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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白自橫搖著扇子從晏澤寧身側探出,他笑道:「晏掌門這般高興,所謂何事?在下見晏掌門腳步遲緩,莫不是在發靈信。讓在下猜猜,是跟尊夫人發的……」
晏澤寧臉色冰冷,眼角斜睨著白自橫。
白自橫笑道:「莫要用那般可怕的神情看在下,話說尊夫人這幾日應該就要生產了,現在還到這裡來,看來晏掌門的心在天下人那裡,不在尊夫人那裡啊。」
晏澤寧臉陰沉得快滴出水來,本想殺他的心更加強烈了,他出言譏諷道:
「本尊欲陪夫人,可夫人事事都為本尊著想,怕本尊落個不擔事、心腸冷的髒名,再三懇求本尊前來。所以雖然不知道白公子話里想表達什麼,但本尊跟本尊夫人的事情,就不勞白公子費心了。」
這下白自橫臉色冷了下來。
晏澤寧轉身垂下眼眸,眼裡殺機畢露,手裡的驚夜在微微震顫。他出言安撫驚夜,也是在安撫自己。
「再忍忍,再等一會兒。」
第二天,魔族對晏澤寧一行人偷襲,晏澤寧沒有出力,任由魔族憑著極具侵蝕性的魔氣對焚天谷一行人喊打喊殺。
蔣毅與吳風和受不了,拿出鎮魂鈴和天地剪想要反殺魔族,可魔氣已經侵蝕進他們的經脈,他們無法用出大量的靈氣催動這種程度的法器,只好作罷。
晏澤寧見此,心下瞭然。
見催不動那兩個殺傷力極大的法器,魔族氣焰越發盛了。
焚天谷一行人在鬥爭中被魔族漸漸打散。
晏澤寧隱匿在魔氣中,遊走在這月嵐城內,尋找著白自橫。
……
晏澤寧找到白自橫時,他正打坐運行靈氣以抵抗魔氣的侵蝕。
晏澤寧收了人身,露出半魔之身。自從上次用過半魔之身後,晏澤寧發現他對魔氣的控制力更上一層樓,連魔身的形狀也可以隨意改變。
這次他變成的是人形蠍子。
白自橫突然感到一陣心驚肉跳,他冷臉睜開眼,漸漸起身。
要知道,修士的感覺可不是無緣無故的。
白自橫警惕心大作,喝道:「誰?本公子看見你了,還不快滾出來,你們這些只知藏頭露尾的魔族,可有本事與本公子光明正大一戰。」
他話音剛落,黑暗中傳來堅實的腳步聲……噔——噔——噔
這不是人能發出的腳步聲。
白自橫心想,人走路是前腳掌先落地,後跟隨後而至,所以聲音輕緩錯落,可這平緩而沉重的腳步聲,只有大型動物才能發出。
白自橫緊捏住扇把,不覺出了一身冷汗。
黑暗中隱隱露出一個高挑、腰極細的人形,這人形約一丈高,身後高高揚起二丈高、全是鋸齒的尾椎,魔氣沖天。
白自橫被這氣勢壓得喘不過氣來,欲先發制人,可發覺自己手在抖。
令白自橫害怕的魔族終於顯露了真身。
油光可鑑、邪異至極的紫色軀殼,臉上幾對眼睛,嘴角齧齒密集,他輕輕一歪頭,一個瞬身,就站到白自橫身後,白自橫汗流浹背,一動也不敢動。
事已至此,他知道說什麼都無用,這個魔族根本不是他能應對的。
可魔族明明沒有化神期等級的魔啊!
為何就讓他碰見了呢!
這蠍形魔族輕笑著,扯斷白自橫的舌根,用尾椎骨一點點挑斷了白自橫的手腳筋。白自橫像一攤爛泥躺在地上,哇哇得叫著。
緊接著,這蠍形魔族做出了白自橫預想不到的事,他餵了白自橫生息丹,源源不斷的靈氣自白自橫元嬰處產出,白自橫雖不知這魔族為何這樣做,但他燃起了求生的欲望。
他再撐一會兒,焚天谷的人就會來找他。
他得撐住。
但緊接著下一秒,他便恨不得自己趕緊去死。
這魔族用尾椎劃爛了他的臉,血痕密密麻麻、蜿蜿蜒蜒地布滿了他整張臉,翻騰的肉皮被這魔族用鉗子一點點扯開、撕爛。
這魔族看著他的眼神有著暢快和嫉恨。
他聽見這魔族口吐人言:
「嘴裡說著侮蔑她的話,還想憑藉這張臉去引誘她……我跟她,才是命中注定。」
「啊啊啊……」白自橫如發現了什麼驚天大秘密般,神色驚慌,臉色扭曲。
然後這魔族從白自橫額頭起,一點點剝掉白自橫的皮。半個時辰之後,魔族手裡拿著一張雪白的人皮,除了沒有臉上的皮,這張皮幾乎算得上是完美無缺。
地上長條條血淋淋的一豎。
人還活著。
這魔族蹲下身子。
「事情還沒完呢,白公子。」
他捏著白自橫的四肢,從四肢起,給白自橫所有經脈中灌滿了魔氣。靈氣跟魔氣根本不相容,這就讓白自橫極端痛苦,身體不斷的撐大縮小,像是一個被人吹大又放氣的紅色氣球,不停循環。
那魔族不停給白自橫餵生息丹,好意笑著對他道:
「白公子,要撐過去啊,還沒完呢。」
等到白自橫身體不再變形,他從儲物袋中拿出一張魔族的皮,給白自橫縫了上去,嚴絲合縫,不留一丁點兒破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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