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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鈺林顫得越來越厲害,裴寧辭的眼淚也一直落,他如同喘不過氣般仰著臉,像是優雅的瀕死天鵝,最終還是向她妥協了。
裴寧辭的眼淚落在許鈺林的外衣,他絕望地認了命,用唇形喚她:「主人。」
自琉璃池之事過後,裴寧辭像是當真心甘情願屈服了一般。
他的確認了命,開始清晰地認知到自己再也不是高高在上的大祭司,開始明白他如今只是她的玩物。
他之所以能夠穿著衣衫,並非是因為衣衫是禮節、是體面。
而是因為興許他衣冠楚楚的模樣才更能挑起她對他的情/欲。
只要她想,她隨時都能讓他這身衣衫逶迤於地,難堪地站在她面前,恥辱地任由她的目光一寸寸撫過他的身子。
亦或是不止目光。
他如今還活著的唯一用處便是為了侍奉她,李婧冉很高興裴寧辭終於認清了這個可悲的事實。
裴寧辭學會了懂事,先前被李婧冉逼著打的耳洞被他親手用銀針貫穿,他開始帶著她喜歡看他戴的耳墜,主動靠近她。
在長公主府,李婧冉就是裴寧辭唯一的浮木。
她是他的主人,裴寧辭若想讓許鈺林和他都過得自在一些,就得竭盡所能地討好她。
可李婧冉卻變得越來越惡劣,他的主動卻換來了她的矜持。
她沒有再碰他一根手指,只是偶爾會在白日獨自處理公事時,將他叫去書房,脫光了跪在旁邊為她研磨,這一磨就是好幾個時辰。
李婧冉因為明沉曦的事情而感到壓力有些大,她開始肆無忌憚地把裴寧辭當作那個宣洩口。
命令他當著她的面,滿足他自己。
裴寧辭先前聽到她的要求時是愕然的。
在書房中以這種姿態侍奉她已經是他能做到的極致,她竟還妄圖讓他......
可李婧冉不是在與他商量。
他的遲疑換不來任何的改變,除了讓他遭受更多的折磨。
第一次時因為羞恥和她好整以暇的目光,他許久都沒完成她的要求,被她罰當了一個時辰的燭台。
微燙的蠟油順著他還紅腫的手腕流淌而下,灼熱的溫度讓他克制不住地了下,而她一邊把玩著衣裙上的穗子,一邊慢條斯理地幫他報數。
「一。」
裴寧辭後來才明白這個數字意味著什麼。
後來當她再次提出這個要求時,她拿來了紅繩,勒著他的脖頸將他的雙手以一種極曖昧的方式緊緊縛於身後,讓他完成她的要求。
長公主府的東西每樣都精緻,她的檀木書桌更是如此,連桌腿都雕著深淺不一的紋路。
她不允許他用手,自上而下地笑著欣賞他的情態,口中還輕飄飄地羞辱他:「祭司大人不是禁慾高潔嗎?怎的會用這種方式求歡呢?」
最可怕的是,李婧冉從不許他感到暢意,每每都會在那個時候打斷。
譬如一個清脆的巴掌。
她對他是有怨的,怨他先前竟想用她渡劫,而如今這份怨恨被她盡數以一種最為不堪方式加諸於他。
李婧冉的手勁不大,因為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她很怕疼。
比起疼痛,更多的是一種羞辱。
看著昔日孤高的人被她甩了一巴掌後狼狽地偏過頭,耳墜輕晃著,仿佛還在下賤地搖尾乞求她的垂憐。
裴寧辭因為她的打斷而再度沒法完成她的任務,再度被她尋到了藉口懲罰;而她則因為他啞了嗓子說不出話而權當看不見他的痛苦,越來越變本加厲。
倘若只是如此,裴寧辭覺得他還能忍受,他可以在心中倒數著即將被救出長公主府的日子,也算是有盼頭。
但李婧冉當真是個壞種。
她每次將他折磨得幾近精神崩潰,生理性的淚水流了滿臉,隨後還會挑起他的下頜,在他唇角憐惜地落下一個輕吻。
用海妖般蠱惑人心的嗓音對他道:「裴寧辭,對不起,我只是太愛你了。」
她說她愛他。
讓他脫光衣服時這麼說,讓他當著她的面做出那麼不堪的事情時這麼說,扇他耳光時同樣這麼說。
一遍又一遍,甚至讓他都快懷疑她的凌.辱都是由愛生恨的苦果。
是地獄嗎?可這地獄裡面的紅塵網未免也太絲絲入骨。
是天堂嗎?可這天堂裡頭的煉獄也未免過於令人恐懼。
裴寧辭陷入了天堂和地獄之間的混沌,像是一隻腳踩入了沼澤地,讓他壓根無法自救。
只能這麼苦苦地煎熬著,痛苦著,自我撕扯著。
被她打碎成血淋淋的殘破模樣,再被她一片一片親手拼起來,每一片的縫隙里都是她的氣息。
最近似乎所有人的情緒點都到達了最低。
就連小黃在回去開會前也很焦慮,說它的眼皮已經跳了許久,總覺得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
李婧冉也似有所感。
上回那個干擾她任務的「系統」,到底是誰?是小黃他們公司的競爭對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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