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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初一要做的,就是抓住每一個機遇。
好好拍攝屬於自己的每一場戲。
包括《白玉京》的殺青戲。
……
元初一的殺青戲,只有兩個人出鏡。
飾演忠義侯的楊剛老先生,和元初一的一場對峙。
不知道為何,來圍觀的人很多,片場外圍被擠得滿滿當當。
沒在忙活的工作人員幾乎全員到場,還有群演、其他小配角,谷雲溪也來了,再加男一號向陽,以及和誰都不對付的女一號唐穎。
場務小張來到莊文中身邊,低聲問:「莊導,好多人,怕影響現場收音啊。要不要叫他們別圍在這裡?」
這場戲,不僅沒有打鬥,甚至沒有動態的肢體語言,全靠演員的台詞張力,和臉部微表情,因此莊導選擇現場收音。
「這是澹臺十二的最後一場戲。工作人員是捨不得小元,演員更想多看看小元的表演。只要現場保持安靜,不影響拍攝,你就不用多嘴。」
「那……真不管?」
「你等會安排人,請老鄉宰點雞啊鴨的,就在休息大棚,咱們擺個鄉村流水席,慶祝慶祝。」
「慶祝?慶祝什麼?」
莊文中嫌棄的白他一眼,這孩子,怎麼愣頭呆腦呢,真不機靈。
「慶祝澹臺十二正式殺青!」
場務小張瞳孔地震,「莊導,您竟然親自安排殺青宴?」
我去!
這活不一向王副導或者執行製片在幹嗎?
莊導?犄角旮旯的山區?殺雞宰鴨?莊導竟要正兒八經給演員擺殺青宴?
唐穎鬧吃得差的時候,莊導你是怎麼說的?
「在這地兒,老子的劇組,保證你們不餓肚子,有力氣拍戲幹活,就是老子的餐標!」
小張的眼神,過分直接。
惱羞成怒的莊導低吼:「怎麼了?我感激她不行嗎?那場意外要不是小元,會發生啥我們誰敢說?再說我設計了多少場為難她的戲?那麼難的一鏡到底,你以為是誰都拍的?澹臺十二打戲的難度,近十年的武俠劇都比不了,小元完成得多精彩啊!我難道不該多鼓勵鼓勵這種好演員?」
小張頻頻點頭附和:「應該應該。」
莊導喋喋不休:「再說,小元戲多好啊。只要對手演員不出問題,哪次不是一條過?給我省下多少事?這尼瑪要每次拍戲都是這種好演員,誰能不樂開花?還有……」
別還有了……場務小張膽大包天打斷莊導:「莊導,我現在就去安排。」
說完,小張毫不猶豫扭身走人。
莊導未說完的話,連小張的背影都已經追不上。
切……拍戲!
第56章 再出發
《白玉京》原著中,六大名捕齊會京市,大混斗過後,澹臺十二生不見人死不見屍,江湖也再沒出現過這個人。
是個開放性結局。
讀者普遍認為教主未死。
大隱隱於市,深藏於人海。畢竟,教主藏器於身麼。
莊導所導《白玉京》,大混斗戲份已拍。
隨白玉京暴露人前的激進分子或被殺或被抓,澹臺十二在六扇門重重包圍之下,白練揮出,成功絞殺已束手就擒的尤不器等幾大高手,她自己被官軍亂箭攢心,身亡命殞。
……
幾日後,呂家莊。
一襲紅衣,腰束白練的澹臺十二,烈日炎炎下,堂而皇之漫步焚毀廢墟之上。
原來,那日死的卻是教主替身。
此刻,澹臺十二巡視呂家莊的姿態,宛如神明站在高處,操縱一切後的回味。
倏然,她頓足,似乎被人打擾了雅興。
並不回頭,只聽她怡怡然開口問道:「你們官府不是常說,俠以武犯禁。如此關鍵時刻,忠義侯不坐鎮京畿,肅清武林。星夜兼程追蹤本座……本座是不是,應該深感榮幸?」
忠義侯從黑暗中走出,悠悠然道:「天上白玉京,十二樓五城。仙人撫我頂,結髮受長生。尤不器委實痴心妄想,居然敢給女兒取名尤五城。」
澹臺十二並不是名字叫十二,十二指得是白玉京的終極武學,極致即為第十二層。
歷屆白玉京教主,都自稱澹臺十二。
尤不器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澹臺十二挑動眉眼,饒有興致問:「所以……?」
忠義侯發須皆白,不見絲毫疲態,神清骨立,說話更是擲地有聲:「於天下,於百姓,官府的立場,永遠秉持論跡不論心。本侯查察所有過往,教主不管為了什麼,手底終究沒有一條枉死的人命。」
換而言之,教主實際殺了很多人。
「什麼是枉死?什麼又叫不枉死?」澹臺十二問。
忠義侯朝京師拱手一揖,「朝廷法度……」
她可沒興趣。
才起頭,澹臺十二猝然打斷,她神情不耐,肅容詰問:「你追蹤本座前來,所為何事?」
晚輩失禮,忠義侯依然八風不動,他平靜道:「此刻,和教主同一個目的。」
「哈哈哈……」澹臺十二仰天長笑,輕抖手中書冊,雙眸陰翳頓生,表情饒有興味:「《天魔長生經》?忠義侯覺得,本座應該如何處理?」
這功夫名稱,充滿諷刺。
練此功,靠血脈,靠消耗壽命,才能換得武功速成。當然,整個白玉京都有一種奢望,就是練就第十二層,前期的消耗就會反補,最終延年益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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