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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婧冉掃了眼被砸得只剩一小半的神佛像,即使是再聖潔的東西變得破碎時都少了那種不容褻玩之感。
她蔥白的指尖還沾著他的血,輕點了下他的唇角,慢條斯理地重複了遍:「張開,倘若你不想你的第一次發生在神佛像前。」
這句話並非妄言,他們都心知肚明。
自他方才向她臣服後,她就有權要他——各種形式,各種地點,各種時間。
包括在神廟內。
讓他在往日裡居高臨下睥睨天下百姓的神廟之中,脫了這身祭司袍,滿足她。
如今約束著她不這麼做的,僅僅是那淺薄的道德感,別無其他。
如她所願,裴寧辭跪坐於碎玉之中,微仰著臉輕輕闔眸,輕啟唇齒。
他的唇偏薄,顏色是恰到好處的血色,既不會淺淡到令人失了賞玩的興致,也不會濃到讓他這清冷的容貌變得平添艷色。
即使不睜眼,裴寧刺依舊能感受到她如有實質的視線,在侵.犯著這片獨屬於他的私密。
臉被挑起,揚到一個愈發方便她用視線侵略的角度,修長的頸子宛若瀕死的白天鵝,優雅又美好。
如珍珠般潔白的齒因水光而泛著些亮澤,再往內是更深的紅,又或許應當被稱為深喉獨有的色彩。
原本揉按著他唇角的纖細指尖惡劣地刺探,在他的口腔內肆虐,隱約的不堪聲響傳到他的耳畔,洶湧的羞恥感在那一瞬將他包裹。
一開始的確是在認真地檢查,她漫不經心地撫過他的齒,屈起的指骨滑過他的上顎,但這一切在她聽到他急促了幾分的呼吸聲時變了味兒。
她好似對那抹深紅感到格外好奇,指尖不斷地試圖入得更深,深到壓迫著他的舌根,侵略性極強地引得他眼尾泛著生理性的淚。
水光瀲灩,晶瑩剔透,他的淚是那麼乾淨又聖潔。
喉口原本就不該是用來承受這些的,因此才有了幫助把入口的東西都分割得更為細碎的牙齒,可如今這層防禦卻成了擺設。
沒有她的允許,他甚至連合上都做不到。
長時間張著口腔接受檢驗讓裴寧辭只覺酸澀不堪,但更難忍受的是心理上被玩弄的恥辱。
裴寧辭克制不住地睜開眼,那雙金眸被折騰得濕潤,注視著她,像是在無聲地求饒。
李婧冉像是也察覺到自己的行徑讓他不適了,但主人怎麼會錯呢?
她笑吟吟地探查得更裡面,一隻手漫不經心地在他的口腔里肆虐,另一隻手輕輕拍了下他的臉頰,對他道:「難受是嗎?放鬆些呢。」
如若說先前被她命令含著玉球時是一種曖昧的、情趣般的戲弄,如今卻是徹頭徹尾的玩弄。
他的苦楚取悅了她,她便一味地索取,像是要把先前在他這裡受過的冷語和淡漠盡數讓他用眼淚還回來。
還想用她渡劫?他想得倒是美。
就在裴寧辭的指尖握上鋒利的碎片時,她終於像是玩膩了一般抽出了手。
高高在上地微笑注視他,看著他狼狽不堪地連聲咳嗽,看著他身子輕顫,看著他那薄唇上沾著他自己的水光。
她故意讓他看清自己指尖的濕潮,在他面前從容地用絲帕一點點擦乾淨,朝他柔聲道:「和本宮回家吧。」
雪意漸歇,夜晚星輝點點,仿若被無數細碎的鑽石碎在幕布之上。
許鈺林在微敞的雕花窗旁靜立片刻,看著迎風而舞的婚典紅綢,指尖輕蜷了下。
今日便是駙馬入長公主府的日子了,他在心中想道。
此刻長公主府的寢殿內,想必正燃著艷麗紅燭吧。
自從知曉李婧冉和明沉曦的婚事後,許鈺林從未對她提起過一個字,甚至連明沉曦出的那盤棋局都是他親自提筆寫下的答案。
許鈺林從來沒有試圖去阻止過什麼,因為他清楚自己的身份。
於公,他只是區區一個男寵,無權置喙長公主的婚事。
更何況,那婚事背後牽扯的不僅僅是他們兩個人,更是大晟和樓蘭之間的邦交。
於私,他甚至沒有任何吃醋,亦或是說感到鬱結的身份,因為他知曉她不是真正的長公主,他和她之間其實沒有任何牽扯。
如她所說,興許就是友人,只是終究是他過了界。
微涼的月光伴著晚風融在他身上,許鈺林任由自己被冷風吹得清醒幾分後,這才合上窗,準備挑滅燭燈。
然而就在此刻,門扉卻被人敲響。
女子熟悉的聲音隔著一道門,顯得有些模糊:「許鈺林,睡了嗎?」
許鈺林心中不可察覺地漏跳了一拍,走到門前躊躇片刻,隔著門輕聲問她:「您不是應該在與駙馬......」
「本宮就知道你還沒睡!」她刻意壓低了嗓音,像是生怕被人聽到一般,但尾音卻是輕快的,像是一個翹起的小羽毛一般在他心中挑撥般掃了下,「有事找你,開個門。」
許鈺林的指尖都下意識搭上了門閂,但在理智回籠時動作還是微頓了下,強壓下心中澀意,勸她道:「今日是您大喜之日,駙馬還在房中等著您,您來我房中恐怕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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