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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一絲血色的臉龐猶如上好的白瓷,細膩得沒有任何一個毛孔,殷紅的唇卻讓他多了幾分艷色。
李元牧定定瞧她半晌,唇角輕輕翹起,趕在李婧冉反應過來前便往後退了下:「阿姊怎的不繼續裝睡了?」
李婧冉在心中默默地慫噠噠回道:因為怕被你這臭弟弟強吻啊。
她面上卻只假惺惺地笑:「陛下此言差矣。我為了今日的宴會頗為費心力,昨夜歇得晚,怎會是裝睡呢?」
李婧冉這句話中,有一半是實話。
這宴會的確是頗耗心力,只是耗的不是她的,而是許鈺林的。
李元牧譏嘲地笑了下,頂著那張天使的面容,同樣似真似假地應道:「阿姊昨夜的確應當是辛苦的。與即將大婚的男子偷/情,這滋味應當分外銷魂吧。」
李婧冉聽出了李元牧的陰陽怪氣,禁不住微挑眉梢。
偷/情?和誰?哪個人即將大婚了?
李元牧見她不說話,又湊近在她脖頸間輕嗅了下,隨後語氣幽幽道:「不對,不只一個。」
「阿姊,」李元牧一眨不眨地盯著她,那雙杏眸漆黑得令人看不見底,「你身上有裴嚴兩位愛卿的味道。」
第50章 寵他(小劇場作話)
在聽到李元牧那句話的一剎那,李婧冉簡直想扶額嘆息。
華淑說的一點都沒錯,李元牧當真生了個狗鼻子。
李婧冉連外袍都脫了,甚至室內還燃著那麼濃郁的薰香,誰知李元牧竟還聞了出來。
見李婧冉半晌不言語,李元牧只呵呵冷笑兩聲,繼而逼問道:「阿姊不是貫來巧舌如簧嗎?先前騙朕時說得一套又一套,如今怎生不言語了?」
許是心中委屈,李元牧從薄窄的眼皮到鼻尖臉龐都染上了淡淡的薄紅,與他瀲灩的唇色相得益彰。
分明是純淨得如同天使般的長相,卻因為這些小情緒變得無端多了幾分艷,看著嬌得很。
就像是一個被眾星捧月寵著長大的小少爺,如今正在鬧小脾氣。
李婧冉注視他須臾,隨後伸出手,捧著李元牧的臉讓他直視她的臉龐。
李元牧嘴上說「現在要哄朕,是否為時過晚?」,但卻意思意思掙扎了片刻,便順從地把頭扭了回來。
他看著李婧冉那雙上挑的桃花眼,心道:她又要用甜言蜜語哄騙他了。
在李元牧彆扭的注視下,李婧冉開了口。
李婧冉掌心貼著少年細膩的臉龐,神色很平靜地對他說:「略略略。」
「朕......」不信。
李元牧原本都準備好的說辭卡在了喉嚨口。
他原本如死水般沉寂的杏眸微微睜大,有些迷茫又有些震驚。
她不是應該哄他的嗎?
她在做什麼?
他應該怎麼回?
「略略略」本身是一種耍賴般的詞語,被李婧冉這麼面無表情地說出來時無端多了幾分喜感。
她等了片刻,見李元牧沒反應,還給他投去了一個疑惑的眼神:你怎麼不說話了?
李元牧張了張嘴,又閉上了。
半晌後,李元牧決定艱難地接過這個重任,主動給李婧冉遞了個台階:「阿姊昨夜是一個人睡的,對嗎?」
李婧冉瞥他一眼:「是。」
「阿姊只是喜歡裴嚴兩位愛卿的薰香,昨日只是在調配香薰,身上這才沾了他們的味道,但並未接觸他們,對嗎?」
李婧冉沉默片刻:「是。」
「阿姊和裴嚴二人沒有一絲瓜葛,對嗎?」
「......是。」
李元牧滿意地翹起唇。
他向來很擅長沉浸在自己的思維里,自顧自地推演一系列事情,而後蓋棺定論。
如今,李元牧也只是自言自語道:「既然如此,朕自是不能怪罪阿姊......」
要怪就怪裴寧辭和嚴庚書二人不守男德!
李元牧的話還沒說完,卻又聽李婧冉話音一轉,措不及防地來了句:「你信嗎?」
李元牧:.......
他無端覺得自己的頭疾又要犯了,李元牧強自壓下隱隱作痛帶來的燥意,只扯唇朝李婧冉討乖地笑了笑:「阿姊說的,朕自然都信。」
「哦。」李婧冉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隨後又轉頭看向他,粉碎了李元牧建立起來的盾牌:「本宮方才都是騙你的。」
不給他留一絲一毫的僥倖。
李婧冉靜靜觀察著李元牧的反應,卻見他眼眶瞬間就紅了。
李元牧的杏眸水潤,小心翼翼地拉著她的衣袖:「阿姊,是我做錯什麼了嗎?」
她如今為何都不屑於騙他了?
是他沒有利用價值了嗎?
是他還不夠軟,不夠討她歡心嗎?
李元牧如是想著,垂首低聲下氣地道:「阿姊,都是我的錯,我不該過問你和他們的事的。」
他飛快掃了她一眼,纖長的眼睫輕顫了下:「是我干涉了阿姊的自由。阿姊,我真的知道錯了,求阿姊莫要生氣。」
極其患得患失,姿態放得異常卑微。
李婧冉看著李元牧這幅仿若被主人拋棄的小狗的可憐模樣,心中卻情不自禁地動了下。
她出聲和小黃確認道:「我的第二個任務是馴服暴虐小瘋子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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