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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寧辭任由她冰涼的指尖在他身上遊走,配合地給出能取悅她的反應,目.光勾引著她,用唇語問她:
「做嗎?」
第91章 取悅
李婧冉記得她先前也曾和裴寧辭在這個庭院的雪景中親密過。
同一棵梅樹,同一個季節,同一個人,卻是儼然不同的感覺。
先前的主動方是她,是李婧冉在強迫裴寧辭屈服;而今不過是過了一段並不算長的日子,主動的人卻成了他。
晚風吹在暗色的梅梢,卷落了零星的幾朵紅梅,原本盛開於枝頭的孤傲梅花悄無聲息地落在雪地上,被融化成水的雪花浸濕。
李婧冉的目光自他的祭司袍緩緩上移,在他喉結處的小痣停留一瞬,慢條斯理地對上了他的目光。
兩人的視線都是晦澀不明的,她分明還觸碰著他,看似是如此靠近的距離,可心中卻格有謀算。
她淡定地自他衣衫間抽出了手,輕輕捻了下指尖,仿佛還能感受到他身上的溫度。
「做?」李婧冉微微笑了下,故意裝純地挑.逗他:「本宮好像聽不懂呢,祭司大人此言何意?做什麼呢?」
裴寧辭眉梢輕動,望著她的眸光是淺淺的金色,在暗淡的夜色中仿若是唯一的光明。
他明知她是在刻意的,卻仍是順著李婧冉的意,回應她道:「殿下心中想的是什麼,便是什麼。」
李婧冉拉長語調「啊」了聲,目光輕撫過他那完美光潔的臉龐,慢悠悠地笑著再次把問題拋回給他:「那祭司大人覺得本宮想......對你,做什麼呢?」
一來一回,這個話題被兩人輕描淡寫地拋向彼此,像是一種調/情。
兩人的眸光就宛如從檐瓦墜落的水珠,只是更加粘稠、墜落時仿佛還能拉出如蜂蜜般的糖絲。
空氣中有一瞬的靜默,裴寧辭望著她的眸光從純粹的金變成了摻雜了些許意味不明的暗色。
許是啞了音的緣故,裴寧辭並未再回應什麼。
畢竟他如今只能用唇語筆墨,她有一千種、一萬種方式可以理直氣壯地扼殺他想要表達的東西。
她先前故意找藉口懲罰他時便是這般。
這位驕奢淫逸的女子分明知道他口不能言,卻在折辱他時惡劣地挑起他的下頜,笑容盈盈地道:「你求本宮啊,你只要出聲求本宮,本宮就放過你。」
看著他有口難言的模樣,她只是刻意忽略了他的顫抖和淚水,頗感可惜般微微嘆了口氣,虛情假意地道:「本宮已經給了你機會,奈何祭司大人實在太孤傲。」
接著便是變本加厲的懲罰。
裴寧辭就仿佛被困在深淵裡的人,他仰頭看不見光亮,只能被迫浮沉,被迫接受她恩賜般施加於他的一切。
他是恨她的,他想。
可他從身體到心臟都是那與惡魔為伍的叛徒,他作為主宰者命令它們與他同仇敵愾,可它們卻叫囂著想要她。
不知是什麼時候,裴寧辭也開始渴望著她的靠近。
他隱忍地受下了她所有的懲罰,他開始期盼著她將他打碎後,又溫柔地俯下身,以一種高高在上的姿態憐惜地吻他,說她愛他。
為此,他甚至開始期盼起了她帶給他的疼痛,因為疼痛和憐惜相捆綁,她的鞭撻意味著鞭撻之後輕飄飄的吻。
他在她的擁吻中因餘韻顫得厲害,神色間原本是克制不住流露出的清冷倔強,後來卻轉為了一種隱秘的渴求。
像是一種被馴化的過程。
只是這一切的情感都被裴寧辭掩飾得極好,掩在了溫順服從之下,難以讓他人窺見一二。
如今,他只是安靜地在風雪中低下頭,微側了下臉,主動俯首吻她。
李婧冉並未躲閃,學著裴寧辭以前的模樣那般,既不主動也不抗拒,只是感受著他生澀地取悅著她。
裴寧辭應當在風雪中等了她一段時間,他的唇是冰涼的,就如同沁著雪意。
他生來便是清高的命,自小到大都是他人將東西捧來他的面前,裴寧辭鮮少主動。
此時此刻,他在主動地墮入紅塵,在她的唇上輾轉著,繾綣勾勒她的唇形。
一開始的動作還有些生疏,但裴寧辭卻回想著她先前吻他時的舉動,逐漸加深這個吻。
他將情/欲和理智抽離,用一種極為清醒的態度卻對待這件事,把每一個步驟拆開揉碎了試驗著,看他要如何做才能得到她最好的生理性反饋。
裴寧辭學會了撬開她的齒關,微涼的舌尖觸到她敏感的上顎,感受到她的呼吸亂了一瞬。
不過須臾,她的面龐便浮上了淡淡的紅暈,眸光也濕了幾分。
裴寧辭把接吻當成了一種極為嚴肅的公務,他依舊是冷靜克制的模樣,儘可能地用她喜歡的方式去侍奉她。
李婧冉的反應儼然鼓勵了他,裴寧辭溫柔地掠奪著她的津澤,直讓她有些頭暈目眩,腿都有些軟。
他的掌心觸到她腰肢的那一刻,李婧冉卻毫不留情地咬破了他的唇角。
她那雙桃花眼氤氳著瀲灩的光澤,卻拒絕了他,溫和又嚴厲地斥他:「是想被繼續綁起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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