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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鈺林見她半晌沒有動作,微動了下,小巧如鈴鐺的銀色鏤空香球又晃了下。
那股清幽的味道往李婧冉鼻端鑽,她禁不住閉眼蹙了下眉,再次睜開眼時卻看到自己聽從著許鈺林的話,伸出手為他抽出了玉簪。
他微仰著臉,脖頸處線條修長優美,烏黑的長髮傾瀉。
分明是雅致的容貌,卻平白添了幾分魅意,而這種感覺在他偏頭輕咳至雙眸水潤時,達到了巔峰。
他輕喘了聲:「勞煩殿下,將鈺的雙手摁至頭頂。」
「至於接下來的......」
許鈺林垂著的眼瞼微挑,目光一寸寸上移,與她對視,本應脆弱惹人憐的眼眸中,卻含著淡淡的笑:「鈺愚笨,還請殿下賜教。」
屋內燭火搖曳,屋外檐上雪初融,自磚瓦上墜著清透的冰涼水珠。
男子隱忍的輕喘自門內傳來,愈來愈急促,繃到極致時染上了幾分顫音。
「殿下......鈺.....」
「嗯,殿下......別,別這樣......」
「鈺受不住了......好疼......」
溫潤如玉的人在床笫之間,唇齒間的氣音是破碎的,到了後面都克制不住地染上了哭腔。
他被弄哭了。
寢殿外候著的阿清和銀藥光是聽著裡屋的動靜,都覺得面紅耳赤。
銀藥強裝著鎮定,覺得分外尷尬,打著哈哈道:「我沒想到,鈺公子居然,居然是這樣哈。」
阿清也紅了脖頸,沉默良久:「......我也沒想到。」
他家公子居然是這副做派。
不知過了多久,男子的聲音驀得消失了,隨即是悶哼,像是被捂住了口鼻。
阿清感覺再等下去,他和銀藥往後在府里遇上,都無法直視彼此了。
他咽了下口水:「公子往日侍寢都是天露魚肚白方歸。銀藥姑娘,不若我們.......」
先撤吧,別蹲牆角了,怪吃不消的。
銀藥眼眸一瞪,「啪」得上手打了他一巴掌:「你在想什麼?我,和你,不是我們!把你腦袋裡骯髒的念頭給我弄出去!」
阿清:啊......這......他只是想偷個懶,這念頭很骯髒嗎?
行叭,聽她的。
兩人在外頭聽得心跳加速,而屋內卻全然沒有任何旖旎色彩。
早在入長公主府前,許鈺林就知曉華淑的行事作風。
他若想在長公主府立足,自然得獲寵,而侍寢也是避無可避的。
於是,許鈺林提前準備了帶有致幻效果的迷香,每每侍寢之時都會依靠迷香藥倒華淑長公主。
這迷香的特別之處在於,它會編織出一場美夢。
一覺醒來,完全沒有絲毫的破綻,不知情的人只會當真覺得她經歷了一場雲雨。
許鈺林瞥了眼床榻上熟睡的女子,為混淆視聽,像往常一般隨意地哼了幾聲,就這麼營造出了讓阿清和銀藥臉紅心跳的錯誤暗示。
許鈺林再次捏起那布帛,一圈圈慢條斯理地纏在自己的左腕,右手倏得用力一拉——
他手腕處原本只是淺淺的紅痕,被他這麼一弄,痕跡頓時變得觸目驚心了幾分,他卻只是極輕微地蹙了下眉。
右腕也如法炮製。
他甚至還不緊不慢地扯鬆了衣領,指腹在自己唇上輾轉著揉搓了幾下。
許鈺林的皮膚薄,光是如此,淺色的唇便紅艷了幾分,活像是被激吻過的模樣。
他手下的動作分外熟稔,今日的華淑似是興致並不高,沒準備皮鞭之類的助興用品,對他而言倒是省事了許多。
李婧冉卻儼然睡得不那麼好。
她緊閉著眼,卻並不像平日裡那般歡愉,反而緊緊皺著眉。
許鈺林瞧著她半晌,又想到了出門前與裴寧辭的對話。
他在出門前問裴寧辭:「阿兄說,要探殿下虛實,不知該如何探?」
裴寧辭眸光晃了下,對他道:「華淑右肩有個胎記。」
他頷首應下:「我知曉了。」
現如今,許鈺林再次坐到床榻邊,伸手扶起李婧冉,讓她靠在床柱上。
許鈺林輕抿了下唇,明知她聽不見,卻仍是低聲道了句:「冒犯了。」
他微偏過頭,不去瞧她,修長的手指摸索著拉開她裡衣的綢帶。
原本繞在女子纖細脖頸的深紫綢帶散開,她衣裙垂落,似是有些涼,瑟縮了下。
許鈺林用被褥裹緊她之後,才再次轉過頭,只是還未來得及動作,卻見女子蹭入他的懷,白嫩的光/裸手臂伸出被褥,環上他的腰。
「許鈺林......」
許鈺林頓時身子一僵,好半晌後見懷中的女子又沒了動靜,這才輕輕垂眸瞧她。
她無意識地囈語著,雙眸緊閉,滾燙的臉龐毫無遮擋地貼著他的鎖骨處,溫度讓他眉心微動。
許鈺林喉結滾了下,慢慢從她懷裡試圖抽身,卻發覺李婧冉不知何時居然坐在了他的外衫上,拉不出來。
他靜默片刻,認命垂眸,重新把她塞進被褥里,隨後目光挪向她的右肩。
女子纖細單薄,蝴蝶骨清瘦,他目光方一觸到那片膩白的肌膚就似是被燙到般,縮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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