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頁
鬱南:「如果你忙,玉玉需要人照顧的話告訴我一聲,我往後時間很多了。」
張鵬:「行,你自己注意身體。」
掛了電話,鬱南長長地嘆了口氣,沒什麼心思,開門時忘了廁所蹲位還有兩個台階,一腳踩空。
鬱南心想完蛋了,要摔個狗吃屎了。
不料手臂被人撈了起來,鬱南身子一側,沒正面摔到地上,而是側面摔到了一個人的身上,肩膀撞向人的胸口,臉好像也磕到了別人的牙上,那人似乎吃痛,悶哼了一聲。
鬱南連連:「謝謝謝謝,對不起對不起。」
鬱南連忙站穩,轉過頭,才發現扶著他的人是楚究。
楚究:「別人是小鹿亂撞,你是野豬橫衝直撞。」
鬱南驚魂未定的臉立刻慢慢皺了起來,接而撒開楚究的手,低頭整理自己的衣服,那點感激之情被尷尬取代,而後變成吐槽。
撞一下就痛呼出聲,確實應該多喝點枸杞水。
鬱南不咸不淡噁心人:「小鹿亂撞心怦怦亂跳,野豬亂撞,那不得撞到你心碎?」
鬱南說完,走到洗手台洗手,試圖將尷尬也一同洗了去。
楚究似乎笑了下,不知道什麼叫做尷尬,也走到洗手台洗手,洗手池有三個龍頭,他偏不到隔一個位置的地方洗,偏要挨著他。
鬱南通過鏡子瞄了他一眼,好巧不巧,碰上了楚究大大方方的眼神。
鬱南:「……」
楚究:「你現在恍恍惚惚的狀態,最好不要影響接下來的工作。」
鬱南一陣上火。
果真是個不近人情的資本家,無時無刻想的只有自己的利益。
但鬱南也找不到反駁的理由,在醫院工作那麼多年,他當然深刻地明白,人類的悲喜並不相通。
鬱南真想撂挑子,但已經答應了周亞蘭,撂挑子也太不爺們了。
鬱南挑釁一笑:「當然不會,看著吧。」
楚究點了下頭:「嗯。」
鬱南瞥了眼剛才楚究扶著他的地方,皺著眉問:「你剛才洗手了嗎?」
楚究洗手的動作都沒頓,也沒抬眼,雲淡風輕道:「要什麼緊。」
鬱南一臉嫌棄:「為什麼不要緊,你髒不髒?」
楚究溫文爾雅地關了水龍頭,扯了兩張紙擦手,撩起眼皮看向鬱南,似笑非笑,像憋著什麼壞招。
成熟穩重的楚大董事長此時看起來非常地斯文敗類。
楚究:「更髒的事都做過了。」
他慢條斯理地擦著手指,跟那天晚上一樣。
鬱南靠在洗手台上,抱著手臂抬著下巴笑著看向楚究,他表面看似乖順,實則挑釁,特驚訝道:「你該不會是第一次吧,至於這麼念念不忘?」
本以為楚究會迴避,可他真的低估了楚究的悶騷。
楚究大大方方承認,「對啊,第一次,很爽,不是裝的。」
「……」無語了一陣,鬱南用他的話術回敬他:「你這個狀態,最好不要影響接下來的工作。」
第18章 面對這樣的鬱南入V公告
鬱南說完,雄赳赳氣昂昂先走了,他不記得自己怎麼走出衛生間,怎麼上的車,怎麼到的機場了,腦子裡晃來晃去的都是楚究那幾根手指,還有楚究那真誠的嘴臉。
什麼叫衣冠禽獸,這就叫衣冠禽獸,臉不紅心不跳地老是把那天晚上的事情搬到台面來說,讓他這個同時跟八個人保持曖昧關係的人都自愧不如。
天啊!他居然是第一次!
真的假的啊?
這麼大個老闆32歲了還是處,說出去誰信啊!
不過好像真正厲害的人都不濫情,還很禁慾。
那他是看了多少影視資料才能這麼遊刃有餘啊!
周亞蘭站在他身邊,關切問:「小郁,你不舒服?發燒了?」
周亞蘭是南方人,有點平舌翹舌不分,「燒」念成了「騷」,此時的問候,激得鬱南倒吸一口氣,迅速把楚究那幾根手指頭甩出腦海里,「沒,沒有啊,沒發啊。」
周亞蘭:「那你臉怎麼紅紅的?」
鬱南摸了下臉蛋,口是心非道:「是嗎?沒有吧?」
周亞蘭:「一路上都紅紅的。」
鬱南找個藉口:「有點小緊張罷了。」
周亞蘭:「沒事,要相信自己,再說了,要是有什麼紕漏,董事長也有責任,是他決定用的你,他不會再對你怎麼樣了。」
鬱南聽到『董事長』三個字,咬牙切齒道:「他敢!我就……」剁了他的手指頭。
周亞蘭:「?」
還好,東南亞代表團的飛機快到了,楚究在李信揚等眾人的陪同下,也人模狗樣地姍姍來遲,一群人過來,鬱南一眼就看到了站在C位的楚究,他撩起眼皮翻了個白眼。
這時候才來,生怕早來一秒就要降了他的咖位,生怕人不知道他是公司最高領導者似的。
鬱南掀的這個白眼楚究看到了,烏壓壓一群人站在那裡,一眼就看到了他的白眼,也是出人意料。
楚究笑了下,果然是年輕人,喜歡帶高帽又小心眼子。
李信揚不知道楚究開看哪裡,小心提醒道:「董事長,台階。」
楚究收回眼神,專心走路。
其實楚究並不是刻意姍姍來遲,而是歐洲那邊的項目有好幾個文件需要審批,他審完了帶著團隊再開了個小會之後才匆忙趕來,正好能趕上接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