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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是嗎?」閻王公子和善地揭穿了她,「使者宴會那日,您與攝政王在寢殿共處一室,長達兩個時辰零三柱香的功夫。」
「長公主府灑掃的下人們都聽到了房內激烈的戰況,攝政王的叫聲可不太收斂啊,殿~下~」
李婧冉百口莫辯。
她能怎麼說?他們口中的「戰況」是真的戰況,不是他們想的那樣,她和嚴庚書的確在床上清清白白地互掐,試圖看看誰先掐死誰?
至於那叫聲......
李婧冉在他們意味深長的視線里,艱難地辯解:「他那是疼的!本宮在給他上藥......」
話音未落,就被另一個笑吟吟的男子打斷:「殿下對我們倒是沒那麼溫柔呢,都是玩完後讓我們自行回屋上藥。」
李婧冉:「啊......這......」
他們是不是誤解了什麼?嚴庚書的傷和她沒關係,沒關係啊!!!
「確然。」冷硬公子似是被挑起了傷心事,皺眉嘆氣:「殿下,那可是我與女子的初次。您倒好,把我撩撥起來又讓我痛不欲生,我怎麼哭您都不憐惜。從那之後,我整整六天,早上起來都不必洗床單。」
這群受害者像是找到了共同話題,紛紛憋不住,義正言辭地討伐她:「你這算什麼?殿下那時候硬是要把滾燙的蠟油滴在......滴在那裡。嘶,那叫一個不敢回首啊。」
「我......」李婧冉試圖開口打斷他們,聲音卻瞬間被淹沒了。
「你們這些都運氣好好啊。我首次侍寢時殿下恰好在陛下面前受了氣,那鞭子抽得我三天沒能下床。」
「是啊我也是!從那之後我看到繩子都害怕。」
「說夠了嗎!」李婧冉簡直被他們這些話弄得面紅耳赤,雙手捂著年歲最小的那孩子的耳朵,羞憤得拔高嗓音打斷了他們。
這些公子平日里都是競爭關係,如今好不容易聚在一起有了八卦的機會,一時之間自是有些忘乎所以。
被李婧冉喊了一嗓子後,他們這才如夢初醒,發現被他們討伐的對象如今還站在這裡呢。
如此對待恩人,當真是不該啊,眾公子在心中痛定思痛地反省著。
李婧冉見他們不再言語,捂著小公子耳朵的手剛鬆了些許,就又聽那位冷硬公子開口道:「殿下,我們都理解。您往後若是有那方面的需求,我願意配合。」
李婧冉捂著小公子耳朵的手默默又緊了。
一位看上去格外儒雅的公子撩起袖子,拍了拍胸:「被殿下玩算什麼?殿下您有什麼想試的,儘管往我身上招呼!」
身旁的人附和著點頭:「沒錯,大家都是好兄弟.......呃,都是好朋友,為朋友兩肋插刀義不容辭,殿下不必客氣。」
冷硬公子贊同,很認真地對李婧冉道:「嗯,只要玩不死就行,您儘管往死里玩,我發誓哼都不哼一聲。」
陰柔公子聞言,倒是回想了片刻,隨後提醒他:「李兄,若我沒記錯,殿下應當喜歡叫得浪一點的。」
「嗯......若殿下喜歡,倒也並非不行,我會盡我所能好好學習,努力讓殿下滿意。」
李婧冉看著他們一個個熱血沸騰的臉,聽著他們一個個用義薄雲天的語氣談論著床笫間的事,面上的表情都麻木了。
她木著神色開口:「沒必要,真的沒必要。」
眼看著這群公子一副「您不必客氣,您需要,我們願意為您獻身」的姿態,李婧冉忍不住試圖點醒他們:「不是,你們不覺得自己虧了嗎?原本只需要被本宮......嗯,操勞。如今不僅需要在那當子事上操勞,還需要額外多學才藝,甚至連月銀都沒了,你們不覺得哪裡不對勁嗎?」
這放在現代,高低得是個極其惡劣的性質。
約莫就是一個黑心企業家娶了自己的秘書,娶的時候告訴她願意養她一輩子,讓她婚後辭職照顧家裡。
秘書耐不過他的百般懇求,也同意了。
結果婚後,企業家卻反悔了,非但讓她繼續給自己打工,還不發工資了,美曰其名他們都是一家人,不需要再多給工資。
秘書不僅沒了工資,還要額外幫老闆照顧家裡,還要給他生孩子,怎麼聽都是個令人髮指的虧本買賣。
結果秘書還滿臉淚汪汪地對他道:「哦,親愛的,你對我真好。我就知道你捨不得讓我做個金絲雀。」
而今,她面前這幾十個男子的眼神是同樣的清澈而又愚蠢,望著她搖了搖頭:「殿下待我們如此之好,這又有哪裡不對呢?」
李婧冉:......好想把他們帶回現代啊。
懂得自我pua(精神控制)的男人,她的律所真的非常需要這種類型的人才。
然而放在書中,李婧冉就只有被他們噎得半晌說不出話的份兒。
她沉沉嘆了口氣,坦白道:「好吧,你們猜的對,本宮的確沒有完全戒色。」
公子們的面色變得凝重了幾分,頗有一種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的精神。
李婧冉眼看他們又要開始新一輪的自證真心,生怕再聽到一些不堪入目的東西,眼皮一跳,搶先開口:「但戒了一部分。」
她努努嘴,示意:對,就是你們這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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