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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無期與李原兩相對視。
李原道:「王師弟,你喝醉了。」
他推開兩人,「我醉什麼醉,我還能喝一壇呢。」說著,連灌了兩壇酒,醉倒在酒桌上,呼呼大睡起來。
李原向楚無期道歉:「王師弟他是個粗人,這些酒給他喝,還真是浪費。還請楚師兄不要怪罪。」
楚無期沉默著,喝了一杯酒,看著李原道:「你說……我是否該與晏澤寧多些走動。」
李原替楚無期倒滿了酒杯,「王師弟性子粗,但話還是說的有道理的。尤其是一句話——」
「晏師兄是元嬰真人。」
「此一時彼一時了。」
李原將酒杯推到楚無期面前,「楚師兄,不該叫晏澤寧了,該叫晏師兄了。」
你是鬥不過他的。
楚無期接下了酒杯,但臉色陰沉。
是日,楚無期試圖突破元嬰,無果。
……
王名之在酒桌上喝得酩酊大醉,叫也叫不醒,於是楚無期派人將他送回來通明峰。
送回來後,王名之在洞府中安睡,正睡得香,一陣喧鬧將他驚醒,他起身走出洞府,正準備呵斥喧譁的弟子時,那群弟子滿是驚恐地告訴他:
「師尊,楊師弟死了!」
他昏沉的腦袋瞬間清醒,跟著那群弟子到了楊義的房間,只見楊義面容枯槁,臉色發黑,身形消瘦,已沒氣了。
王名之暴怒,「昨天不還是好好的嗎?」他指著坐在一旁哭泣抽噎的女子,「雪玲,你來說,到底是怎麼回事!」那女子抬頭,露出一雙桃花眼,眼睛紅腫著,看起來已經哭了一段時間,「我也不知道,楊師兄剛才好好地與我說話,我出去與他接水擦臉,回來就這樣了。」
王名之急道:「你師兄為了你才與那陳雪蟠爭鬥,你如今照顧不好他,他出了事,你一問三不知,禍害啊!禍害!」他氣得手指發抖,一時語塞。
朱軒拱手安慰道:「師尊倒也不必心急。」他將視線移到桌上的一碗藥,問那女子,「這碗藥是楊師弟多久喝的。」
那女子道:「我出去接水前。」她動作一頓,又忙道:「這藥不可能有問題,楊師兄已經喝了許多天了,這是闕夜峰送來的藥。」
朱軒拿著那碗藥,細細檢查,用銀針試探後道:「這藥確實沒有問題。」他走近楊義的屍體,皺著眉頭,「不過師弟的屍體奇怪,不像是重傷身亡,倒像是另有蹊蹺。」
他盯著楊義屍體臉上的黑沉,對王民之道:
「師尊,門內一向是刑罰堂來管這件事,我們將楊師弟的屍體交給刑罰堂吧,相信他們定能將這事查個水落石出。」
「好。」
通明峰派弟子去請刑罰堂的人來,然而來的人並不是刑罰堂的弟子,是南宮頤的人。
南宮頤在一劍門位同副掌門,她的一言一行都是聞熠意志的延伸,王名之不敢多言語,應著來人的要求,帶著楊義的屍體,袁雪玲,以及那一碗藥跟著南宮頤的人到了普濟峰。
王名之一行在普濟峰呆到了深夜,其間與南宮頤一直談著楊義的事,來龍去脈皆說與南宮頤聽了。
月上中天。
南宮頤下了法旨,將晏澤寧傳喚進了普濟峰。
普濟峰會客廳,晏澤寧一進門,看見南宮頤坐在主座上,下方立著王名之,神情皆肅穆,心中一陣思量。
他與王民之間並無糾葛,若說有,也只有陳雪蟠的事了,深夜急召他來,說明這件事是突然發生的,也說明南宮頤看重這事。
重要的事情?
晏澤寧低著頭,向上座揖禮。
什麼重要的事情有一定把握可以牽扯上他。王名之?陳雪蟠?這兩個名字在他腦海中迅速變換,他將前些天看的案卷在腦海中過了一次,那個受傷的弟子叫——
楊義。
與楊義有關?可事情已經解決了……那就是,楊義突然出了什麼事,並且有極大可能死了。
死了?
怎麼死的?
因為陳雪蟠重傷他,他不治而亡嗎?不對,這種原因,還鬧不到南宮頤面前來。
晏澤寧心思迅速翻轉。
他想錯了。
若南宮頤的目的是牽扯上他,那麼楊義真正死亡的原因就不重要,只要有證據證明楊義在出了刑罰堂與闕夜峰有聯繫就行了。
晏澤寧垂下眼眸,眼珠裹上一層寒意。
唯一的聯繫便是——宸寧去送了藥。
這藥,應該是重點。
那麼,王名之在其中又在扮演什麼角色呢?楊義是被王名之殺的,還是不小心死亡的。
若是前者,那麼這便是南宮頤與王名之為他做的局,不可謂是處心積慮,若是後者……其實也沒什麼差別,只不過今後的敵人少一個罷了。
但這個時間點……大概率是後者。
看來上次變動人員位置,對掌門一脈來說傷了筋骨,不然不會急著做這種簡陋的局來試探他。
晏澤寧又思索了幾番,出于謹慎,也不敢妄下斷言,便恭敬開口道:
「不知南宮真人,深夜急召澤寧有何要事?」
第77章 毒藥風波(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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