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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紫蘇走後不久,晏澤寧就進來了。
「今日可有開心一點。」一進門,晏澤寧就往池榆身邊坐去。
池榆垂眼捏住眼前的玉脂茶杯,不做回答。
晏澤寧往那茶杯摻了茶,「後山的花都開了,你去走走嗎?師尊陪你。」
池榆依舊一言不發。
晏澤寧笑了笑,「我最近抓了一個魔族臥底。宸寧你一定很感興趣。」
晏澤寧抓住池榆的手,「他叫劉季……你應該認識。」
池榆抬頭驚異地望著晏澤寧。
「你有沒有什麼想說的。」晏澤寧問道。池榆皺眉抿唇,烏黑明亮的眼珠中印著晏澤寧的臉,兩綹髮絲垂落到臉頰兩側,一派明淨冷然的樣子讓晏澤寧越發想要親近。
「還是不想跟師尊說話嗎?」晏澤寧嘆道,「魔族臥底是不會有好下場的。」
池榆抬眼看著他,「魔族臥底、的、下場、我自然知道,畢竟……我就是魔族臥底。」
晏澤寧愣了愣,摟住池榆的腰,「對不起……」
他趴到池榆的腿上,「我只是想要你跟我說說話……」
「但他的確是魔族臥底,並不是師尊捏造。」
晏澤寧解釋道:「宸寧,你想想當年他為何對你細心教導,對你多加維護。你是我的弟子,他見你一人孤苦,便想著親近你,從你口中經由我套取宗門高層的情報。不然,你什麼都不能給他,他何必費那個心思。」
「可他失算了……我一點兒情報都不能給他……但他依然對我很好。」
晏澤寧臉貼著池榆大腿,玩著池榆放在腿上的手,「他的確對你很好,要不然當年離開宗門,你怎麼還記掛著要給他靈石。但他……只是一個魔頭而已。被抓住了,就應該死。」
池榆垂下頭看著晏澤寧,企我鳥裙以污二二期無耳把一正理本文「可、他並沒有、對一劍門、造成傷害。」
「你怎麼知道沒有造成傷害。」
「他一直、都在度支、堂當雜役弟子,一直都只是鍊氣期,他真想套情報,早就找那些厲害的修士,拜入他們的山頭……哪有空理會我。他只是想平靜……的生活而已。」
晏澤寧笑了笑,五指插/入池榆的指縫,「可明日……他就要被押到刑罰堂處死了……刑罰堂的人,可不會理會你說的這些。」
「他們只知道,誅魔衛道。」
池榆知道晏澤寧在逼她低頭。
劉季的命,現在捏在他的手裡。
良久,池榆開口,「能……不殺他嗎,將他逐出一劍門、便好。」
晏澤寧吻著池榆的手,從指尖到手背,輕緩細密,「可是……宸寧。」他伸手憐愛地摸著池榆的臉,「你要給我一點甜頭。」
池榆慢慢低下頭,吻了吻晏澤寧的臉。
晏澤寧換了一側臉,指了指,池榆又吻了下去,晏澤寧指腹摩挲著池榆的唇瓣,「以後記得要回師尊的話。」
第119章 經脈
陰暗的地下, 李原帶著池榆到了一間牢房前,「夫人,人就在裡面了, 有什麼事就叫我, 我隨時都在。」池榆怔愣片刻,對李原點了點頭。
李原走後,池榆將視線挪到牢房裡的人,裡面的男人身上血痕斑斑, 顯然是受過了刑。男人見到池榆, 連忙掩面,良久,他道:
「你都知道了嗎?」
池榆回應:「我知道了。」
「你……真的是魔族臥底。」
「是。」
「那兩年, 你對我那般好, 是為了套情報。」
劉季點頭, 「是。最開始的時候,是這樣的。」
池榆笑了笑, 「後來就應該不是這樣的吧。我能給你什麼情報,你打錯算盤了。」
「是啊。」劉季放下袖子,似乎想起了什麼,嘴角勾起笑容, 「什麼都不知道, 什麼都還要我來教,我真的虧死了,浪費我時間,害得我擠不出空閒去套別人的情報。還連累我被周家那個小丫頭針對。」
「你呢?這十年都在傳你是魔族臥底。」
「但我知道……你不是, 你若是魔族臥底,魔族還不如舉族滾回魔淵……我這個真正的魔族臥底都沒被揪出來, 哪裡輪得到你。」
劉季咧嘴笑著,看著眼前的女子蟬衫麟帶,身上無一不是法器,道:
「你現在應該過得很好吧。」
「你師尊為你洗涮冤屈了。」
池榆頓了頓,答道:「是的。」
「我剛聽李真人叫你夫人,你嫁人了嗎?什麼時候嫁的,都不請我喝喜酒。」劉季咳嗽了兩聲,帶出血來。見池榆皺眉看著他,神情有些焦急,他安慰池榆他沒事。
又繼續道:「你嫁給你師尊了嗎?」
池榆驚疑不定地看著劉季。
劉季道:「別這麼看著我,沒人跟我說,我猜的……」
「你記得你宗門歷練帶回來那些不值錢的珠子嗎……你給我的那一捧,當時就被你師尊叫僕從用丹藥換到他手里了。我當時還在想,那些珠子是不是有我不知道的用處。」
「但前幾天在牢里時,他問我關於你的事 提起你名字時的眼神……」劉季陷入回憶,「沒有一個師父會對徒弟露出那樣的眼神……那麼恐怖……又那麼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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