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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澤寧低垂著眼睛,眼中是從未有過的溫柔,「我這不是回來了嗎。」他把池榆從溫泉水中抱起,讓她躺在他的大腿上,好睡得舒適些。
池榆臉貼在晏澤寧大腿上,溫熱的鼻息扑打在晏澤寧大腿內側,雙手搭在晏澤寧腿邊。池榆轉了個身,晏澤寧彎下腰,輕輕拍著她的後背,池榆嘴中還在呢喃,「還是沒有回來……」晏澤寧想著繼續安撫之際,池榆下一句話卻讓他愣在原地。
「我想你了……」在傳書鏡上不敢繼續看、不敢繼續想的話突如其來橫亘在他耳邊,「好想你……」
晏澤寧再也無法抑制自己,猛得咬住池榆的唇,一種暴虐卻又憐愛的心情洋溢在他四肢百骸,他半強制托住池榆的腦袋,讓她朝向他,嘴上力道放鬆了些,摩挲甜弄著池榆的唇。池榆唇上好不容易快要脫落的血疤又裂開來,溢出絲絲鮮血,這些血剛溢出來,便被晏澤寧卷到舌尖,戰慄著發出滿足的喟嘆。
「想我啊,有多想我……嗯?」晏澤寧繾綣問著,眼睛猩紅,他沒想過池榆會回答,光是這樣問著,他靈魂已然感受到難耐的快意。也不知池榆夢中怎的,這時說著:「想到桂花糕已經做失敗七十六次了……」
「池榆……池榆……」晏澤寧已經被這句話迷得神魂顛倒,痴痴叫著池榆的名字,銜著池榆的舌尖,越發用力狎弄。池榆吃疼,下意識推開晏澤寧,卻被晏澤寧反手抓住,摸索上去,十指交叉。
池榆喘不過氣來,胸膛起伏頗大,而晏澤寧喘著低沉的氣息,越發不滿足。
神魂躁動,愛意難平。
晏澤寧感到,他又要快走火入魔了。
好像只有那麼一個辦法。
一枚極細小的彎刀從晏澤寧袖子鑽出,它細小如針,晶瑩剔透。
很快,這枚彎刀沒入晏澤寧的腦袋,把晏澤寧的神魂生生拉扯出來,晏澤寧顫抖著手,小心把池榆放在地面。他臉色發青,身上的每一肌肉都微微隆起,妄圖用肉身抵抗神魂離體的痛楚。
然而,這還不是極限。
他心念一動,卻是讓這枚彎刀對自己做出世間最為殘忍的刑罰之一——割魂。
這枚彎刀名為割魂刀,原是一煉器大師煉出來的頂級刑具,割裂神魂,會叫人生不如死,所受此刑具之人,不是自殺就是變成行屍走肉,如傀儡般生活在這世上。
這種刑具光是聽著就已經讓人聞風喪膽,但是晏澤寧知道後不懼反喜,他用盡手段得到了這把割魂刀,用以輔助自己修煉無情道。
不得已之時,趁愛意還未成勢之前,割掉沾染愛意的神魂便好了。
這是他能想到控制愛意的唯一辦法。
他極力控制著這枚割魂刀,一點點向自己神魂划去,割掉神魂的一剎那,晏澤寧只覺得自己恍若在地獄中過了千年。
怪不得有人會自殺。
那沾染愛意的神魂被晏澤寧用淨瓶收了回去,瘋長的野草又變成了他可以控制、精心侍弄的牡丹。
晏澤寧再看向池榆之時,那躁動的神魂已然安寧下來。只覺得幾個時辰瘋狂而貪婪的自己好似另一個人,他彎下腰,抱住池榆,去往她的房間,把她放床榻之上。
現在沒有人打擾池榆了,她可以安心的睡著了。
晏澤寧看著池榆嘴邊的血塊和濕透了的衣服,大手一揮,她的衣服便幹了,嘴唇的血塊消失。他低垂著眼,看著被池榆全然弄濕的外袍,怔愣良久。
……
池榆醒來之時,看見的是晏澤寧站在窗邊高大的背影。「師尊。」她喚著,嘴中發出嘶啞的聲音。她摸了摸自己的喉嚨,掀開被子下床,給自己倒了杯水喝。
晏澤寧沒有回頭,他看著窗邊的月亮,嘴中說著修復靈根的事,「你萬年石乳已經吸收完了,儘快開始修復靈根,越快越好。」
池榆放下茶杯,「嗯」了一聲。「那師尊什麼時候開始?」
「立刻。」
「還是一樣的疼嗎?」池榆問著。
「比這更疼。」晏澤寧答道。
池榆知道這時候不繼續的話前面的苦都白吃了。她雙手捂住自己的臉,懨懨說著好吧。
晏澤寧回頭,讓池榆把衣服穿好,這時池榆才反應過來自己只穿了一件睡衣,便隨手拿了一件外套穿好。
晏澤寧想要說些什麼,但還是沒有說出來。
池榆盤腿坐在床榻之上,晏澤寧首先給她下了個明心訣。再把池榆垂在背上的頭髮撩到胸前,露出白皙修長的頸脖。
「師尊,這是?」池榆發出疑惑。
「這裡是扯出你靈根最好的地方。」晏澤寧冷淡回道。
池榆一聽晏澤寧的話,「扯」這個字就把她嚇到頭皮發麻。她咬著牙,閉上眼睛,雙手抓著床單,心一橫,便對著身後的晏澤寧說:
「我準備好了,開始吧……」
晏澤寧拿下腰間的驚夜,驚夜便在他手中變小,到最後只有一掌長。他把驚夜的劍尖對著池榆的後頸脖,一劍刺了下去。
池榆當時便吃疼叫了一聲,後又趕緊閉上嘴巴。
這劍刺進池榆的血肉,微動,便剖露出一點血肉與白骨來。
接下來,驚夜就完全沒有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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