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炸鮮奶一串20圓，3串50圓。不能不找零，他可勤儉持家了。晏昭意有所指看了看元初一。
「啊？啊！哦！找零，找零！」攤主姑娘一邊開打零錢櫃，手無意識在裡面胡亂往外掏錢，100圓、200圓、500圓被她各掏出來好幾張，還有兩張1000圓。
她也不看自己手裡的錢，眼睛一直看著元初一和晏昭，來回軲轆轉動。
一把錢就這麼無意識，遞了出來。
元初一哭笑不得：「姑娘，你要這麼找零，你今晚能把攤位賠出去。」
一串炸鮮奶才3顆，元初一爽快啃完，從晏昭手裡搶過他沒動嘴的那串，接著啃。
秦磊在一旁「嗯嗯」出聲，「元元，總算吃到家鄉的味道了。我倆好不容易啊。還是咱們華夏美食最頂。今天我絕對不要考慮減肥問題。」
「那是。」元初一見攤主姑娘還傻楞著。
抬手在她眼前揮了揮，把多找的零錢放在姑娘手上，「回神了。」
再幫姑娘把手合上，「拿好錢。你找多了啊。多的都給你了哈，還有，我們只要的900圓，再給我們三串炸鮮奶。你這個太好吃了。」
2串太少了，都不夠塞牙縫。
「元元！」攤主姑娘一聲尖銳的聲響。
她順勢握住元元幫她抓牢錢幣的手，反手把錢給回元初一，激動到渾身直打顫：「不不不……不用錢！我……我……我請你吃！」
把錢給回元初一，她立馬哆哆嗦嗦開始從冰櫃掏出凍鮮奶串，像個病情嚴重的帕金森患者，把奶串一股腦往油鍋扔。
沒經歷解凍，油花飛濺！
晏昭反應極快，上前一步把元初一扯到身後。
攤主姑娘大驚失色，瞬間羞愧到滿臉通紅，油濺到她胳膊上、胸口，她也沒反應。
「趕緊打住。別放太多，現在炸後面買的人，吃起來表皮會不脆啊老闆！」
合著這個時間，元初一關心的依然是脆不脆問題。
……
攤主姑娘不住鞠躬道歉，她案台上大大的不鏽鋼盤子，放的就是鮮奶小塊。
太激動，一下子給忘記了。
「沒事了沒事了，我沒事，反而是你，濺到不少油花，痛不痛？趕緊用涼水沖沖。」
姑娘把頭搖得像加了電動裝置的搖動擺球，「不痛，不痛。我都習慣了。」
大義凜然的表情，元初一總覺得下一秒，她會扛起炸藥去炸碉堡。
「欸……不痛就好。那個……你家的炸鮮奶酸酸甜甜的，還蠻好吃。你給我再裝三串就好。」
元初一再次把找零的那一大把錢，放回攤主姑娘一邊的桌上。
攤主姑娘被油燙得，人清醒不少。
她沒再說請客的話，一邊手腳麻利裝剛炸出鍋的鮮奶串，一邊小心翼翼發問：「元元，你和晏先生，是來參加金杯獎頒獎典禮的嗎？」
說完又低下頭，解釋了一句：「我看過你的《長樂宮》和《白玉京》，還看了你和晏先生一起演的《聞香知味》。元元我也是小丸子呢。」
第221章 七星夜市行
元初一坦然自若，對身邊慢慢圍攏的人群視若無睹。
她滿臉笑容，忒親熱和攤主小姑娘聊天：「謝謝你的喜歡。對呀，明晚就是金杯獎正式頒獎，這個時間到灣島的電影人，應該都是這個原因吧。」
她談及電影人赴灣島，語氣特像鄰裡間隨口打招呼——「嗨~~明兒周五又不放假，早八點可不得送娃去幼兒園。」
嗯……平淡，極其平淡。
天經地義那股勁……圍著她身邊的人頓住，莫名開始反省自身行為。
是不是太過無狀，無端打擾他人。
你家鄰居干做件平常事，你會圍著人家旁觀？
哪怕你喜歡這位鄰居。
總之……不好打擾吧？
圍觀人群如是想。
……
元初一絲毫不介意，她轉身對圍著她和晏昭的人大聲道：「我最近在國外拍戲，很饞很饞咱們自家的美食。」
攤主姑娘星星眼看著講話的元初一，忍不住捂住心口——哎呀，不愧是康城影后，我家元元就是大方。說話這個底氣、這個吐詞清晰……唉喲唉喲，真棒。
也不知道康城影后和講話大方有啥子必然聯繫。粉絲濾鏡毫無道理可言。
元初一指了指夜市的入口處招牌：「我和晏昭對七星夜市慕名已久。大傢伙呢，喜歡咱們就瞅一眼，不喜歡就無視。」
元初一雙手相拱，很江湖義氣的架勢：「拜託各位，留空間讓我們探尋美食。最重要的，別打擾攤主老闆正常做生意。以上，謝謝大傢伙！」
元初一有種本事。她講任何話，理直氣壯，磊落不羈，特有說服力，反正就是你不自覺想遵守，聽她指揮那種。
導演丹尼爾•門德斯：這套路我熟。哪怕結果很好，但我當初決定讓她拆我的雅典娜，真像受了詛咒才下的決定。
……
華夏人很奇怪。
骨子有湊熱鬧的天性基因——哪天馬路牙子死了一隻貓咪，先有三五人圍觀，後續很有可能形成大量人群聚集。
更有克制和懂分寸的教養。發現最開始圍觀的人群自覺散開，也會產生不要輸人的心理。
……
總之，秦磊極其意外。
認識元元和晏昭的人不少，一路走過去，不停有人打招呼。震驚的是——竟真沒有人再近距離圍著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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