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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家姐弟的乳娘在病逝前和華淑大半年都講不上一句話,但是卻真的把這位七殿下當成親兒子一樣疼進了骨子裡,想必也是因為這個原因。誰能拒絕一個又暖又善良的小天使啊嗚嗚嗚嗚。」
李婧冉看著眼前這個少年的目光複雜了幾分:「可惜了,他後來活成了自己最討厭的模樣。」
她不敢再深思,緩慢地呼出一口氣,繼而勉強集中精力,望著眼前的少年問道:「你知道時空循環的機關是什麼嗎?在第一次的時空終結前,我聽到了鐘聲,那鐘聲有什麼講究嗎?」
「未時三刻,宮中響鐘,是為宮婢奴才們保留的祈禱時間。」李元牧言簡意賅地解釋了句,「從未時一刻至四刻,他們可以放下手中的一切事物,向大祭司進行每日的禱告。」
李婧冉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看來和現代一些宗/教的禱告習俗差不多。
可這和李元牧有什麼關係?時空又為何會因此結束?
李婧冉猶豫不決地問了句:「沒有其他的了嗎?」
「如果你僅僅指今日,便還有。」李元牧話語微頓,神色中是平靜掩不住的悲慟:「我母妃也是這個時候逝世的。」
琴貴妃?
這個答案倒是出乎李婧冉的意料,她禁不住道:「琴貴妃正是大好年華,怎會突然......」
「她是被害死的。」李元牧呼吸急了幾分,眼眶都有些紅,緊緊咬著唇不再言語。
李婧冉見他這樣便知曉也很難從李元牧這里問出什麼了,她於心不忍地安慰了李元牧兩句,見他只是低著頭不說話,便也知曉他應當是更需要個人空間。
看來終止時空的契機,就在琴貴妃身上。
她不再多語,和李元牧交代了一聲後,轉身便要抓緊時間先去找些線索。
「你......」李元牧出聲似是想喚她,卻又不知道該如何稱呼。
李婧冉聞言回眸,朝他淺笑了下開玩笑道:「我比你年長,不若喚我一聲姊姊?」
古代的「姊姊」和現代的「小姐姐」不同,前者是很親密的稱呼,是骨肉相連血濃如水的羈絆,基本都從不會用來稱呼外人。
李元牧因她這句輕浮的話微赧片刻,從眉骨至眼下都醞著淡淡的薄紅,如同醉酒一般的嬌,但也心知李婧冉並無惡意因此並未多言。
李婧冉看著面前的少年,感覺就像是在看親戚家的小孩似的,只覺得他害羞起來當真是可愛極了,拼盡全力才克制住捏著他的臉揉圓搓扁的衝動。
李元牧兀自默默燙了好半晌,隨後才佯裝沒聽到她的那句話,紅著臉龐強自鎮定道:「那我在這里等你好消息。」
李婧冉聞言,心知李元牧這仍是害怕她走了就不回來了,安撫地朝他笑笑。
「只是等我消息嗎?」他聽到她如是問。
李元牧一時沒理解她的意思,略有些茫然地抬眸瞧她。
女子娉娉婷婷立於榕樹之下,明亮的光線透過縫隙照在她的鵝黃宮裝上,笑起來顯得格外鮮活溫柔。
她的眼眸里光華流轉,朝他俏皮地眨了下眼:「等我把你帶出這個噩夢。」
「我勒個豆!宿主你怎麼開道具了!」
開完會回來後的小黃一看到眼前的景象,立刻大驚失色。
「黃黃子,你其實可以再晚一些回來的,直接給我收屍。」李婧冉十分冷靜地回應它。
小黃卻並沒有被她這個冷笑話幽默到,沉默片刻後哭喪著臉對她道:「宿主,你趕緊呸呸呸吧。在入魘散里說這些真的很不吉利。」
都不用李婧冉多問,小黃就嘆了口氣對她道:「進入第二周目的世界時,你覺不覺得排異反應比第一周目更強烈?」
李婧冉想到了時空重置時的那陣險些讓她吐出來的天旋地轉,神色也同樣嚴肅了幾分:「入魘散的副作用,是身體健康?」
玩這麼大的嗎?
小黃被她這麼一問,也有些不確定了,重新看了眼說明書道:「哦哦哦,看錯了。副作用是每一周目循環時,都會增進模擬的瀕死感。也就是說,你在這個時空中循環越多次,就會越難受,但不影響你現實生活的健康。」
李婧冉感覺自己就像是乘了個過山車,心情忽上忽下,聽小黃這麼一說頓時才放下心來,接了句:「那就行。」
不過的確不那麼好受就是了。
小黃也知道自己這學渣再次把它的親親宿主嚇得不清,將功贖罪地開口道:「我知道入魘散還有個用處!雖然它是因李元牧而生,但入魘散在未被干涉的情況下,呈現的是完全真實的世界。這恰好也是宿主你可以更了解三大攻略對象的機會鴨~」
「比如嚴庚書......」
小黃剛啟了個頭,李婧冉聽到嚴庚書的名字時,腦海中閃過的卻是嚴庚書身上掉出來的那包隨身攜帶的毒粉。
以及琴貴妃的離奇死亡。
李婧冉驀得倒吸一口涼氣,瞧了眼天色,轉身就去找嚴庚書。
如今的時間比她在第一周目和嚴庚書相遇時還要早上些許,李婧冉便想著先去和嚴庚書相遇的地方守株待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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