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棘手的,是池榆啊。
晏澤寧用鼻尖點著池榆的指尖,「我如果沒有遇見你,會不會立地化神。」
「池榆,你為什麼要出現,你來的太早了。」
她應該在極情階段來的,他的道心,出現的太早了,在冷情期便來了,這可怎麼辦,要怎麼煉化對池榆的感情。
晏澤寧嗤笑一聲。
他覺得自己凡事都想得太好了,他這種人,能有道心,已經謝天謝地了。
晏澤寧這般思索著,池榆醒了,她睜開眼,便看見了小木屋的屋頂。
池榆先是一驚,然後覺得神清氣爽,身體前所未有的充滿了力量。她立刻從床上爬起來,扭頭便看見了在她床榻邊的晏澤寧。
一見他,池榆不由得在晏澤寧臉前用手晃了晃。她喃喃道:「我喝酒喝傻了嗎?怎麼看到了這麼好看的師尊,還有眼睛?!」
池榆立即一頭倒在枕頭上,把手臂搭在眼睛上,遮住光線,豈圖睡一覺就能解決眼前的幻象。
晏澤寧挪開池榆的手臂,輕輕說著:「池榆,起來吧,你沒有喝傻。」池榆睜開眼睛,眼睛滴溜溜地轉,抿唇道:「所以,發生了什麼事。」
晏澤寧把發生的一切都告訴了池榆。
「所以師尊你現在是元嬰了。」
「我一直以為極東之地有機緣是師尊你不甘心臆想出來的,原來是真的。」
池榆坐在床上,抱著被子,「那師尊你打算以後怎麼辦。」
晏澤寧回道:「我打算回一劍門。」
只有回一劍門,他才能拿到他想要東西。
池榆看了晏澤寧一眼,心中想著該不該把他已經下了宗門玉碟這件事情告訴他。
她小心翼翼試探道:「師尊你為何想回一劍門。」晏澤寧笑著回道:「師尊如今修為有成,宗門培養師尊這麼多年,自然要回去為宗門效力。」
池榆想到晏澤寧為了宗門的事情毀了金丹,現在又說這樣的話,對一劍門想必是情誼厚重,她如果說出事實,一定會讓他傷心的。
突然,池榆又想到了一件事。
她捏著被角,心中有些忐忑,小心問道:「師尊,你要回一劍門的話,我是不是就不能去了。」她抬眼看著晏澤寧,「我已經沒有靈根了。」
晏澤寧看著池榆不知所措,極為小心,害怕離開他的樣子,心中又憐又愛。
怎麼可能讓你離開我呢。
他安撫池榆,指腹摩挲著池榆臉頰,「你要跟師尊回一劍門。」
「靈根的事,師尊會替你想辦法,你得……相信師尊。」
池榆半信半疑看著晏澤寧,對著臉上的手指習以為常。
她極為痛苦的那九個月,晏澤寧極為小心地照顧她,再親密的動作,她都習慣了,更別說只是摸臉了。
第30章 斗靈大會
一劍門這些時日在舉行斗靈大會。
所謂斗靈大會, 便是一劍門、御獸宗、玄陽門,天衍劍門這四個門派聯合起來舉行的磨練門內中流砥柱的大會。
這四個門派在地盤、利益上多有瓜葛,未有斗靈大會之前, 四方為了爭奪資源常常打得天昏地暗, 長此以往,四方都戰力削減,周邊有的小門派竟然趁虛而入,搶了一些靈脈, 四方都得不償失。
因此, 為了減少損失,四方約定舉行斗靈大會來處理有糾紛的事務,明面上是一場四方弟子相互試煉的比賽, 但其實是替門派爭奪資源與話語權的比賽, 所以輸贏至關重要。
這次斗靈大會, 一劍門派了幾位金丹真人參加,而領頭之人, 自然是楚無期。
……
試仙台上,劍影重重,只見兩個男子相互纏鬥,難分高下。
台下, 各門派弟子都安靜極了, 有人面帶微笑,有人面無表情。
有人則是面含憂色。
「楚師兄,王師兄他……」說這話的是一劍門的金丹真人李原。
李原話未盡,但楚無期明白他這話的意思。
台上王名之與天衍劍派的人看起來不相上下, 但天衍劍派劍法講究的是一個綿長,而一劍門講究的是一劍破萬法。時間越長, 對王名之越不利。
可眼下一劍門已經輸了一場了,再輸一場,就只能去爭第三了。
楚無期面色惆悵。
天色漸暗,台上兩人百無聊賴的打鬥終於以天衍劍派一個衍道無極結束了,贏的宗門自然是天衍劍派。
該楚無期上場了。
楚無期長年在掌門手下調教,自然與別的金丹真人不同,很快戰勝了對手。
聞熠看著楚無期贏了比賽,面上終於是好看了一點。
但一劍門這次斗靈大會只得了第三名,嘴邊的肥肉要被分出去了。
聞熠憂心忡忡之際,一道聲音從上方傳來。
「掌門,澤寧欲替宗門出戰打擂台賽。」
這聲音來得突然,眾人一驚,往上一看,晏澤寧正御劍飛行,眉目清冷地低頭看著眾人。
「晏師兄不是離開宗門了嗎?」
「傳言是假的嗎?金丹……」
「怎麼回事?」
「都少說兩句……」
晏澤寧平靜地聽著下面的議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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