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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人?」嚴庚書細細咂摸了下這兩個字,被李婧冉的親疏遠近氣笑了,「你會跟一個外人親吻?還親成這幅見不得人的模樣?」
李婧冉還沒來得及回應,就聽李元牧又不輕不重地敲了下門:「阿姊?」
氣氛有一瞬的僵持。
嚴庚書眼眸中盛著濃濃占有/欲:「讓他滾。」
李婧冉頂著他那仿佛要吃人的目光,梗著脖子道:「該滾的到底是誰?」
嚴庚書盯著她半晌,隨後冷冷笑了兩聲。
他掐著她的腰,灼熱的吻再次落下之前,扔下一句又沉又欲的話。
「那就讓門外的,好、好、聽、著。」
第59章 求婚
瘋了。
嚴庚書他徹頭徹尾地瘋了。
李婧冉再次被他狠狠吻著,只覺頭腦都在發昏,因缺氧而生理性地手腳發軟,就像是一條被貫上岸後無力地撲騰著的、擱淺的魚。
嚴庚書在親吻方面的確是各中高手,以前憐惜阿冉時只蜻蜓點水地勾勒著她的唇,如今卻毫不留情地碾壓著,像是試圖一寸寸磨碎碾爛嬌艷的玫瑰花瓣,無情又心狠。
極強的掌控欲將她嚴絲合縫地籠罩著,就像是一個無從逃脫的天羅地網,讓她只能被動地承受著,感知他濃烈到極致的怒與妒。
嚴庚書是多麼妒忌啊,他再也無法將那大度賢夫繼續裝下去,他容不得他人對她一絲一毫的染指。
他本非善類,向來是一匹無所顧忌的惡狼,先前對自己叼回窩的兔子有多愛護,如今就有多殘暴。
去他娘的放她幸福。
去他娘的為愛放手。
去他娘的操/蛋的天下。
她要是跟別的男人跑了,那就先殺了姦夫,再把她搶回自己的身邊。
愛不愛他又怎樣?時光漫漫,他嚴庚書有的是時間,終其一生讓她愛上自己,眼裡也只有自己。
她是他的。
此生此世都只能是他的,他一個人的!
擅長攻擊的將領霸道地掐著她的下頜,長驅直入地品嘗著她,絲毫不留一絲退縮的餘地。
掠奪,侵/犯,強取。
褪去了柔情偽裝的嚴庚書本性徹底暴露無疑。
命運對嚴庚書從來不公,沒有一絲憐憫。
如若當初少年時的嚴庚書不去奪食,他壓根就活不下來。
只是當上這攝政王后,嚴庚書抹著滿臉的血從地上緩緩爬了起來,給自己穿上了一層人皮,對外裝得斯文克制。
這層偽裝戴了太久,久到快與他的皮肉融為一體,連他自己都險些被自己給騙了。
嚴庚書此人的本色,原本就是奪取啊。
李婧冉竭力推拒著他,發絲掙得凌亂,精緻冰冷的珠釵落在柔軟的綾羅被褥,臉龐都染緋。
她被他吻得雙眸濕潤,唇色瀲灩,含怒斥他時的嗓音都還帶著微澀的意味:「放肆!攝政王這是想以下犯上嗎?」
他怎的如此輕浮!!!
枉她方才聽他宣戰時,連心尖都在顫,就連之後怎麼去李元牧的地方保命都策劃好了。
結果轉頭就被這抽風的男人壓在了寢殿內,被他發狠地親著,而她的「保命牌」還站在門外。
李元牧顯然也並非耐心極好的人,隨意地敲了兩下門後,就要推開門進來。
「站住!」李婧冉聽到門邊傳來的動靜,嚇得聲音都快破音了。
一個發瘋的嚴庚書已經讓她招架不住,可千萬不能讓李元牧再撞見這幅場面。
畢竟李元牧上回只是看到她和裴寧辭滾在地上都氣得雙眼發紅,現在要是看到她和嚴庚書一起躺在榻上......
李婧冉深覺,那她的這條小命也可以收拾收拾送給閻王爺了。
好在李元牧平日裡雖是一副病態又陰鬱的模樣,但許是因為他自小是讀聖賢書長大的,儘管再荒唐,但端方的禮儀還是深深烙印進他的骨子裡的。
如今李婧冉隔著門扉喊了一嗓子,李元牧便不再強行入內,但卻也沒走,散漫的少年音透過門扉傳來時有些模糊:「怎麼了,阿姊?」
李婧冉張了張嘴,正想隨意找個藉口敷衍過去,但嗓音卻驀得失了聲。
她臉龐頓時染上淺淺血色,緊咬著唇才能克制住險些溢出唇的顫音,深呼吸了好半晌,身子緊繃地掐著嚴庚書的肩,壓低聲音:
「......要點臉。手.......挪開.......」
嚴庚書卻佯裝沒聽懂她的意思,故作姿態地詢問道:「用牙?咱弟弟還站在門外呢,不好吧?」
李婧冉看著他唇邊的笑意,就覺得嚴庚書真的很欠揍。
她指尖緊扣著嚴庚書的手腕,目光警告地瞪著他。
嚴庚書笑了聲,決定放她一馬,身子微仰拉開了些距離,下頜朝門邊輕抬了下。
示意她先把門外的趕走。
而後,再慢慢算他們之間的帳。
李婧冉平復了下呼吸,再次開口時依舊是往日那慵懶微啞的聲線,只是多了幾分不易察覺的緊繃:「本宮在更衣,陛下有何事不若等下再說吧。」
「好。」李元牧應了聲,分外乖巧的姿態。
就當李婧冉想鬆口氣時,他走之前又話音一轉,補了句:「阿姊以前與朕倒是沒這麼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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