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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榆一到度支堂,周圍人都明里暗裡看著她,她被看得心裡發毛,趕緊拉著在櫃檯前的劉季躲在一邊說話。
池榆問劉季為啥這麼多人看著她,劉季聽了,拍著池榆的肩膀,緊接著,一抹神秘的微笑掛在他的臉上,池榆看了心裡更加發毛。
劉季笑嘻嘻地說著,「池師姐,苟富貴,勿相忘啊!」池榆打了劉季在她肩膀上的手,「你怎麼這麼肉麻,到底怎麼了。」
「你難道還不知道嗎?晏真人要開了禮堂收入室大弟子,那個踩狗屎運的人就是你啊。」
池榆點點頭,「是啊,師尊是說過要跟我行師徒禮,但又怎麼了,你們至於這樣看我嗎?」
劉季聽了,疑惑地圍著池榆轉了一圈,「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但他又想到池榆以前那副傻兮兮,沒常識的樣子,覺得池榆可能是真的不知道。
於是劉季緊接著說:「那些金丹、元嬰真人一般只收一兩個入室弟子,你是晏真人頭一個入室弟子,不是撿了個大便宜嗎?」
「況且,他為了收你做入室弟子,還單獨開了禮堂,禮堂可是給一屆弟子行師徒禮的,哪能單獨開。」
池榆狐疑問:「那我三年以前怎麼沒去禮堂跟著那屆弟子行師徒禮,都會去嗎?」
劉季聽了,趕緊拉著池榆走到更遠的地方,他聲音放低,「你確定你三年前沒跟你師尊行師徒禮?」
池榆堅定地點點頭。
劉季心思百轉千回。師徒禮是每一個仙門師徒之間都有的最基礎的禮儀,除了眼前這個奇葩,沒人會不知道,不跟你行師徒禮,說白了就是不認你這個徒弟,不把你當回事,看不上你。
但現在又是怎麼回事,晏真人回心轉意,覺得虧欠池榆了……
劉季瞟了一眼池榆那副天真求知的臉,最後為了不惹麻煩上身,告訴池榆:
「可能晏真人忙得忘了吧,現在想補上吧。」
池榆思索一陣後,點點頭,「我也是這樣想的。」
緊接著,池榆跟劉季敘起了往事,到了正午,劉季烤了一隻雞,兩人一邊吃一邊聊,聊得盡興。太陽漸漸西沉,看時間有點晚了,池榆才跟劉季打招呼說自己回去了。
池榆一走,劉季身邊就出現了兩個人。如果池榆在這裡的話,一定會認出這兩個人便是闕夜峰的管事。
「劉公子,你做的很好,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管事語氣平淡,但劉季卻聽得一身冷汗,他訕笑著,連連拱手作揖,「我一定識趣,管好我這張嘴巴。」
回闕夜峰的路上,池榆遇見了她在一劍門的頭號大敵——周葉葉。
池榆老遠見著前面那個人背影有點像周葉葉時,掉頭就走。周葉葉一見著池榆見她像見鬼似的,氣得咬牙切齒,用了個遁地術就追了上去,然後「嗖」一聲閃到池榆跟前。
池榆見跑不掉了,無奈道:「周大小姐,都一多年了,我尋思你已經忘了我了,怎麼還要來找我麻煩。」
周葉葉目光如劍射向池榆,池榆慢慢後退,覺得周葉葉的目光比以前來得更冰冷些。
「你真是好本事啊!見著我就跑,心虛了嗎?」周葉葉逼近池榆,池榆苦著臉,心想,我那純純是條件反射,不跑等著你作弄嗎,而且她有啥可心虛的。
「你現在一定很得意吧,要變成晏真人的入室弟子了。他為了行禮去找掌門單獨開了禮堂,你知不知道——」周葉葉語氣越發狠厲,「你知不知道,你馬上要擁有的東西都是我的!」
「我才是——我才是他的——」周葉葉高高揚起手掌,池榆準備彎腰伸手擋住,然而周葉葉的手腕卻被人捏住了。
池榆仰頭看著捏住周葉葉手腕的人,喊了聲:「趙管事?郭管事?」
「池姑娘,」郭管事淡淡道:「你出去太久了沒回闕夜峰,晏真人很擔心,讓我們來尋你。」
池榆站直身子,說了聲謝謝。
郭管事轉頭對周葉葉警告道:「周小姐,請務必謹言慎行,再有下次,晏真人那裡我也不好交代。」
周葉葉見這人抬出晏澤寧來壓她,心中又氣又委屈,剜了池榆一眼,氣沖沖地走了。
周葉葉來去一陣風,池榆根本還沒搞清楚她為什麼來找麻煩,她就走了。她還對周葉葉沒說出來的話很感興趣。
所以——她到底是師尊的什麼?
這樣想著,池榆與兩個管事一起回了闕夜峰。
回到洞府,晏澤寧已經坐在石凳上等了她許久。池榆也坐下,把今天發生與周葉葉發生的事告訴了晏澤寧,「師尊,她到底是你什麼人啊?」池榆八卦問著,思緒難免飄到男女之事上了。
晏澤寧看了池榆一眼,「一個遠房親戚罷了。」他頓了一下,接著說 ,「她以後都不會來傷害你了。」
池榆笑了,趴在桌上,腦袋偏向晏澤寧的方向,看著晏澤寧的臉,柔柔說了聲謝謝。
晏澤寧情不自禁地撫摸著池榆的頭髮,「有什麼事就跟師尊講,」他眼神在池榆臉上駐足,「師尊會幫你的。」
「可還住得習慣。」他問道。
「這裡挺好的,我挺喜歡。」池榆接著說,「師尊,師徒禮是怎麼回事,我今日出去,很多人都在說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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