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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星河回來了?什麼時候回來了,還好他和楚究說清楚了,不然正主替身撞了個正著,那該多尷尬。
相對於四人的錯愕,左星河則自然許多,他繼續笑著打招呼:「阿究,信揚,丘墨,」左星河的眼神掃到鬱南的身上,頓了下,這人長得太過帥氣出眾,他都忍不住多看了幾眼,左星河點了下頭說,「你們都過來坐呀。」
李信揚打了招呼:「楚爺爺,左先生。」
張丘墨也跟著打招呼:「楚爺爺,星河哥。」
鬱南這個圈外人剛想找個理由告別,楚究對楚辛壽說:「爺爺,食堂太吵,您先到我辦公室休息,我先和同事吃完飯再上去。」
李信揚已經和楚究形成了默契,他放下餐盤,走過去畢恭畢敬對楚辛壽說:「爺爺,左先生,我先帶你們到董事長辦公室休息吧,這裡人太多,太吵鬧了,爺爺,您來了應該跟我說一聲,我去接您。」
李信揚去應付他們,楚究朝鬱南偏了下頭,「走吧,吃飯了。」
鬱南意外地抬了下眉,沒理會這麼多目光,抬腿就走,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楚究端著餐盤在鬱南的對面坐下,張丘墨坐在鬱南的旁邊。
楚辛壽看著跟著鬱南走了的楚究,沉著臉道:「不用了,我們不上去了,星河說想吃食堂的梭子蟹,我們就來了,吃完了也該回去了。」
李信揚剛想說那我送你們回去,不料卻被左星河搶了先,「那爺爺,我們過去跟阿究聊聊天吧,一會兒再回去。」
李信揚:「……」他要被楚究扣工資了。
鬱南沒說話,他沒想到,居然在這樣的場合遇上左星河,他更沒想到,楚究竟會選擇跟他一起吃飯。
鬱南不知道此時應該有什麼想法,乾脆什麼都不想,安安靜靜吃他的飯。
左星河扶著楚辛壽走過來,坐到了隔壁桌。
李信揚只好拿著餐盤坐到張丘墨的對面。
整個食堂的人的目光立刻全都聚集到這邊來。
左星河拿出保溫杯和藥盒,親昵對楚辛壽說:「爺爺,時間到了,該吃藥了,別又忘記了。」
楚辛壽接過藥,聽話地吃藥。
李信揚默默在心裡吐槽,什麼藥非得現在吃呢。
楚究:「爺爺,您怎麼到這裡來了。」
楚辛壽:「我在家都快憋瘋了,得虧星河知冷知熱,願意來看我這個老頭子,帶我出來解解悶。」
楚究:「那怎麼上公司來解悶了?」
楚辛壽哼了一聲,「星河回來好幾天了,說你忙得沒時間搭理他,我來看看你忙什麼。」
李信揚笑著接話:「最近東部區域人事變動,事情很多,董事長最近焦頭爛額,確實很忙。」
左星河:「我知道阿究忙,所以沒有打擾他,可我好想吃公司食堂的梭子蟹,打聽了下今天有,所以過來了,本來我也只是抱著試一試的心態,沒想到我的車還能停到負一樓,沒想到我的車牌阿究還沒刪,我還能進來。」
鬱南安靜吃飯,悶不吭聲吃瓜。
楚究看了左星河一眼,左星河敏銳察覺到了楚究的不悅。
左星河從兜里拿出一個小盒子,直接打開遞給了楚究,「給你帶了重逢禮。」
李信揚尷尬得如坐針氈,張丘墨也很難受,聽說過左星河喜歡秀恩愛,沒想到這麼喜歡。
鬱南也抬眼看過去,是江詩丹頓限量款手工機械男表,他也曾買過一個送前男友。
鬱南不動聲色收回眼神,默默吃他的飯。
左星河:「限量款,我費了很大功夫才買到的,你那個百達翡麗也帶了好多年了,正好換一個吧,或者換著帶。」
楚究沒接,楚辛壽冷淡開口了,「星河一片心意,你收下吧。」
左星河也露出手上的腕錶,「我也買了一個,真的很好看,你帶著肯定更好看。」
李信揚在心裡嘆一聲氣。
這久違的、熟悉的、做作的尷尬。
李信揚剛想出聲,不料楚究冷聲道:「這裡是公司,你非得要帶著我爺爺來給我難堪?」
李信揚:哇哦。
左星河:「我……」
今天食堂的辣子雞真的辣,味道比此時的氛圍都要帶勁,辣得鬱南直吸氣。
楚究從衣兜里掏出一顆棒棒糖,剝開糖紙遞給鬱南。
鬱南笑了下,欣然接受,「謝謝。」
所有人:「……」
左星河先回過神,問楚究:「阿究還有糖嗎?剛才爺爺吃了藥,也給爺爺吃一顆吧。」
楚究:「爺爺血糖高,不能吃糖。」
左星河稍稍有點尷尬,但他向來不怕,又笑著說:「那給我一顆吧,我也想吃。」
楚究:「沒有了,就一顆。」
所有人:「……」
眼看楚辛壽要出言數落楚究,李信揚應付這種場面已經遊刃有餘,他連忙站起來,「我去買棒棒糖,左先生您稍等。」
左星河:「算啦,不用啦,我也不是那麼想吃,就剛才饞了那麼一下。」
李信揚當然不會錯過這次開溜喘口氣的機會,去食堂的小超市買了把棒棒糖。
左星河笑著問鬱南:「先生,您是楚究的助理嗎?」
鬱南也笑著朝他點了下頭,「您好,我姓郁,是秘書辦的員工。」
左星河笑得燦爛:「郁秘書你好,哪個郁?玉米的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