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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寧辭,自詡乾淨聖潔的你又會如何抉擇?
第09章
聖潔如白雪又如何?
乾淨似清泉又怎樣?
白雪仍要染污,清泉總會變渾。
裴寧辭,清冷孤傲的祭司大人,他別無選擇。
古有摩訶薩埵以身施虎,又有佛陀割肉餵鷹。
大祭司既成了別人眼中高高在上的神,自然也是要付出代價的。
和鮮活的人命比起來,區區清白算得了什麼?破戒又算得了什麼?
裴寧辭許久都沒給李婧冉答覆,她也並不催促,只是溫和淺笑著靜靜等待。
她知道,裴寧辭一定會給出讓她滿意的答案的。
許是一炷香的功夫,又或是更久,裴寧辭再次開口時嗓音都啞了。
他避開了李婧冉的視線,垂著眼睫低聲問道:「殿下望臣如何做?」
裴寧辭不再清冷疏離地喚她長公主,而是擇了個意味著妥協的稱呼。
殿下。
他在變相朝她臣服。
可是李婧冉貫來貪心,這遠遠滿足不了她。
她俯身把綁著他雙腕的紅綢一點點拉開,紅綢冰涼絲滑,一拉就散了。
男子賽霜雪般冷白的腕上留下了淺淺紅痕,並不赫人,卻沾著一種情人之間的閨房之趣。
與他身上的祭司袍分外維和。
李婧冉笑盈盈注視著她,輕飄飄地把問題重新拋回給裴寧辭:「本宮方才不是說了麼?」
她不喜歡主動。
她要他主動獻身。
裴寧辭下頜緊繃,隱忍地輕斥道:「祭司為侍神者,須一生不娶,酒色不沾。殿下可知,您在做什麼?」
李婧冉連笑容的弧度都絲毫未變,眼都不眨地道:「那就脫了你那身祭司袍。」
他愈加要她莊重,她便愈加輕.佻。
神明啊,你該拿這調皮的信徒怎麼辦呢?
懲罰她,制裁她,你都做不到。
那便只有滿足她。
裴寧辭不是愚笨之人,儘管李婧冉並未把話說明白,但他卻聽出了她方才話語裡的威脅。
她倒更像是在告訴他藥效本該是怎樣的。
李婧冉不會平白無故地跟他提到情蠱的藥效,儘管她話里話外都隻字未提其他人,裴寧辭卻聽懂了她的言下之意。
——她已經知曉他藥效已解,但她願意給他一個機會。
只要他能讓她饜足,她便會佯裝不知,放過在暗中幫他的那個人。
裴寧辭不知李婧冉查到了什麼,興許她還不知道是誰幫了他,興許許鈺林是安全的。
但裴寧辭不敢冒這個風險,他也無法容忍任何一個人因他而死。
裴寧辭腕骨紅痕未消,沉默片刻後,指尖輕輕觸到了她的手背。
他引著她的手置於腰間玉帶,那雙似含著純粹聖光的眼眸凝著她:「殿下,放過他。」
裴寧辭不再與她打啞謎,而是將這交易放到了明面上來。
他承認了自己身上的情蠱已解,也承認了長公主府里有人幫他。
裴寧辭是想用他的身子,換李婧冉不追究。
李婧冉勾著他的腰封,上頭繫著的銀白流蘇隨著她的動作輕輕晃著,像是在顫抖。
指尖挑開他的腰封,流蘇無聲墜下,她輕聲笑:「那還得看祭司大人的表現了。你是想救他,還是想推他入深淵。」
裴寧辭眼眸有些濕潤,指尖動了下,似是想去夠那掛在床腳搖搖欲墜的腰封,但終是克制地沒有動。
腰封掛在邊沿,一點點滑著,最終還是落在了黑檀腳案上。
很輕很輕的聲響。
裴寧辭看著那滑落的腰封,輕聲開口:「殿下還喜歡什麼?」
褪了腰封后,他的衣衫鬆散,沒了平日裡那種一絲不苟的模樣。
李婧冉寬容地給了他指引:「祭司大人怎的總忽略本宮的話?」
她目光具有暗示意味地落在裴寧辭那身祭司袍上,似笑非笑。
——「那就脫了你那身祭司袍。」
裴寧辭呼吸微窒,潛意識裡想逃避,只抬起手捏著玉簪,寬大的衣袖滑落時露出冷白的肌膚。他將那白玉簪輕輕一抽,烏髮如瀑散在他臉龐,愈發襯得他膚色勝霜。
他指尖輕輕一松,玉簪便同樣墜下榻,隨著清脆一聲響,在腰封旁碎成了兩段。
如墨的長髮輕掩著郎君線條清晰的鎖骨,冷白的肌膚若隱若現,增了幾分欲蓋彌彰的美。
裴寧辭抬眸看她,眼底無悲無喜,不含一絲情緒。
李婧冉依舊笑著注視著他,輕挑眉梢,示意他繼續。
再也逃無可逃。
裴寧辭輕輕呼出了口氣,攥著自己外衣的指尖用力得泛白。
祭司袍十分考究,千金一寸的鮫紗輕盈如煙霧,衣料薄透但層層疊疊,上頭用纖細銀絲繡著淡雅精緻的竹紋。
在她的注視下,裴寧辭緩慢地褪了外衣,骨節修長的手指把它疊放整齊放在床邊。
一層又一層,他親手脫下先前一件件穿起來的衣衫。
只余薄薄一層裡衣時,裴寧辭終是無法忍受她那輕慢的視線,仿佛在用眼神曖昧地撫過他每一寸肌膚。
他閉了閉眼跣足下榻,起身後登時比李婧冉高了許多。
裴寧辭分明在低眸瞧她,李婧冉卻掌控著主導地位。他頗有些難以啟齒道:「殿下,臣......臣幫您寬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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