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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與另一人之間的床/事。
解決完裴寧辭之後,李婧冉都尚未來得及鬆口氣,就聽嚴庚書低沉的嗓音在她身後響起:「殿下,借一步說話。」
李婧冉無奈,轉頭時只瞧見了嚴庚書留給她的一個背影。
就連背影里都透著一股醋勁,除了嚴庚書以外也沒誰了。
她給了李元牧和裴寧辭一個眼神,隨後嘆息著跟著嚴庚書走下台階。
許是因為截止目前為止嚴庚書的攻略值是最高的,李婧冉心中也感覺他是他們三個裡頭情感最激烈的。
帶著一種玉石俱焚的狠意,眼裡揉不得沙子。
李婧冉仍記得先前嚴庚書的攻略值還沒那麼高時,他面對情敵的態度就已經十分不善了。
譬如那時候在軍營里,李婧冉提出要去見裴寧辭。
嚴庚書聞言,在光天化日之下單臂把她抱了起來,蠱惑她道:「想見他?可以。主動低頭吻我,往死里吻。」
李婧冉那時候還以為嚴庚書只是個食肉系男人,後來才發現他分明是為了當著裴寧辭的面宣示主權,讓他看到他們接吻時的模樣。
更遑論她與嚴庚書在房內時,一門之隔傳來李元牧的聲音。
李元牧好歹也算是她名義上的弟弟,嚴庚書這醋罈子卻又炸了,冷笑著說「讓他在門外好好聽著」。
這無妄之災同樣波及到了許鈺林,嚴庚書甚至連句廢話都不說,徑直抄起酒壺潑了他個透心涼。
要是放在森林裡,嚴庚書就是那匹偏執又占有欲爆棚的惡狼,而李婧冉是他認定的伴侶。
狼是最忠貞的動物,他如何能忍受他人覬覦他的伴侶?
況且,千機樓樓主已經不僅是覬覦了,他就是明晃晃地踩著嚴庚書的顏面對他道:「對不住,你的伴侶我很喜歡。」
李婧冉覺得嚴庚書能忍到現在已經很不容易了。
兩人下了台階後,嚴庚書半晌沒說話,李婧冉卻能瞧見他齒關緊咬,連面色都沉得仿佛下一個便要將這千機樓夷為平地。
她生怕嚴庚書在這大庭廣眾下給她來一出強制愛,悄咪咪往後縮了下,目光所及的範圍里看到了一根順手的木棍後,才硬著頭皮開口:「你......」
「李婧冉。」嚴庚書開口打斷了她,語氣難得比李元牧聽起來還煩躁。
李婧冉慫噠噠地把嘴裡的話咽了下去,好脾氣應道:「你說。」
她嘴上乖巧地應著,心裡卻在思索該怎麼讓嚴庚書鬆口。
哎,令人頭疼,要是能把他直接打暈該多好。
嚴庚書喚完她一聲後卻又沉默了,緊攥成拳的手背上筋脈格外明顯,像是在強自壓抑著滔天的妒意。
就在李婧冉猶豫著要不要像誘哄裴寧辭那般,說些什麼狡辯時,嚴庚書卻繃著臉繼而又道:「一定要睡他?」
意料之外的答覆讓李婧冉微怔,她下意識點了點頭,等反應過來後立刻感覺不妙。
果不其然,嚴庚書的眼神沉得如同颳風打雷前的陰雨天,他卻深吸了口氣,咬著牙擠出一個笑:「成啊。」
「昨兒個剛把我給玩了,今日便要去玩別人。」他那雙勾人的丹鳳眼都發紅,嗓音有些抖,「李婧冉,你可真是好樣的。」
李婧冉默然片刻,慢吞吞地對他道:「本宮還以為,攝政王早就知道本宮的秉性。」
「先前不就同你說了嗎?本宮就是一個如此放浪的.......」
「閉嘴。」嚴庚書語氣有些暴躁,目光不善地乜她一眼。
他可以把所有齷齪的詞用在他自己身上,卻聽不得她這麼說她自己。
此話一出,兩個人又是一陣沉默。
李婧冉心中嘆息,只覺自己真的很不會哄男人,尤其是嚴庚書。
小黃都聽得無語哽噎:「宿主,你確定你這是在哄?」
它的宿主好像對哄人有什麼誤解。
先前哄許鈺林時,張口就是一句「教我怎麼勾/引你阿兄」。
如今輪到嚴庚書時,又是這麼一個德行。
小黃是一個幫親不幫理的人,但它都覺得宿主哄人哄得不道德,默默在心中為她的攻略對象們感到心梗。
李婧冉卻理所當然道:「我當然是在哄他啊。」
好聲好氣騙嚴庚書吧,他又不信;用東西威脅他吧,他也不怕。
她順著他的心意,替他把她自己罵了一通,卻仿佛在他熊熊燃燒的烈火上又潑了一勺油。
他到底要她怎麼樣啊。
在這僵持不下的靜默中,先退讓的照舊是嚴庚書。
他沉著臉從身上摸出兩樣東西,往她手中一塞,隨後一言不發地邁開步子便想離開。
李婧冉定睛一瞧,卻覺分外不可思議。
第一樣是一把匕首,應當是嚴庚書一直隨身帶著防身的,上頭鑲的紅寶石色澤都暗淡了許多。
第二樣......李婧冉捏著手中的薄薄一片,儘管不合時宜但還是禁不住在心中感慨:原來古代也有安全套啊。
「嚴庚書你等等。」李婧冉出聲喚住了他。
嚴庚書腳步一僵,李婧冉的聲音就仿佛有著某種魔力,將他釘在了原地。
李婧冉看著他的背影,心中荒謬的猜測浮出水面,但還是忍不住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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