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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脖子怎麼了……虐待……」
「……理一理他……」
「你父親……」
「……那些孩子……」
靜廖的房間里,只有一個人的聲音。
半日後,王氏從房間里出來。
「大人……九兒說……你可以進房間了。」
晏澤寧默不作聲,盯著房間, 好半天才道:「知道了,你下去吧。」
對晏澤寧來說, 名為沉默的酷刑終於被暫時擱置。
晏澤寧走進房間,見池榆已經在床上坐著了。他沒有像往常一樣靠近,只是道:
「為什麼這樣做。」
「沒有意思。」
「什麼沒有意思。」
「活著沒有意思。」
「你是牢頭,我是牢犯。」
「你想怎麼樣。」
「不是我想怎麼樣。」
「我不敢怎麼樣。」
「你連死都敢……哈……」
「你有什麼不敢的。」
「我對你不好嗎?」
「……我做錯了什麼?」
「你可以下去的……明明可以。」
「很好?可能你認為很好吧。」
「但不是我想要的。」
「可以?呵……不可以的時候呢?」
「你想要可以出去?隨時隨地?」
「我不想當個牢犯。」
「晏澤寧,你在怕什麼?」
「我就是一個小小的築基期而已。」
「逃不出你掌心。」
「我都認命了。」
池榆落下淚來。
「我都想跟你過一輩子了。」
「為什麼……」
「還要這樣受你磋磨。」
「……原來是磋磨啊……」
晏澤寧呆呆說著。
「好……」
「出去的話,記得把驚夜帶好。」
「只要把驚夜帶好。」
……
池榆下了靈舟,一路到了月嵐城。
她抱著小紅問:「你喜歡桃花還是梅花。」
小紅閉上眼睛,哼哼唧唧了一會兒才道:「我喜歡桃花。」
晏澤寧沒派人跟著她了。
池榆鬆了一口氣,不枉她費心費力裝了這麼久,還是有效果的。她摸向自己的脖子,還是有些疼。
當初她選死法時,千挑百選才選了上吊。主要上吊視覺衝擊力大,會給人巨大的心靈震撼,方便她後續操作。
如今看來,上吊真是一個很好的選擇,看晏澤寧還敢不敢拿別人的性命威脅她,只要他有這個念頭,就會想起她上吊的場景。
……
在月嵐城中,池榆斬殺了幾個築基期的魔族,氣息越來越精純。
一次與蠍魔對敵過程中,池榆落了下風,就要受傷之際,驚夜跑了出來,當即把那蠍魔斬殺了。
那時池榆發現驚夜好像有自己的意識。
她試探性誇了驚夜幾句,發現它劍身靈力高漲,又貶低了它幾句,它劍身靈力頓時消失。
池榆心中驚疑,如果驚夜有意識的話,她跟陳雪蟠交流的事情會不會暴露給晏澤寧了。又轉念一想,她以前都把驚夜放在儲物袋裡封印著,它應該什麼都不知道。
於是池榆當即把驚夜放到儲物袋裡,臭罵了它幾句,還說要丟掉它這個破劍,驚夜根本沒有反應,池榆才放下心來。
又把驚夜拿了出來,池榆摸著下巴斟酌了片刻,警告道:「無論我處於怎樣的環境,你都不能出來,知道嗎?」
驚夜安靜如雞。
「如果你再跑出來,我就把你丟了。」
驚夜劍身微微震動。
池榆笑了,側頭對空中的小劍道:「它就交給你調教了。」
於是一路上,小劍對著驚夜叮叮咚咚地打,驚夜只要稍不順從,小劍就會拉著小紅吐它口水,驚夜只能任一劍一蟲欺壓。
而只要池榆想聯繫陳雪蟠了,就以不聽話為由,把驚夜關到封印法器里,套一層封印法陣丟進儲物袋中扔得遠遠的,與陳雪蟠談話結束後,才把儲物袋撿回來。
……
這樣過了半年,池榆也斬殺了數十個築基期魔族。
在這半年期間,她與陳雪蟠商量好了怎麼跑路。
以晏澤寧的修為,她跟陳雪蟠兩個人根本不可能與他斗。她試過了,用變身法術混淆他的視聽也不行,跑的話也跑不過他。
只能用瞬身陣。
瞬身陣能以雷電般的速度,無視空間和時間,讓人立即到達陣法所指之處。但距離越遠,繪製陣法所需的靈石越多。
池榆看過地圖,距離一劍門最遠的地方叫落日谷,這地方寸草不生,荒無人煙,但甚合池榆心意,跑路嘛,就要找個鳥不拉屎的地方才行。
到了落日谷,她就立即改頭換面,浪跡天涯,到時候誰也找不到,自由自在的生活,豈不美哉。
至於靈石。
晏澤寧給的靈石多如牛毛,剛好可以用來搞瞬身陣。
但瞬身陣只能陳雪蟠來搞,她現在雖然沒被人監視著,但晏澤寧會時不時來看她,晏澤寧雖然不露面,但小紅用身體裡的蠱蟲感受到過他淡淡的靈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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