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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澤寧一動不動。
池榆繞了一個圈,又回到晏澤寧身前。她背著手笑著對晏澤寧道:
「我難道說的有問題嗎?」
池榆招招手,示意晏澤寧低下身來。晏澤寧怔了許久,還是低頭。他已經準備面對接下來的錐心之痛。
池榆卻踮起腳尖,輕輕吻了他的額頭,由額頭一路吻到嘴唇,再吻他的眼皮,他臉上的每一雙眼睛都被池榆的唇輕輕的拂過,溫柔的、憐惜的,還帶有一絲輕哄。
「你這樣就是很醜啊……師尊。」
池榆捏住晏澤寧黯淡無光的白髮,仰頭看著晏澤寧,晏澤寧每雙眼睛都直直地盯著她。
「我說不出違心的話,不能告訴你這樣很好看,也不能告訴你,你的模樣符合世人的眼光,他們不說,也都會這樣想的,我只是將他們的想法說出來而已。」
「可那又怎麼樣呢?你還是師尊啊。」
「怎麼能因為外表就不認你呢。」
「抱一抱我,好不好。」
晏澤寧六隻手輕輕的摟住池榆,將池榆籠在懷中。
「師尊……你發覺沒有,我在抖。」
「我說過我怕蛇,你這副樣子其實我很害怕。」
「但我知道……師尊不會傷害我的對吧……」池榆碰著晏澤寧的臉,再一次問道:
「對嗎?」
晏澤寧緩緩點頭。
池榆吻上了晏澤寧的唇瓣,解開衣襟,拿掉發簪,披散著頭髮……
晏澤寧將池榆緊緊纏在懷中。
……
一夜醒來後,晏澤寧已經變回原形。
看著躺在他懷裡的池榆,晏澤寧的腿倏爾變成蛇尾,纏著池榆的青青紫紫的腳踝。
他的瞳孔倒豎。
這是他的。
這是他的,誰也不能搶走。
「宸寧……」晏澤寧低低叫著池榆的名字,一次又一次。
池榆已經完全接納了他。
他低頭吻著池榆的額頭……抑制想要將池榆含在嘴裡甜弄的渴望,不停地吻著,密集的吻讓池榆轉醒。
池榆睜開眼,摩挲著晏澤寧的臉。
她現在是前所未有的高興……因為昨夜……她好像摸到晏澤寧的識核了。
她道:「變回來了啊。」
「嗯。」晏澤寧抓出池榆放在他臉上的手。
「其實……你那副樣子看久了也挺可愛的。就是牙齒鋒利了些。」池榆張開嘴,露出舌尖,「你瞧,把我舌尖都劃破了,可疼了。」
「對不起。」晏澤寧一面道歉,一面不由自主吻了上去,舌尖度著靈力抵著池榆的舌尖。
「怎麼會突然變成那副模樣。」
「遇見十來個魔族圍攻,被激起了魔性。你是知道的……師尊以前在魔淵迫不得已吃過魔頭,才會變成這個樣子。」
池榆玩著晏澤寧的手,東戳西戳。
「你再變一個給我看看,我要看眼睛。」
晏澤寧的手臂上睜開了數十雙眼睛。池榆拂過這些眼睛的眼睫毛,問道:
「我碰你眼睛的睫毛,你會有感覺嗎?」
晏澤寧笑著點頭。
「什麼感覺。」
「酥酥痒痒的。」
池榆親吻這些眼睛的睫毛。
「那這樣呢。」
晏澤寧眼眸一下暗了下來:「宸寧……」
池榆執起晏澤寧的手腕,輕吻他的手背,玩樂道:
「親愛的晏澤寧先生,我可以請你跳一支舞嗎?」
晏澤寧心髒極速跳著,快得不像話。
纏繞在他心髒處的桃花戒枝蔓越纏越緊,讓他疼得幾欲昏倒,可他卻甘之如飴。
眼見晏澤寧露出痴態,池榆知道他又要來了。於是覆耳對晏澤寧輕聲道:
「不行的。」
「我太疼了……」
聲音越來越低。
「你知道的……蛇多了個……我疼。」
因著池榆的話,晏澤寧眼中疼惜與玉念交錯著,一面說著對不起,給池榆度了靈力,一面又急切地吻了上去。
……
晏澤寧收到了來自御獸宗的靈信。
[御獸宗退出剿魔行動一事,鄙人還想跟晏掌門商量一下。]
晏澤寧看了落款,是叫做孫宗的金丹真人。
晏澤寧嘴角露出笑意。
看來御獸宗人心不齊啊。
他回了靈信:
[明日來見本尊。]
回完信後,他一絲不苟研磨著手中的靈墨。
到了晚上。
晏澤寧爬上了池榆的床。
池榆正在床上修煉,靈氣運行一周天后,已經是兩個時辰過去了。一睜眼,便看見晏澤寧一手端著墨盤,一手拿著小刀坐在她床上。
晏澤寧將小刀放在池榆手中。
吻了吻她的唇。
「宸寧……你得幫師尊一個忙。」他敞開衣襟,「幫師尊刻字好不好……」
「什麼字?」
「刻……池榆的夫君好不好。」
「額……」池榆無語,「我建議還是算了吧。」
晏澤寧將池榆抱在懷中:「不刻這個刻什麼呢。說起來……師尊最想讓你刻的是那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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