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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玉荷不知道自己兒子追人都送了些什麼東西,十分沒眼看地擺了擺手,「快去快去。」
楚究帶著他來到了甜品台,「我剛才看到了,這裡有巧克力。」
楚究邊說邊拿起一顆,剝開包裝殼遞給鬱南,「給。」
鬱南:「我自己拿,你吃你的。」
楚究直接遞到他嘴邊:「我不喜歡吃巧克力,張嘴。」
鬱南嫌棄地皺著眉,往後移了移腦袋,伸手拿過楚究剝好的巧克力放入嘴裡,「謝謝,我還是自己來。」
鬱南嚼了嚼,巧克力很絲滑,一點都不苦,鬱南毫不吝嗇讚美,「很好吃。」
楚究又拿起一顆,剝好殼遞給他,「那就吃。」
鬱南被投喂,只顧著吃,沒功夫想,準新郎和準新娘出來之前,會場上長著一百個心眼子的記者,目光全都在他的身上。
李信揚帶著言歌來到他們身邊,言歌看著楚究手中的糖紙,故意問:「大哥,巧克力好吃嗎?」
楚究指了指鬱南:「他愛吃。」
鬱南笑著說:「恭喜二位,巧克力很好吃。」
言歌瞪了李信揚,「看吧,我就說好吃,你非得說上不了台面。」言歌笑著對鬱南說:「是我自己做的巧克力,他們都說太甜,終於找到了同好。」
鬱南,「很甜,很好吃。」
楚究對言歌說:「配方發給我。」
言歌怔了下,接而笑道:「沒問題。」
幾個人寒暄了一陣,李信揚和言歌就離開了,楚究對鬱南說:「她叫言歌,是個記者,和李信揚是大學同學,李信揚比我小兩歲,算是跟我一起長大,他父母之前是楚氏高管,是我媽媽的左膀右臂。」
鬱南:「原來如此。」
楚究:「剛才那個老頭是我爺爺,和我媽感情不好,老糊塗一個,喜歡倚老賣老,說話不好聽,當時反對我爸媽在一起,用了很多手段,我奶奶也不喜歡他,我爸去世後我奶奶就跟他離了婚,你不用去在意他。」
鬱南沒想到楚究居然會吐槽自己的爺爺,「好。」
楚究:「還吃巧克力嗎?」
「不吃了,我去一下洗手間。」
「要我陪你去嗎?」
鬱南:「不要!你在這裡呆著。」
鬱南上洗手間回來路過休息室,聽到一個蒼老的聲音喊人,「小伙子。」
鬱南駐足,好像這裡的小伙子就他一個,鬱南往休息室里瞧了瞧,是楚究的爺爺。
鬱南笑問:「您是喊我嗎?」
「對,喊你,你過來一下。」
鬱南沒多想,就走進了休息室。
楚先壽:「關上門吧,我跟你說說話。」
鬱南帶上了門。
楚先壽開門見山:「我是楚究的爺爺。」
鬱南朝他點了下頭,「您好。」
「年輕人,你和楚究是什麼關係?」
鬱南愣了下,這倒是把他給問住了。
他現在和楚究什麼關係?
楚先壽笑了下,「楚究有婚約在身,他有沒有跟你說過?」
鬱南懂了,笑著反問他,「老先生,您想說什麼就直接說吧。」
「和楚究有婚約的人,叫左星河,是個大提琴家,父母是大學高級教授,祖上也是從商,和阿究從小一起長大,知根知底的,我對這孩子很滿意,至於路邊的野花野草,我是瞧不上的,也不可能讓他進楚家門。」
鬱南這棵野花野草倒是聽明白了,好好參加個宴會,莫名其妙對擠兌,他十分不爽。
但他決定揣著明白裝糊塗。
「老先生,這個時代啊,結了婚都還能離呢,何況婚約,那更不算什麼了,」鬱南默了默,又說,「您對左星河很滿意,可你倆是不是年紀差得有點多?不過沒關係,只要是真愛,年齡不是問題,楚究說不定不會跟你爭。」
楚先壽咬牙切齒:「你……」
鬱南:「您好好休息,我先去忙了。」
楚先壽:「年輕人不要不自量力,你以為,楚究會不顧親情選擇你?」
鬱南回過頭對他笑了笑:「可是,周阿姨很喜歡我啊。」
楚先壽冷冷道:「你跟他在一起,你能給他做什麼?給資源?給幫助?婚姻是合作,是資源共享,是信息交換,不是精準扶貧,更不是底層飛上枝頭變鳳凰的工具。」
鬱南知道婚姻很現實,但他沒想過婚姻還能那麼功利。
鬱南:「哇,您出身豪門,還活得這麼通透,想必您的婚姻一定很幸福,一定有很多人願意嫁給你吧。」
楚辛壽:「……」
鬱南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
他和楚究還啥也不是呢,他家人也擔心太多了吧,豪門是不是都有點莫名其妙的自信,以為誰都想。
來到宴會廳,楚究還在原地等他。
楚究問:「怎麼去了這麼久?還黑著臉。」
鬱南:「找不到廁所。」
楚究無奈地嘆了口氣:「你這方向感。」
第一次聽到左星河的名字,是那天晚上,楚究錯把他當成了左星河,把他推開,還說,星河,不要這樣。
第二次聽到左星河的名字,是楚究親口對他說,他把左星河當成了親人,後面就成了普通朋友。
第三次聽到左星河的名字,是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