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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要尋個機會,毀了那個羅盤!
只有毀了那個羅盤,讓他們找不到師尊的蹤跡,師尊靈氣洗乾淨後,才有機會隱藏蹤跡從一劍門離開。
池榆學著晏澤寧冷笑,「你怎麼知道本尊修為大跌,不過是讓你們放鬆警惕的手段了。」
此話一出,聞熠四人如臨大敵,無他,實在是被晏澤寧打怕了。
「本尊在魔淵得到的奇遇,你們且好好受著吧。」
池榆將晏澤寧送她的湖綠色珠鏈握在手中。
四人緊盯著池榆的手,卻不敢上前一步。
池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將這珠鏈朝南宮頤甩去。
聞熠大喝一聲,「小心,是魔丹。」
南宮頤經歷了萬顆魔丹爆炸的場景,早已有了心里陰影,即刻退了一射之地。池榆在丟珠鏈之前,早已讓小劍收了靈息,隱去身形,繞到南宮頤身後去,當時四人的注意力集中在池榆手上,被池榆鑽了空子。
小劍將劍尖直抵南宮頤心口,南宮頤雙眉倒豎,以為是晏澤寧新得的寶劍,不敢大意,側身躲過,然而小劍陡然換了個方向,爆出靈力,刺向羅盤。南宮頤根本沒有料到小劍的目標是羅盤,心念一動,意圖將羅盤收回去時,被小劍擊得粉碎。但小劍也被南宮頤抓住了。
池榆見此,心里焦急,但也顧不上許多,立即用紙鶴傳話給晏澤寧。
這一切都在電光火石之間。
池榆這番打鬥,泄出的靈力早就暴露了她不是晏澤寧的事實。
周崇山察覺出來,一招制服了池榆,將池榆提到空中,破了池榆的變身術。
池榆抬頭,雨水從她額間流至下頜,黑色斗篷之下,一張清娟瑩白的臉露了出來。
「是晏澤寧的那個徒兒。」南宮頤道。
聞熠:「說,晏澤寧去哪兒了。」
池榆驚惶討饒道:「都是晏澤寧那個暴徒逼我做的,掌門,他說我不這樣做就殺死我,我只是他的一顆棋子,根本不知道他去哪兒了,求各位元嬰真人饒過我,我這樣做,只是活命之舉。」說著,她試圖拉元嬰真人的衣角。
聞熠眼睛微眯,「此人在說謊,拖延時間。」
他斷然道:「無期你將她押至正心殿審問。」楚無期頷首。
又道:「築基以上的弟子繼續搜山,其餘弟子去一劍門內巡查,找到晏澤寧後千萬不能輕舉妄動,匯報給我們四人。」
他對周家二人揖禮,「麻煩二位真人堵住一劍門出口。」周家二人也不廢話,立即去了前後門。
待到周家二人離開,聞熠嘆道:「怕只怕晏澤寧逃離了一劍門,積蓄力量以東山再起啊。」
「他讓他徒弟毀掉羅盤,倒是一步好棋。」
南宮頤道:「找不到行蹤,這可就難辦了。」
她又道:「我觀晏澤寧師徒關係密切,不如把這徒弟做誘餌。」
聞熠:「正有此意。」
他即刻用靈力傳音:「一劍門今日大喜,抓到一個魔族間諜,正是晏真人的大徒兒,現已將她押至正心殿嚴刑拷打,若晏真人聽見,還請前往正心殿,給眾弟子一個交代。」
聞熠與南宮頤相視一眼後,靜靜立在一劍門上空,監視著地下的一舉一動。
……
晏澤寧頭上仍然飄離著瑩瑩綠光。
他第一次聽見池榆聲音的場景在他腦海中消失。
他第一次聽見池榆名字的場景在他腦海中消失。
「周家不想讓周葉葉入你門下,給你換了一個徒弟,好像叫做什麼池、池榆。」
「周家不想讓周葉葉入你門下,你就不要收弟子了吧。」
一柱香後,晏澤寧睜開眼睛,緩緩站起身來,垂眼看去。
他的身子為何恢復正常了。
這個念頭轉瞬即逝,他又想到別處。心里有一道聲音告訴他,此時的他應該已經煉化了愛情,修為高至化神了。
他看著自己的手,到底差了什麼?
差了什麼?他看見從門洞處走出另一個晏澤寧,對著他道:
「無情道怎麼會讓你作弊,你想割掉記憶煉化感情,真是痴人說夢,若修煉無情道的人都如你這般做,豈不是人人都可飛升。」
晏澤寧冷然道:
「我差了什麼?」
「你既想成為化神,又不想傷害她,才採取了這種辦法,此舉是愛慕她之意,當然不能修至化神。」另一個晏澤寧走近本體,兩個晏澤寧臉貼著臉,互相融合,似連體人,「若想真正修至化神,當然是與此舉之意相反……哈哈哈,你細細領會吧。」
「她是誰?」
晏澤寧不知為何,總想看著左手第二根指頭。
闕夜峰上空響起聞熠的聲音。
「……抓到一個魔族間諜,正是晏真人的大徒兒……已押至正心殿……」
大徒兒?若有大徒兒,那便有其他的徒弟,可他只收了陳雪蟠一個徒弟。
他忘的是誰,已經一清二楚了。
晏澤寧捏起驚夜,批好隱身法衣,往正心殿走去。
……
池榆雙手反綁跪壓至正心殿前,除了楚無期,便只有幾個弟子監視著她。池榆笑嘻嘻跟楚無期套近乎,說楚無期以前來闕夜峰送過禮,她還接待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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