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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微轉了下手腕,拎過矮櫃旁原本用來挑帷幔的竹竿,輕點了下他的腰:「趴回去。」
余痛還未完全消散,李元牧只覺身上仍有些發燙,卻並未反抗。
只是看著那竹竿,他面露猶豫,似是想說些什麼,但還是閉上了嘴,重新埋下頭去。
竹竿是實心的,拿在手裡有些分量,李婧冉掂量了下:「15下,自己報數。」
說罷,她也不等李元牧回應,第一竿便這麼沉沉落下。
力度沒有把握好,光是第一竿便讓李元牧難以自控地呻/吟出聲,他身子克制不住地蜷起,顫著呼吸喚她:「阿姊......」
那沉響也讓李婧冉眼皮一跳,她立刻斂了力道,嘴上卻絲毫不露情緒地道:「沒報數,從頭開始。」
第二下減了力道,「啪」得一聲脆響,不那麼疼但那聲響卻格外羞人。
「......一。」李元牧不安地動了下,身體上疼痛減輕的同時,他的小心思又冒了出來。
「阿姊,」他低聲道,「大祭司都已經被綠寶看過了身子,我比他乾淨......」
話音未落,緊接著又是一下脆響,他尾音變了調,遂住口。
「.......二。」
李婧冉並沒有把李元牧的小心思放在眼裡,他就是個小瘋子。
興許因為是華淑將他一手撫大的,李元牧的成長中,不論是歡喜還是悲傷,處處都是華淑的影子。
年幼皇子的生活是如此貧瘠,每日除了溫書便是學藝,華淑就是李元牧平淡生活中唯一的慰藉。
在深宮這吃人不眨眼的地方,面臨的是想放蛇咬死他的二哥,是無時無刻不想致他於死地的手足。
他就如同被困在吊橋上的人,每日都過得提心弔膽,都在閻王殿門外徘徊。
而華淑對他而言,是他可以依賴的存在,是充斥著他生活的人,是他戰戰兢兢心跳加速地站在吊橋上時,看到的那個人。
對於一個從未經歷過情愛的少年而言,他並不知曉這種病態依戀是否就是愛情。
亦或是說,李元牧不在乎。
在無數個陰鬱濕潮的夜裡,這份早已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被他壓抑再壓抑,開始不斷扭曲、變質。
他對阿姊是何感覺已經不再重要,他只知道自己要留下阿姊,哪怕是用盡一切。
用愛,用恨,用針鋒相對,用病態占有。
什麼都好。
不知何時,李元牧的報數已經變成了一聲聲帶著輕顫的「阿姊」。
「阿姊......阿姊......」
他嗓音裡帶著酣暢的痛意,又帶著痛到極致的暢意。
一下接一下,竹竿自臀峰落在了大/腿/根,灼燒感愈來愈濃烈。
李元牧常年不見日光,膚色是病態的蒼白,況且又金貴,這幾下的責罰足以讓他染上曖昧的殷紅。
倘若李婧冉此時掀開那明黃龍袍,想必看到的就是那發燙的皮膚,和上頭的紅印子。
或深或淺、縱橫交錯,那是她烙印在他身上的痕跡。
隨著她毫不停歇的抽打,李元牧應當是受不住了,他喚她的嗓音帶著些不自知的依戀,軟了聲調似是想博她憐惜,讓她下手輕一些。
李婧冉卻不為所動,反而加重了力道以示懲戒。
「嗯......」李元牧本就殷紅的唇被他咬得濕潤,臀上那近乎無法忍受的疼痛正灼著他的理智之繩。
他雙手緊緊攥著她的裙擺,嗓音裡帶著哭腔喘道:「阿姊,我受不住了......」
李婧冉輕輕「嗯?」了聲,隱含一絲不快:「最後八下。」
李元牧貫來會裝,她自是認為他如今也只是在投機取巧,試圖騙她的憐惜。
聽到還有八下後,李元牧他下意識想往後逃,誰知腰部卻被李婧冉一把按住。
她像是被他這舉動惹惱了,一把壓下他的腰,手臂用力,抽下來的力度是前所未有得重。
李元牧的聲調都變了,似是歡愉又似是痛苦,李婧冉便知她猜得沒錯。
李元牧就是典型的口是心非,況且他此刻還中了戀癮之毒,正是對痛覺上癮之時。
嘴上喊著「不行了」「受不住了」,但李婧冉若真停了手,恐怕他還會難耐地把自己往她手心裡送。
李婧冉讓他歇了口氣,手下不緊不慢地揉捏著,口中卻明晃晃地調笑著:「知道你現在是何模樣麼?當真像是發了情似的,竟是如此.......」
後面的兩個字她並未說出口,李元牧頓了下,猜出她語氣中的那兩個字時,面色頓時更紅了。
他反手想來夠她的手腕,李婧冉倒也沒躲,任由少年纖細蒼白的指尖抓握著她的手腕。
李元牧方才的手攥握成拳,如今有些汗濕,初初抓握住她的手腕時還打了個滑。
與她肌膚相貼時,他舒暢地輕吐出一口氣,半晌後才把著她的膝頭,嗓音因呻/吟太久而有些沙啞:
「阿姊,我只對你如此。」
這番話說得並不露骨,但李元牧卻並未回頭,亦或是說羞赧地不好意思回頭。
若說起這三個攻略對象,李元牧是年紀最小的,也是最純的。
嚴庚書自是不用說,妖孽的丹鳳眼和勾人的淚痣便足以令女子神魂顛倒,更遑論他玩兒得那麼開,手段又野又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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