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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榆盯著那些侍女的臉, 又開始問:
「你們在外面走動的時候有看過一隻酒蟲嗎?」
侍女低頭做事,默不作答。
「它全身是紅的、眼睛大大的像葡萄, 身體圓圓的,說話像小孩子一樣,可能……可能沒了一雙翅膀,它這副樣子不常見, 你們注意到了嗎……」池榆扯著那些仙侍的袖子, 眼帶哀求。
侍女任池榆扯著袖子。
自從池榆搬進這座宮殿,除了跟晏澤寧日日交/歡,說過一些話外,便再也沒跟任何人有交流, 進來的仙侍都埋頭做事,任池榆如何與她們搭話, 她們都當沒聽見。
池榆知道這是晏澤寧給她們下了閉口令,可她晚上做夢時,夢見小紅睜著眼睛死死盯住她,她驚惶醒來後覺得心臟痛得不行,望著宮殿sin淚流滿面,明知那些仙侍不可能搭理她,她還是一次又一次向她們打聽小紅的現狀。
仙侍們做完事後帶著東西出去了,關上門,這偌大的宮殿又只剩池榆一個人。
池榆掙扎著下床,忍著痛楚想要走到門前,可走了不到十來步,手上、腳上的法器鏈銬便若若現,讓她動彈不得,她眼淚瞬間就流下來了。
仙侍們走出宮殿,忍不住閒聊。
「夫人也真是可憐,身上的傷比醉春樓接十幾個客的寂女都要嚴重,那兒撕裂得厲害。」一仙侍面露不忍道。
「那位怎會如此狠心,以前可疼夫人了……夫人只要面有不愉,就會低三下四的哄。現在不僅不讓我們跟夫人說話,連看也不能看夫人,對夫人也必須是一張冷冰冰的臉,夫人三番四次想跟我們講話,那樣子真的很可憐。」
「聽晚間守夜的姐姐們講,夫人叫得厲害,尖叫著說不要,然後就是哭,但一會兒就沒聲了……」
一年紀尚小的侍女嘆道:「那更可怕了……夫人身上都是淤紫,還有散不去的淤黑。到底是什麼原因啊……」
一仙侍將聲音壓低:「聽說是夫人犯了錯,孩子沒了,婉青婉月都遭到牽連,被那位殺了……」這話聽得眾侍女心有戚戚焉,畢竟她們也是侍女,忍不住兔死狐悲,心裡暗自決定離夫人遠一些,不要跟夫人有多餘的牽扯。
……
晏澤寧推開門,見池榆獨自一人呆呆地站著,又看見她眼睛有些紅腫,知曉她是哭過了的。
池榆聽見門外的動靜,連忙擦了擦臉回頭,對著晏澤寧勉強擠出一個笑容。
「夫君……你回來了。」
晏澤寧淡淡「嗯」了一聲,走近池榆,搭上池榆的脈,池榆覷看晏澤寧的臉色,小心翼翼問道:「夫君,我可以看小紅了嗎?」晏澤寧臉色稍慍,池榆抿唇笑得艱難。
晏澤寧開口:
「還沒懷上孕呢,就想這些。」
「我讓你做的事情,你有乖乖做嗎?」晏澤寧將池榆抱在懷中。池榆低著頭,依偎在晏澤寧胸膛,「我有乖乖含著。」
晏澤寧吻了吻池榆的額頭,「夫君檢查一下,拿出來吧。」
一陣衣裳窸窣的聲音,池榆臉色潮紅,欲將臉埋在晏澤寧懷裡,卻被晏澤寧掐住下頜,細細觀摩她的神情。片刻後,池榆拿出了一串珍珠,晏澤寧接過這串珍珠,放在掌心處,他看著泛著略顯粘稠水光的珍珠,輕輕甜了一口,「是甜的。」他嘆道。接著晏澤寧笑著將珍珠收好,吻了吻池榆的耳垂,「看來有乖乖聽話,含得很好。」
池榆露出一個笑容,扯住晏澤寧的衣袖:
「小紅……」
晏澤寧摩挲著池榆圓潤的肩,「既然你這麼想見那隻酒蟲,按理說,是不是早日懷孕為好?」池榆點點頭。
晏澤寧從袖子拿出一個冒著寒氣的葫蘆。
池榆偏頭躲了一下。
晏澤寧從葫蘆里倒出十幾粒晶瑩剔透、寒氣森森的葫蘆籽,微笑看著池榆:
「多籽多福,這寒玉葫蘆籽助孕,是夫君特意找來的,你吃了吧。」
池榆臉上慘白,「我不吃冰的。」
晏澤寧的笑容漸淡,轉著手指上的桃花戒。
「池宸寧……我說過多少次了,你還當是以前嗎?你以為你有得選嗎?乖了幾日便不乖了嗎?吃下去。」
池榆直直看著晏澤寧,搖頭流下淚來。
「我真的……不吃冰的。」
「換一個好不好。」
晏澤寧神色陰沉,「你不吃,你想過那隻酒蟲嗎?你不是為了那隻酒蟲想早點懷孕嗎?怎麼……叫你吃點冰的你不吃,又不是讓你上刀山火海,你對那隻酒蟲的感情就這麼廉價。」
「換一個好不好,換一個不冰的,我什麼都吃……」池榆拉著晏澤寧袖子不住哀求,淚流滿面。
晏澤寧抹掉池榆的眼淚,看著她的臉,冷漠道:
「哪有這種道理。不吃冰的……呵……」
他捧起池榆的臉,「還跟我拿喬,還跟我擺架子,池宸寧,你以為哭一哭就行了,一哭二鬧三上吊,我現在不吃那一套。」
「我讓你吃!」晏澤寧眼裡凝聚著寒意,他掐住池榆的下頜,強迫她張開嘴來。
池榆搖擺著頭,眼中驚惶翻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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