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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得思考下她自己的人生大事了。
看嚴庚書那急躁的模樣,他應當是想儘快和她成親。
然而成親當日,就得在族譜上入碟,到了那時便為時太晚了。
如今,這婚約又是李元牧親自賜的,自然沒有推拒之禮。
要是想避免這個慘劇,唯一的方法便是......逃婚。
可是逃婚該如何逃?在那之前,她又該怎樣使嚴庚書完完全全地臣服?
李婧冉簡直太苦惱了,她覺得自己在嚴庚書的攻略進度方面好不容易有了些進展,結果就要面臨這麼棘手的問題。
她走神思索著,隨後腰間忽然一緊,被人從背後摟住了。
李婧冉對此已經見怪不怪,嚴庚書好像很喜歡這麼摟她,之前在宮門里時他也是這麼摟著自己舔她耳垂的。
不同的是,當她作為華淑時,嚴庚書是一種端著的勾/引,而她如今只是阿冉,還是個懼怕親密接觸的阿冉,嚴庚書自然是規規矩矩的。
他掌心使了點勁,李婧冉便被他掐著腰轉過了身,放坐在灶台上。
這姿勢瞬間讓她覺得萬分羞恥,伸手推了下嚴庚書的肩,壓低聲音道:「你幹嘛?」
嚴庚書輕輕彎著腰,把下巴擱在李婧冉的肩,喉結貼著她的鎖骨,說話時她能感受到他喉結傳來的振顫:「我們這樣像不像......」
他低低笑了聲,摟著她腰肢的大掌用了幾分力,一字一頓道:「偷、情?」
這兩個字頓時激起了小黃的腦補之心,它嘰里呱啦道:「像!賊像!很像是馬棚身材健美的奴隸愛上了身嬌體弱的當家主母,避著她那病秧子夫君,把主母誆到廚房裡。」
「鉗著她的腰單手把她撂灶台上,手掌鑽進她的衣裙之下順著她的腳踝往上摸,再拉著她的手覆在自己的胸膛,讓她感受著年輕肉/體的熱度,然後邪氣地用氣音道『主母,你夫君能滿足你麼』?」
「此時若有外人來,就會看到卑賤的奴用高挺的身軀把嬌小的主母掩得一乾二淨,只能看到女子細嫩裸/露的小腿無助地輕盪......」
李婧冉腦殼一陣生疼。
不是,小黃平時背著她,都在吃些什麼?
嚴庚書看著懷中女子羞得直把臉往下埋,心中頓覺她當真好可愛。
他分明還沒說什麼露骨的話,她都已經羞成了這般模樣,若是真到了那種時候......
嚴庚書心想:看來往後得收著點。
阿冉個性靦腆,應當受不住他先前在楚館裡聽到的助興之言。
若把她弄哭了,她也許會嗚咽著要逃,他得輕輕吻去她眼角的淚珠,再一把抓著她的腳踝把她拉回身下,一邊低聲哄著,一邊......
她當真很嬌氣,可他偏生樂意哄著她。
李婧冉生理上被嚴庚書夾在灶台間,心理上還要承受那不做人系統的精神污染,可謂是雙重折磨。
她閉了閉眼,顫著眼睫問道:「夫君,你怎的來這裡了?」
嚴庚書微垂著眸,在她耳畔懶洋洋道:「陛下去更衣了,我瞧你許久未歸,便來尋你。」
他想到李婧冉方才和李元牧商討弓弩之時,那種根本插不進嘴的氣氛,喉結滾了下,低聲道:「阿冉,你會嫌棄我嗎?」
小黃「喲喲喲」了幾聲:「這男人演起來了耶。」
自從李婧冉這次以阿冉的身份回來後,嚴庚書便換了一種路線。
碰又碰不得,說也不捨得,他自上次自揭傷疤發現能令李婧冉動容後,就學會了這種賣慘的好方法。
假如這能讓阿冉更疼他一些,嚴庚書並不介意親手揉開自己結痂的傷痕,把鮮血淋淋的皮肉暴露在她眼下,博得她一份半毫的憐惜。
他就這麼靜靜摟著她,半晌後道:「你知道的,我自小因府中事物,無緣於學堂。」
「誠然,我熱愛習武,然而在學識方面仍是落了旁人一大截。對他們而言簡單易懂的東西,我卻因缺了這些基礎而要花成千上百倍的時間去理解。」
他並未美化自己,反而對她說:「不過我也不是習文的料子。若我當真熱愛,我大可以悄悄潛入學堂聽牆角,死纏爛打厚著臉皮求先生收下我。但我當時不覺讀書高,並忙於生計,從未有過此等念頭。直到今日,看著你與陛下侃侃而談,而我只能啞口無言地旁觀時,我才驚覺原來讀書是如此重要的事。」
嚴庚書半真半假地低聲喟嘆:「阿冉天生聰穎,奇思妙想如此之多,而陛下是皇家出身,自幼受太傅教導。他能輕而易舉地理解你的想法,我卻不行。」
小黃言簡意賅地總結:「好一個經典的『哥沒文化,哥也不喜歡說話,但哥愛你』。」
嚴庚書此言是過分自謙了。
李婧冉提出的本就是現代的設想,身為古人一時間想像不到是正常的,像李元牧那種能立刻吸收並且舉一反三點出漏洞的人才是聰穎得可怕的怪胎。
不可否認,李元牧小時候雖不是最受寵的皇子,但畢竟身份擺在這裡,五湖四海榜上有名的才人都是皇室子弟的師傅。
這就是大晟的階級固化,所有最好的資源都壟斷在上層社會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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