眼帶敵意。
起初,池榆雖然心里疑惑,但還沒放在心上,但這種事情接二連三發生後,池榆心里免不了咯噔,她找了劉紫蘇探聽情況,劉紫蘇支支吾吾告訴她:
「有消息傳,魔族的間諜是晏師叔。」
「怎麼可能。」池榆如聽見一個天大的笑話,「師尊一直在殺魔族,比一劍門所有的人加起來都多,怎麼可能是魔族間諜,你從哪裡聽來的虛假消息。」
雖然師尊不是個善茬,但把這種事情加諸在師尊身上,這不是明晃晃的造謠嗎。
但很快,晏澤寧是魔族間諜的消息在一劍門弟子中光明正大的傳播。他們也不避著池榆談論,弟子們不敢找晏澤寧,便質問池榆,朝池榆要解釋,池榆試圖向他們解釋師尊不可能是魔族間諜,但都被他們一一嘲弄回去了。
「師尊可是殺了很多魔族。」
「誰知道他是不是為了潛進一劍門,犧牲了他的同族。」
「對了。」一弟子說著,「晏澤寧鎮守魔淵一百多快兩百年,時間之長,他會不會就是這些年與魔族勾結。反正只有他一個人在魔淵,也沒人知道。」
那弟子竟連尊稱也不喊了。
另一弟子緊接著:「這樣說來,其餘門派鎮守魔淵都死了好幾個人,他卻絲毫未損,有點奇怪啊。」
「你說的對。」有些弟子露出思索的神情,「我們怎麼沒有想到……」
還有人說著:「我前些天看著他殺魔族,場景血腥,靈壓暴虐,手段不像是仙門人能使出來的。」
「我覺得有他有可能自導自演,魔族可能是他自己放出來的。放魔族出來殺仙門弟子,等殺得有一會兒了才開始收拾殘局,掌門讓他動作,他還推脫,非要等人死了才……唉……現在聽你們說起此事,我才明白過來。」
池榆按捺住情緒,辯解道:「師尊給一劍門帶來了這麼多年的平靜,清理了那麼多間諜,你們一兩句話便要抹殺他的功勞,無憑無據就要毀人清白,還要不要臉!」
眾弟子對池榆怒目而視,推搡著池榆,「你知道這些天死了多少弟子。」一身形削瘦的男弟子指著他周圍的人,「他師弟死了,死前他師弟剛與一良家女子訂了婚約,她師姐死了,死時手裡還拿著替她治病的草藥……還有這個、這個……他們的親人朋友、師父、師兄弟就這樣不明不白的死了,你還不允許別人憤怒,想要一個答案嗎。」
「你在闕夜峰上自由自在,有元嬰真人護著,當然不擔心,可我們呢,日日擔驚受怕,沒有人給我們一個交代……現在連抱怨都不可以嗎?」
「當初晏澤寧不是說魔族間諜都已經除盡,不會再有魔氣噬人的事發生,現在呢!你說啊!」
「他又在哪裡!若他行的端坐的直,為什麼不出來解釋!我看他就是魔族間諜!如果不是心虛,他到現在為何不出來!」
池榆道:「師尊只是在執行任務。」
一弟子吼道:「既然他是在執行任務,你是他徒弟,你告訴他,再不回來自有楚師兄替我們做主,讓他千刀萬剮。」
有人制止了那弟子的話,「多說無益,她是不會明白的,我們走吧。」
……
池榆心情沉重回到闕夜峰。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一時之間,所有人都將矛頭准師尊,這很不尋常,是有人在暗地裡使壞嗎?
不對勁……
這種事情只要師尊回來,就很容易解釋清楚,他們打的小算盤就會落空。
除非……
那些人有一定的把握讓師尊回不來。
想到此處,池榆一陣心驚肉跳,師尊走之前也沒說清楚他去哪裡了,她也不知道師尊下落,師尊現在不會出事了吧。
池榆立即拿出紙鶴,傳信給晏澤寧。
……
魔淵深處。
濃稠的瘴氣籠罩在此處,這裡常年不見天日,多猛獸毒蛇,土地貧瘠,寸草不生,只有一種叫做毒藤的植物在這裡能生存下去,這毒藤兩人不能抱住,呈紫色,能分泌毒液,性似凶獸,喜好獵食,吞噬血肉越多,毒藤上白色的斑點越密。
晏澤寧血肉模糊躺在毒藤中央,毒藤裂開有著密密麻麻斑點的皮,分泌毒液後緊緊纏繞著晏澤寧,慢慢絞殺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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