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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門內熱鬧極了。
門內弟子都紛紛議論這件事,說著哪個弟子長得俊, 說著哪個弟子天賦好。
「要我說,才色兼備的,還得是那個……」眾女修圍著,說得臉頰羞紅,你看我我看你,都心知肚明,「可他脾氣不太好……」一個女修皺眉。「管他脾氣好不好,看著他的臉,他脾氣再不好,只能讓人越挫越勇。」眾女修聽了,立即嘻嘻哈哈起來,「說得也是。」
池榆在一旁聽著,不禁汗顏,感情大家也是顏狗。
不對……她為什麼要說也。
這種節節高升的氛圍,到了試煉收徒大會的最後一天到達了頂峰。
聚仙殿上,這屆被選出來的弟子垂手侍立,等待眾位元嬰、金丹真人的選擇。
聚仙殿外,門內的弟子都聚集在此,熙熙攘攘,黑壓壓的一片,人多得像是在趕集。
池榆想著師尊跟她說過要收一個弟子,便要去看熱鬧,瞅一眼未來師弟或師妹的樣子。
她鑽過人山人海,好不容易到了最前面,擠得她實在是沒辦法把整個身子從人群中抽出去,只能從眾弟子的手臂或腰中探出一個頭與兩隻手。
晏澤寧高坐在台上,池榆露出她的臉,他的視線便不自覺被她牽引。
池榆看著晏澤寧,心中很是興奮,這種興奮類似於家長看著幼兒園小朋友在舞台之上表演節目。
晏澤寧看過來之時,池榆收在腰間的手左右小幅度搖擺,沖他打招呼。她笑得眉眼彎彎,如正午陽光般燦爛,嘴慢慢張開,拉長著——喊著師尊,沒喊出聲音來,但晏澤寧知道池榆是在喚他,喚著師尊。
這時晏澤寧似乎只能看見池榆了,周圍的一切都在遠去,變得模糊,反之池榆的笑臉愈加清晰,仿佛她站在了他的身前。
還未等心中升起欣喜,他的身體就背叛了他的感情,先一步在唇邊掛上笑意。
李原見了,在池榆與晏澤寧之間來回望了一眼,低頭不語。
「晏真人,你看哪個可為你佳徒。」
晏澤寧微不可見怔了一下,看著排頭意氣風發的少年,「就他吧。」晏澤寧淡淡說道。再看向那片人海時,他已經看不見池榆的身影,便垂下眼簾,臉色晦暗不明。
池榆一個不留神,就被人給擠到後邊去了,她心中暗罵了一聲,但也沒這個精力去再擠一次,便退了出去,想著真是可惜,連師尊選哪個徒弟都沒看到。
池榆走下聚仙殿,轉頭去找劉季說話,後回自己洞府修煉到第二天早上。
第二天一早,池榆去試仙台觀看眾弟子比試,回闕夜峰的路上時,被一把劍架住了脖子。
池榆手指小心碰著劍尖,誰知這劍鋒利無邊,她只是一碰,指尖就綻出血花。
池榆小心說著:「是哪位好漢啊?能不能把劍移開,有話好好說。」
身後傳來的是少年清朗張狂的聲音。
「你便是師尊的大弟子。」
這話一出,池榆就知道這人是師尊昨日收的徒弟。
他繼續道:「你可敢與我比試,若是你輸了,便把這大弟子的名號讓出來,我做大師兄。」
「敢不敢比試,是輸是贏又如何,我先被師尊收做徒弟,你只得叫我一聲大師姐。」池榆笑著道。
「好啊!」他顯然被惹惱了,「師尊戰功赫赫,怎麼會有你這麼一個廢物徒弟,不敢應戰,要不然我替師尊好好教訓你?」
池榆皺著眉頭,「我就是不比試又如何。」池榆把脖子往劍刃上碰,那劍刃立刻移開了幾寸,池榆藉此轉過頭,定睛一看,眼前的少年扎著高高的馬尾,眉眼極俊,眼睛狹長,帶了幾分戾氣,然而他張揚的神情卻把這戾氣沖淡了些許,顯出少年特有的狂熱來。
池榆環著胸,慢慢說著,「我還真以為你能不管不顧地砍了我,看來還是不敢,你想當大師兄的決心,也不過如此嘛。」
「你……」少年又把劍架到池榆脖子上,目光如炬,「把你的劍拿出來。」
池榆偏頭,「我就不。」她踱滋源由七鵝裙一物兒二柒舞二八一整理步走著,不顧脖子被割傷,如在園中散步般,緩緩走近這個少年。
她身體前傾,以圖在氣勢上壓倒這個比她高了大半個頭的少年,「不知師弟貴姓?」
「你叫誰師弟?」少年嚷著。
池榆冷著臉,「誰回我我就叫誰師弟,我再說一次,勞煩師弟把劍從我脖子上開。」
少年不為所動,眼神漸漸變得陰沉。
兩人對峙,皆不動如山。
突然,池榆動了,她眼神挑釁地看著少年,抓住脖子上的劍身,緊握著,手腕用力,把它挪開。
鋒利的劍身割破了池榆的手掌心,頓時血流如注,猩紅的液體順著冰冷的劍身流下,些許血液流到劍把上,打濕了少年持劍的手。
少年看著他手上池榆的血,第一次直視了他名義上所謂的師姐。
池榆還在加大力度握著劍身,血越流越多。「拿開。」她依然說著,雙方還在角力。
再這樣下去,池榆的手會廢。
然後從遠處佝僂跑來四個男人,都拿著包袱,一見著少年,便叫苦連天說著找了少年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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