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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南:「我為什麼不配?難道你的小蝌蚪比較高貴?鍍金還是鑲鑽?」
鬱南從對方喜怒不形於色的臉上看到了波濤洶湧的嘲諷。
鬱南:「這麼說來,應該是你不配,同為男人,我能生孩子,你能嗎?」
鬱南沒給人說話的機會,手搭在小腹上直視他嘲諷道:「再說了,孩子是你的?」
男人面不改色嗤了聲:「不然呢?」
鬱南垂下眼帘笑了聲,抬起眼看著他,很科學很嚴謹地質疑:「你怎麼這麼肯定?」
實話實說的誠懇語氣中帶著點對他傲慢態度的不屑,不屑的成分不太多,但恰好能讓對方感覺到。
楚究咬咬牙,信了他確實敢拿著花在車庫堵他。
鬱南樂了,笑道:「不是吧,之前你是處男?」
鬱南頓了頓,像在回味什麼,然後上下打量了對方一眼,似笑非笑道,「不太像啊。」
雖然鬱南之前也是個處男,他自覺也不太像。
見他臉色愈來愈冷,鬱南知道,自己把這高高在上的人氣夠嗆,扳回來一局。
第6章 還不夠
來人被鬱南氣走了,畢竟他走的時候臉色並不是很好。
鬱南獲得了階段性的勝利,靠在沙發上托著下巴翹著二郎腿重重地吐了口濁氣。
冷靜下來之後,他在認真思考這個孩子該怎麼辦。
穿越到這個世界,他都還沒怎麼熟悉,倒是先還弄出個孩子來,穿越大神是嫌棄他不夠窮困潦倒麼。
可那晚是你情我願,賴著別人讓他負責也太不爺們了,而且他好不容易才穩住了工作,哪有心思生孩子。
打掉,是最好的選擇。
對方的嘴雖然討厭,但也不是個渣男,還願意賠償一些損失,畢竟是自己的身體吃虧,對方給點營養費也是應該的。
打胎對身體的傷害鬱南最清楚不過,而且張鵬說得也很委婉了,如果男人打胎,基本上就可以定性為不孕不育。
能生而不生和不能生是兩個概念問題。
鬱南思考了兩分鐘,基本上得出了結論,這孩子要打掉,生孩子幹什麼呢。
不孕不育就不孕不育,反正他也打算孤獨終老。
鬱南站起來準備走,張鵬一臉興奮地走進來,把他往回按。
張鵬一臉期待問:「怎麼樣?談妥了嗎?他是要娶你還是要賠錢?」
鬱南從沙發上彈了起來,「什麼?娶我?」
這都什麼了,一夜春宵之後都要賠上自己的一生了?
懷孕已經很慘了,居然還要結婚?
娶他?
門都沒有啊。
張鵬:「你別激動,雖然你一心想嫁他,但如果他不娶你,給錢也行了,下半輩子你也衣食無憂了。」
鬱南更驚訝了:「我一心要嫁給他?」
張鵬到底是不是他好朋友,怎麼在他口中,自己是個攀龍附鳳利用肚子逼宮上位的心機Boy呢?
張鵬無語地看了他一眼,一副『你心裡沒點數』的表情:「行了行了,沒談妥,是他給得太少了?」
鬱南看了下他的指尖笑了下問:「那你覺得他應該給多少才不少?」
張鵬:「如果他不娶你,至少給五百萬以上吧,不然你就磨死他。」
鬱南又從椅子上彈了起來,「五百萬?」
張鵬:「那必須,他是誰?楚究哎!」
楚究這個名字一出來,鬱南腦子裡關於楚究的記憶紛至沓來。
原來,他穿進了耽美生子文里,男人叫楚究,豪門新貴,是這個世界的他千方百計都要攀上的人。
這個孩子是他費盡心思才搞到的,他利用秘書的身份,在慶功宴上送楚究回房,給楚究下藥。
不過原文兩人沒發生關係,楚究誓死反抗,原主硬是偷到了楚究的精,做了導入手術,於是就有了這個孩子。
按照世界設定,他這個孩子沒能生下來。
畢竟他太想嫁入豪門,過於患得患失,太想上位情緒急躁,導致胎氣不穩,結果孩子沒了,生育能力也沒了,人也抑鬱了。
楚家賠了點營養費和封口費,就把他踢出來了。
他最終成了圈中笑話,工作找不著,要戀愛被嫌棄心機太深,要嫁人卻被嫌棄打過胎流過產不能生。
反正結局就是一個心機配角應有的結局。
不巧的是,原主偷精之前,他穿過來了。
他還憑自己的本事睡了楚究,憑自己的本事懷孕了。
真他媽出息了!
鬱南生無可戀地靠在椅子上挺屍,這是穿的什麼越,什麼破爛開局,抓的這牌可怎麼打。
來一次刺激的本壘打也就算了,懷孕也就算了,可在此之前不久,他趁著楚究單獨加班的時候,拿著玫瑰花在車庫堵他,跟他表了白,說喜歡了他好多年,他一直是自己的偶像,想給他生孩子。
當然,這並不是實話,他只是想嫁入豪門而已。
鬱南覺得臉熱,這種鞋嘴炮在網上說說就好了,現實怎麼說得出口的,這種腦殘的行為直接給剛才那個狂拽的自己打了個狠狠的耳光。
捧著鮮花堵車庫表白是什麼鬼?一直以來都是別人堵他,他何時堵過別人?
他從不會做這麼掉身價的事!
怪不得剛才楚究離開的時候,用看精神分裂症患者的眼神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