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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丘墨:「憑什麼?」
鬱南笑笑:「實習考核的時候,我可以給你打分。」
張丘墨憋屈地沉默下來,嫌棄地看了眼電動車。
鬱南瞟了他一眼,擰動開關就衝出去,張丘墨在後面喊:「哎,等等我。」
鬱南停下來在原地等他,張丘墨不情不願地坐上來,鬱南扔給他一個頭盔。
張丘墨:「不帶,我髮型怎麼辦?」
鬱南嗤了聲:「相信我,你髮型凌亂一點好看。」
張丘墨:「真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其實鬱南說的是實話,張丘墨本就是張揚跋扈的溫室花朵,當個意氣風發的少年多好,何必凹沉穩文藝的人設呢。
小老百姓搞不清楚富二代。
鬱南:「再說話張大公子你就自己走路過去吧。」
張丘墨心不甘情不願地閉了嘴。
兩人騎電動車往成大走,楚究坐在大巴車上,往窗外看,正好看到鬱南騎著電動車帶著張丘墨走在電動車道上,兩人十分礙眼地有說有笑,楚究想下車把張丘墨揪下來,可鬱南一拐彎,兩人就消失在巷子裡。
鬱南騎著電動車進大學校園的時候,一個大學生帶著紅色的耳機,踩著滑板唰地從兩人身邊滑過,眼看前面一個台階,那人直接跳起來,滑板也跟著跳起來,接而人和滑板穩穩上了台階,接續滑行。
整個動作很顯眼很張揚,讓人矚目。
鬱南驚呼一聲,「哇哦,好帥。」
張丘墨不屑地嗤了聲,「常規操作而已。」
「說得跟你會似的。」
「我怎麼不會?他這個只是常規的Ollie,我還會……」張丘墨停頓了下,沒再說下去,「算了,跟你說沒意思。」
鬱南無所謂笑笑,「你還別說,你這氣質還挺適合帶個大耳機踩個滑板,頭髮再染得花里胡哨的,再配上你這張臭臉,剛才這麼一滑過去還相當炸街。」
張丘墨:「……」
張丘墨看著滑板人遠去的背影,但凡他有個親的兄弟姐妹,接管張氏的責任愛誰誰,他要去開一家滑板俱樂部,做職業滑板選手。
鬱南吐槽:「可惜了一張臭臉,非要裝乖。」
張丘墨:「你閉嘴。」
「別忘了你還在實習,而我,是你的帶教師父。」
「……」
電動車是鬱南跟大壯借的,他抄了平時不行上班的近道,不到五分鐘就到了成大,比大巴車要快得多。
他走進會場時,楚究還沒到,信息倒是先來了。
一個包子:【你哪來的電動車?】
白月光的白:【大壯的。】
一個包子:【兩人一起騎車的感覺還不錯吧。】
鬱南不知道他從哪裡來這種想法,果然山珍海味吃多了想吃點粗茶淡飯,賓利坐久了羨慕起電動車來了?
白月光的白:【我向你保證,絕對沒有賓利舒服。】
鬱南給他發完信息,主席台上的高層落座,楚究坐在最中間,剛坐下來就在看手機,笑了下,收起手機,一抬眼,就看到了坐在角落裡的鬱南。
會議開始了,鬱南收起手機,這種會議鬱南單純來湊數的,高大上的戰略決策他也聽不懂,薪資改革基本上都是利好政策,職工代表基本上是通過,晚到有個好處就是可以坐在角落的位置里摸魚。
楚究也沒什麼心思聽,坐在主席台上C位,一直盯著正在打瞌睡的鬱南,搞得在鬱南附近這一塊地方的人都不敢摸魚。
楚究在筆記本上寫寫畫畫,神態放鬆,和其他正襟危坐認真記筆記的高管看起來不太一樣。
整個會議進行得很順利,直到提出會議制度的改革時,有了爭議。
楚氏發展這麼多年,有很多可取的地方,但也積累了不少的詬病,但一改,就要動人蛋糕,楚究從難到易一項一項改,終於要改到最簡單的會議制度。
會議是李信揚主持的,李信揚說:「為了提高工作效率,建議取消董事長及高層每月參加各部門例會制度,例會只保留周五總結會,請大家討論。」
楚先賢是第一個站出來反對的,他示意李信揚給他麥克風,立刻發表觀點。
楚先賢:「一直以來,楚氏的高層從不脫離一線,高層下各部門參加例會就是為了聽取一線員工的建議和意見,是鼓勵和激勵員工的機制,是高層了解各部門工作、了解各部門員工最直接的辦法,是高層和基層聯繫的紐帶,這是楚氏的傳統,不能丟,我知道在董事長的帶領下,楚氏大刀闊斧地搞改革,大家也是一呼百應,可再怎麼改革,高層和基層絕對不能脫離,高層和基層的紐帶絕對不能斷,不然楚氏未來岌岌可危。」
鬱南看著台上楚先賢一張一合的嘴無語,楚先賢說的每個字他都聽懂了,但連起來卻不知道什麼意思,但細想起來知道他在扣帽子。
取消董事長及高層參加部門例會=高層和基層脫離=未來楚氏會破產。
楚先賢再怎麼不遭楚究待見,可人家畢竟姓楚,光這個姓就秒殺了在座的職工代表,雖然大家都心知肚明他是在扣帽子,也知道高層沒有必要參加部門例會,但誰也不敢出來反對。
楚先賢又是個記仇的小人,要是擠兌在座的誰,誰都招架不住,董事長日理萬機,沒工夫替小員工撐腰。
反正董事長去各部門參會,他們也只需要花點心思準備,浪費的也是董事長和高層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