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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非衍話還沒說完，直接一拳鑿在了江希望的臉上。
「你說不說？！」
江非衍這一拳鑿的力道屬實不輕，江希望被打得撞在了身後的牆上，一口血吐了出來。
「我能說什麼？」
江希望抬頭去看江非衍，問道，眼神依舊是空洞的。
這句話徹底惹毛了江非衍，他再次扯住江希望的衣領，又是幾拳鑿上去。
「媽的，別給我裝傻！你們知道你們害死過多少人嗎？你知道有多少人是死在喪屍手裡的嗎？！」
江希望被江非衍打得頭扭向了一邊。
江非衍伸手掐住他的臉，正過來，陰狠的雙眸死死瞪著江希望。
「要不是因為你們，我妹妹怎麼會死！我妹妹才那么小就死了！！！！」
「你們倒好！隨意操控喪屍，和喪屍混在一起特開心對吧，看見別人家破人亡很高興是吧？！」
江非衍雖嘴上這麼說著，但實際上他並沒有好心到那個程度去關心別人因為喪屍而怎麼樣。
他之所以這麼恨，原因只有一個。
那就是他妹妹死了，被喪屍咬了，所以被殺了。
「說！喪屍到底是怎麼出現的，是不是你們......」
「我說過了，我不知道。」江希望打斷江非衍，道。
但似乎，原本空洞的眼神中生出了些什麼。
其實江希望根本沒殺過人。
他做的最惡劣的事，就是把人抓進自己的空間裡，但只要把人放出去，最多一天，就能讓他們恢復如初。
所以在江非衍說這些話的時候，他本能地想去反駁，他沒害死過誰。
但仔細一想，他好像也不是真的沒有害死過誰。
A9區第三小隊死去的那幾個異能者雖說是被那個女人殺死的，但也確實是被他的異能嚇到，慌了手腳，所以才那麼輕易地死了。
而且自己其實是清楚的，那邊的人做的不對，有時發生的事也很詭異，但他還是選擇了無視，留下來。
江希望沒有那種一腳踹開安全的居住地和物資，然後兩手空空地邁入喪屍遍地跑的末世的勇氣。
「對於你妹妹的事，我很抱歉。」江希望補充道。
「我用得著你道歉嗎？！」
但迎來的，只有江非衍更顯憤怒的吼聲。
而此時，簡郁白正趴在祁惑辦公室的舊沙發上睡覺。
或許困意是可以傳染的，瞧見簡郁白睡覺的樣，祁惑也覺得有些困了。
明明以前一兩天不睡覺也不會有什麼事的。
祁惑一邊想著，一邊趴在了桌子上，盯著簡郁白瞧。
睡覺的樣子毫無防備。
幾個大字出現在祁惑的腦中，待過了一小會兒，他才覺得不對勁，連咳了兩聲，隨後起身，去把門鎖上。
防止有人進來，把簡郁白吵醒。
然後自己又坐了回去，趴在桌上，看簡郁白。
再然後，自己便不知何時昏昏睡去了。
夢中，烈火沖天，濃煙席捲，在這一片大亂之中，喊聲不斷。
祁惑已經夢見過很多次這個場景了。
這正是他很久以前所居住的區被喪屍攻占、淪為荒城的那天。
「哪來的小鬼，死開！」
人們如無頭蒼蠅般逃竄，一人和祁惑撞在一起，在留下一句簡短的罵聲後，那人跌跌撞撞地衝進人堆里。
祁惑從地上爬起來，還沒走幾步，眼前的畫面便模糊起來。
待再變得清晰時，是一名異能者將一封信交給他。
「你的父母已經.......」
那名異能者本來想好了要說的話，但在瞧見祁惑的表情後，咬了咬唇，好像不忍將下面的話說出口。
祁惑不知道當時自己是什麼表情。
他伸手將信接過。
只見上邊寫著大大的兩個字。
——遺書。
「這是你父母之前寫好的，如果他們.......就讓我們把這封信交給你，」那名異能者說道，「你的父母保護了很多人，他們是很優秀的異能者。」
祁惑不明白。
他們保護了很多人，但誰去保護他們呢。
「祁惑，祁惑......」
好像有人叫他，祁惑昏昏沉沉地自夢境中醒來，睜開眼，去瞧面前的人。
「你看上去表情不怎麼好，是做噩夢了嗎？」
簡郁白朝祁惑眨眨眼，問道。
第29章 你保護C6區，我保護你
「沒有。」
雖然這件事已經過去很久了，但每次夢到這件事的時候，祁惑的心情總是會很糟糕。
他一點都不想跟別人提起這件事，所以在簡郁白問的時候，他毫不猶豫地便將「沒有」二字吐出了口。
但瞧見簡郁白那略顯關心的神情，祁惑心中竟莫名生出一抹期待。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想的，人還沒反應過來，話卻已經從嘴裡跑了出去。
「嗯，是。」
一會兒說「沒有」，一會兒又說「是」，搞得簡郁白也不知道祁惑到底是不是做噩夢了。
他眨眨眼，跟哄小孩似的：「夢都是相反的。」
但很可惜，祁惑夢中的每一個場景，都曾真實地發生在他眼前過。
並不是相反的。
「那如果不是相反的呢？」祁惑沉默兩秒，問道。
「啊？」簡郁白懵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