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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識到自己居然真的開始順著小黃的話想下去後,李婧冉不禁有些崩潰。
有時候,一個人穿越真的很無助。
不僅要面對腦子裡除了醬醬就是釀釀的臭弟弟,還要忍受一個整天都污言污語的系統。
想她當年還是個單純得不諳世事的純潔正直李par......
唉,人生。
李婧冉頗有怨氣地瞪了李元牧一眼,李元牧無辜又茫然,不知自己又怎麼惹阿姊生氣了。
他以為,她會喜歡他這樣......
李元牧抿了下唇,想著等下朝後再找根紅繩把自己綁起來給阿姊賠罪,重新將視線投向朝堂之下的鬧劇。
裴寧辭得了李元牧的吩咐後,淡聲應下,那雙淺金色的眸子不經意間掠過嚴庚書,隨後才看向使者。
使者曾見過裴寧辭的畫像,但還是第一次見他本人,對上那雙無悲無喜的眼眸時,只覺連心靈都為之一顫。
裴寧辭那雙眼裡沒有絲毫的情緒,就如同世間萬物都不值得被他收入眼底。
他看著蒼生,像是在看著自己的信徒,又似是在看向與他毫無干係的螻蟻。
倒當真似是神明般。
四目相對不過須臾,使者已經感受到從頭到腳的涼意,他正想挪開視線時,卻見裴寧辭先從他面上移開目光,平聲道:「使者命格之線起伏明顯,遮雲罩日,今日恐有血光之災。」
烏呈使者被他前半句話弄得雲裡霧裡的,但後半句話卻聽得明白,他當即大怒:「信口雌黃!」
就在他想上前與裴寧辭理論之時,嚴庚書袖下遮掩的手指卻輕微地動了下,一枚金針就這麼悄無聲息地穿透使者膝彎處的緊箍皮革,射進他膝蓋後側的膕窩。
使者只覺腿筋驀得一麻,然而意識到時已為時太晚,左腳來不及回收,就這麼向前跌去。
他下意識伸手想去拉裴寧辭的衣袖,卻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手都伸到一半卻硬生生轉了個方向,「撲通」一聲臉朝地滑摔了半米。
裴寧辭眼瞼微垂,瞧他一眼,依舊是那副冷冷淡淡的模樣,連覆面的輕紗一角都沒被掀起。
嚴庚書斯文有禮地上前攙扶使者,丹鳳眼中笑意薄薄:「挺靈驗的,是吧。」
李婧冉瞧著眼前這一幕,又瞧了瞧裴寧辭,感覺自己的唯物主義受到了挑戰。
真的假的?
這麼靈驗的嗎?
對不起了卡爾·馬克思和弗里德里希·恩格斯,讓她背叛唯物主義一秒鐘,這老祖宗的玄學真的好神奇耶!
她下次綁裴寧辭時還睡他幹嘛啊,乾脆脅迫他,讓他祝自己早日達成夙願,早日回現代。
哦,也許可以威脅他,他要是不賜福就睡了他。
完美。
李元牧則深藏功與名,見使者忍氣吞聲地吃了這個虧,才軟和了態度關懷道:「烏呈使者遠道而來,想必也是有些事想問吧。大晟與烏呈乃多年邦交,何必拐彎抹角,不妨打開天窗說亮話?」
使者推拒了嚴庚書的攙扶,站起身後卻見嚴庚書正施施然地拿著絲帕擦拭著自己的手指,頓時氣得鼻子都歪了。
這大晟人居然在嫌棄他?!
裴寧辭看著那絲帕卻很輕地蹙了下眉。
長公主當日與他......拿出來拭手的帕子,倒是與攝政王手中的絲帕分外相似。
使者儘管氣得幾欲吐血,但生怕裴寧辭再給他算個家破人亡的卦相,只好捏著鼻子,忍氣吞聲道:
「陛下有言,我們烏呈與大晟乃多年邦交,大晟卻要與樓蘭結為姻親,可是想背棄兩國之間的邦交?」
使者看向李婧冉,憤憤道:「貴國長公主與樓蘭皇子締結兩姓之好,卻與我烏呈並無姻親,難免過於厚此薄彼了吧!」
原本快樂吃瓜的李婧冉頓時身子一僵,這才想起來自己身上還背著個婚約呢。
在穿越過來的前幾日,她就從奴僕們聊天間聽到華淑長公主和樓蘭皇子聯姻的消息,仔細算個日子,離那樓蘭皇子入贅的時間也沒太久了。
李婧冉在心中呼喚小黃:「不對啊,假如李元牧喜歡華淑,他怎麼會點頭同意這門姻親?」
依那小瘋子的脾性,他應當會恨不得一個人獨占華淑,如果可以的話估計會把自己的華淑一起關在屋子裡,讓她日日夜夜眼裡都只有自己一個。
小黃翻了翻書:「哦,李元牧本身也不同意,但華淑態度很強硬。李元牧拗不過她,就妥協了,結果威脅樓蘭,把聯姻改成了樓蘭皇子入贅。」
李婧冉若有所思地思忖片刻,覺得這倒的確符合李元牧的做法。
既然阻止不了華淑,那就想其他方法把她留下。
李元牧的底線是不能讓華淑離開他身邊,但似是並不介意她身邊有其他野男人。
「宿主,你猜錯了,這麼想真的是大錯特錯。李元牧他並不是不在乎,他只是極度的自負。」小黃沉默片刻,繼續補充道:「血緣關係是他最大的保障,他知道華淑生性浪蕩,永遠不可能為他一個人收心,於是他便縱著華淑,覺得她玩夠了總是會回到自己的懷抱。」
小黃艱難地提醒她:「你還記得華淑的下場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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