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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婧冉:?
關雪松什麼事?這是因為裴寧辭半遮半掩的樣子實在很性/感!
尤其是衣衫半敞,遮眼的手臂緩緩放下時的模樣。
那時的他眼尾仍薄紅,仍略微輕喘著,會瞧著她極淡扯了下唇:「李婧冉,你非要把我弄成這幅模樣。」
像是無聲的妥協和縱容。
況且李婧冉每次一想到裴寧辭之前服假死藥裝聾作啞的事情,憶起她那段時間真情實感的擔憂,心中便會升些惡趣味。
她會故意隔著衣料,緩慢地在絲綢上摩挲著,以指尖為畫筆,以他的身子為最昂貴的畫布,慢條斯理地在他身上寫字。
寫完後還會正兒八經地教他怎麼念,有時是個「性」字,有時是愛。
李婧冉每每故意碰到他的腰窩時,便能感受到裴寧辭的呼吸聲變得急促了幾分,他會反手來扣她手腕,因薄汗而打滑,又不舍用力。
大多數時候不像是制裁,更像是欲迎還拒。
裴寧辭在床上時嘴是最硬的,李婧冉鮮少聽他喘息著說情話,反而總是被他不知從哪兒學來的話弄得渾身發緊。
他在前夜都是克制的,而裴寧辭的克制對她而言不亞於糟糕的折磨。
因為裴寧辭會很有耐心地用各種方法引誘她,在她的唇角落下一個輕吻,便預示著夜晚的開始。
而後修長的指尖下探,他的手指的溫度總是微涼,細密地吻她時還會嗓音微啞地低聲道:「枕巾濕了。」
李婧冉每次因他的手指發著顫,臉龐緋紅嘴上卻不認輸,磕磕巴巴地反問他:「怪,怪我咯?」
裴寧辭聞言便笑,慢條斯理地玩弄著她,語氣是不緊不慢的優雅:「怪我。」
「怪我讓你太快樂。」
李婧冉不知其他人之間是否也是這樣的,但她和裴寧辭在床笫間當真像是一場大型博弈,誰都不認輸,而情/欲則是他們最佳的武器。
用來肆意給對方設下陷阱,看誰先淪陷。
彼此玩弄,彼此愛重,約莫這就是他們之間最好的平衡點。
裴寧辭的話說得坦蕩,然而他的眸光卻著實稱不上清白。
三個男子如今都是成年人了,儘管每個字都隱晦,但那種遐想連篇的空間讓他們聽懂了對方的言下之意。
嚴庚書的臉色是最臭的,他深吸了口氣,閉上嘴。
他終究還是最為年長,某些地方的觀念也較為古板,不論和李婧冉在床上玩得有多花,他都不認為這是能讓別人輕易窺伺的。
較為離奇的是,興許是因為太顧及她,嚴庚書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甚至是最紳士的,淺嘗輒止。
包括他們說出口的話:李元牧一般悶不出聲,極其偶爾才會氣息灼熱地在她耳畔低低地表白;
裴寧辭.......難評,李婧冉每次感到萬分羞澀,總算理解了越是高風亮節的人越是野的話;
而嚴庚書除了在被她弄得精神極度崩潰的情況下,其他時候即使忍得青筋凸起,依舊會毫不吝嗇地給予她正向反饋和讚美。
嚴庚書是真的寵她寵到了骨子裡,李婧冉想怎樣就怎樣,想凌駕於他也可以。
自控力和戒過毒的有的一拼。
好半晌後,嚴庚書調節好心情,李婧冉能看出他艱難地把一萬句髒話咽了下去。
他語氣不善地問裴寧辭:「你什麼打算?還不走?」
裴寧辭瞧了眼李元牧,冷嘲道:「這不是想著我再留幾日,指不定就能接替大晟病逝的國軍麼。」
李元牧聽出了裴寧辭變著法兒地明咒暗探,隨意地笑了下:「放心,一時半會兒死不了。」
李婧冉在旁邊聽得好笑,笑了兩聲反應過來後,笑容便又僵在了臉上。
他們如今都很默契,生怕對方死了——畢竟李婧冉的執念是他們三個人,倘若有其中一個人在她回來前出了事,她便回不去了。
「......真討厭啊。」李婧冉由衷感慨。
他們的生活就像是個荒誕的喜劇,看著令人捧腹大笑,笑完後又覺得悲從心底來。
話音剛落,李婧冉便又感覺到時空開始扭轉。
她微閉了下眼,在那一瞬產生了一個荒謬的猜測。
這個時空......怕不是隨著她的心意而變的吧?
如今她說了句「真討厭啊」,時空就開始變化了。
她之前說了句「為什麼要讓我知道這個?」,時空感受出了她的抗拒,所以加快了裴寧辭的受罰過程。
再之前,她穿越進蠟燭前,當時心中最強烈的念頭好像就是想變成某個有實體的物品?
李婧冉心中琢磨著,留了個心眼,打算在嚴庚書的時空里試驗下。
只是睜開眼時,李婧冉滿心以為她即將開啟嚴庚書的時空,不曾想瞧見的卻是熟悉的烏呈皇宮。
殿內傳來低低的說話聲,李婧冉在那一瞬便分辨出其中一道聲音是裴寧辭的。
門縫微敞,恰好能讓李婧冉在不用進門時便看到裡面的情景。
此時距離方才的時空應當已經過了一段時間了,應當已經過了八年,依舊容顏未改的裴寧辭單手支著額,另一隻手端詳著手中的黑蠱,神色有些倦懶。
「說,這駐顏蠱這麼了?」他嗓音里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疲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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